“我说老爷子,您还真要买啊,不会拿我打岔儿吧······”
服务员反倒蒙住了,她可从来没有指望,老人能照顾她生意,只不过是见得烦了,出言使其知难而退,免得在这里膈应人,消耗她的服务。
可她却没有想到,从来只看不买的老人,今天竟然改姓了,该不会是倚老卖老,故意寻她开心吧。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老朽岂能骗你······”
老人历经沧桑,红尘里摸爬打滚,没必要争强好胜,岂不知服务员的心思?也就没有怪罪他,反而笑呵呵的解释。
他今天心情不错,连带着说话,都变得和蔼不少。
“老爷子,我们可是正规铺子,不是我瞧不起您,就您这身行头,买得起么······”
服务员还是不信,反复打量着老人,无论她怎么看,老人都是穷酸像,惊疑之余,鄙夷更甚许多,甚至毫不掩饰。
“老朽问了,自然就买得起,你这串流珠,是老沉香的料子,颜色也不浅,算得上稀罕物儿,你只管说个价儿,老朽今天高兴,就要它了······”
服务员的鄙夷,逃不过老人的眼睛,可他却恍若未闻,而是拿着那串手珠,翻来覆去看个不停,似乎喜欢的不得了。
“还别说,老爷子,您这眼光可以啊,这确实是老沉香的料子,就凭这料子,价钱就低不了,我劝您过过手隐得了,这不是您买得起的,就别在这儿消遣我了······”
对于老人的眼光,能看出手串的料子,服务员是真的惊奇,以至于目光闪烁间,不知道想些什么,流露出算计的意味。
只是老人这身打饭,确是不像有钱人,他真能买得起?
“小姑娘,你这是瞧不上老朽?老朽看得出料子,自然就买的起,这串流珠,老朽买下来送晚辈,包起来吧······”
许是被再三质疑,让老人有些不满,顿时收敛了笑容,脸上恢复了平静,也是在这个瞬间,他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化,变得深不可测,变得无法揣摩。
不同于洪教授的渊渟岳峙,他仿佛与生俱来,站在了高山之巅,俯视世间的一切,让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无形的威严扩散开来,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嗯?怎么回事······”
同样是这个瞬间,逗弄小土豆的林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望向老人方向,露出了疑惑之色,老人身上的气息,让他也有所察觉,却又不太敢肯定。
好在下一瞬,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林熙狐疑的摇摇头,以为是出现了错觉,继续低头教小土豆道:“小土豆,我告诉你,你要叫叔叔,我们差着辈分呢······”
小土豆抱着棒棒糖,天真的望着林熙,认真的摇头:“你就是哥哥,就是哥哥······”
与此同时,首当其冲的服务员,心中有莫名的恐惧,好像眼前的不是老人,而是一头洪水猛兽,随时可能将她淹没,吓得她冷汗琳琳,整个人都僵住了,做不出半点动作,甚至是无法呼吸。
“呼哧、呼哧······”
直到林煕转身过,那种压迫方才消失,也幸亏她背对林煕,才没有被发现异样,但是回过神的她,如同从水里捞出似的,后背已然被汗水打湿,急促的不停喘息。
“包就包,等你拿不出钱来,看你怎么说······”
服务员惊魂未定,再看眼前的老人,响起刚才的错觉,让她觉得很耻辱,心中羞恼至于,惊疑为何会有错觉。
好在她表面上,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小声抱怨着,等老人把串珠放回去,再接过来包装。
“等等!”
却不料这时候,老人枯槁手掌,突然向下一压,覆盖住了流珠,似乎是不想放手。
服务员心中微动,抬头望向老人,重新浮现鄙夷,不无讥讽道:“怎么着老爷子,您这是要反悔了?就说了您买不起,干嘛非要逞强呢······”
老人摇了摇头,笑道:“一言既出,岂有反悔之理?只是你还没告诉老朽,这串流珠价值多少啊······”
见老人不是要反悔,而且坚持要买下来,服务员这才意识到,这老爷子是铁了心,同时眼珠子转动,先前的异色更浓了。
她没有回答老人,串珠价值多少钱,反而另做它问:“老爷子,您是不是认错了,这是串珠,不是您说得流珠,可别花了冤枉钱,买错了东西,到时候再来找我们麻烦,说我们欺诈您消费······”
服务员的言行举止,都被老人尽收眼底,依旧没有放在心上,直言不讳道:“我记得你们行里,有个不成为的规矩——银货两讫、童叟无欺,不管物件对错与否,只要完成了交易,此后便老死不相往来······”
服务员缩回双手,眼角跳跃的厉害,态度明显变好不少,配笑着承认:“行啊老爷子,您老也是半个行家啊,连这条规矩都知道!既然您老都知道,我就没什么好说了,这就给您包起来······”
说话间,服务员再伸出双手,向老人讨要手串,却又似乎想起什么,好奇的问道:“不过老爷子,您最好看仔细了,这就是寻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