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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权笑了笑,随之起身走到杵尊身后,只以双手轻按在杵尊双肩,道:“我的皇叔,你也太杞人忧天了,以我的身体,还看不到政儿长大吗?就算我活不到政儿长大,皇叔,你老人家就不帮我照看照看?”
杵尊摇头道:“陛下说笑了,我早老了,如何活得过陛下!我能应承先帝为陛下效劳,现在却不敢答应陛下!”
御凰权只伸手轻拍了拍杵尊,随之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了,叹道:“看我,怎引出如此伤感的言语来,不说了,不说了!”
御凰权说着,又提起酒壶为自己斟酒,续道:“对了皇叔,你打算如何处置天丛云剑?”
杵尊扭头看了一眼放置天丛云剑的剑匣,道:“东海神兵,自然要等太初真人的传人来!”
御凰权点头道:“皇叔当年既答应了太初真人,自是应该,只是……现在进入神照国的神州高手太过复杂,那阴阳童子的修为,皇叔也见识了,依我看来,伏海名鉴要想守住八咫鉴,怕很难,我想……不如顺了皇叔在京里所问,八咫鉴一并讨了来保管,如此方可保万无一失。再者,伏海名鉴并不知八咫鉴的重要性,说不定就轻易交了出去,这也是隐忧。”
杵尊摇头道:“东海两大神兵,最好不要聚了一起,以免被人所趁,还是分开得好。之前在暗都,是因伏剑主不在,我有些担心,所以才问陛下,现在血剑少既然与伏剑主一起,暂时就不用了。至于说伏海名鉴不知八咫鉴的重要,但他们已知了八咫鉴的威力与适用,相信他们自有取舍。若八咫鉴真失去了,这也是天意,我也只好对不住太初真人了。”
御凰权道:“既然皇叔坚持,神兵又是真人托付给皇叔,自然由皇叔处置。”
二人又喝了片刻酒,御凰权就告辞离去。
御凰权走后,帐内就只剩了杵尊一人,随之就起身走到剑匣旁,伸手轻轻抚摸,道:“真人,只希望道门的布局,不要出了岔子才好,否则神照国危矣,东海危矣,甚至整个天下危矣!卦阴九泉,东海再也承受不起!”
九泉者,北都罗酆幽泉,恶狱也,事系天庭,不可轻行。
凡狱有九,一曰酆泉号令之狱,主摄天魔;二曰衙泉斩馘之狱,主摄不职典祠;三曰黄泉追鬼之狱,主摄山魈精魅;四曰寒泉毒害之狱,主摄江湖水怪;五曰阴泉寒夜之狱,主摄血食邪神;六曰幽泉煞伐之狱,主摄山林毒恶;七曰下泉长夜之狱,主摄古墓伏尸;八曰苦泉屠戮之狱,主摄师巫逆鬼;九曰溟泉考焚之狱,主摄刑亡横死。
杵尊尚未收到彭侯事成的消息,兀自有些放心不下,看了剑匣片刻后,就命帐外亲卫传了大将来,一面让将领率军南下逼近长平城以应变,一面又派人去知会西平郡北早留驻的兵马,吩咐小心西平城之敌。
萧子申等人北上,待到了一小镇,伏剑主与彭侯怕萧子申、妙品贸然前去见杵尊,引得他不快,就让血剑少暂时带着萧子申他们在镇上安顿下来,待伏剑主他们去问清后,再做处置。
伏剑主与彭侯离开小镇北上,不多时就到了杵尊大营。
杵尊听了通传后,看着随伏剑主进来的彭侯,面色顿时一变。伏剑主与彭侯自然感觉到了,只问道:“老王爷,怎么了?”
杵尊摇了摇头,对彭侯道:“彭将军,你先去我为你安排的大帐休息一下,待会我去寻你,有要事与你一谈!”
彭侯点头告辞离去后,杵尊叹了一口气,请伏剑主坐下后,道:“剑主,我听说神州道门东来的萧子申自离开伏海名鉴后,一直在无常军中效力,你这次前去长平,可有见到他?”
伏剑主点头道:“见是见到了,只是长平城发生了大事,也不知该不该向王爷禀报!”
杵尊轻笑道:“彭侯安然无恙北来,我心里已有些数,你就说与我听听,印证印证!”
伏剑主将今日长平城府衙所发生之事一一道出后,杵尊点头道:“萧子申能败你,果然不简单!只是道门之人,只出现了他与妙品道长?”
伏剑主道:“确实只见了两人!”
杵尊想了想,点头道:“以萧子申的修为,若没有大的变故,足以应付东海武林,这怕也是神州道门大意的地方。或许……三清界事变后,很多事断了线,所以上次入京的三教中人也没有道门之人,也不见道者来寻我。”
伏剑主微惊道:“老王爷,神州道门之人,为何要寻你?”见杵尊只轻笑摇头,自知晓这怕不是自己该知道的,就问道:“老王爷,现在二殿下被彭将军斩杀,你看……”
这其实也是伏剑主不解的地方,复无常身亡如此大事,杵尊竟不闻不问,反而提起萧子申等三教之人来,可不奇怪!
杵尊摇头道:“关于无常之事,我自会去与彭将军谈谈,现在却有一事想与剑主商量。”
伏剑主一揖道:“请老王爷吩咐!”
杵尊看了一眼伏剑主放在一旁的八咫鉴,摆手道:“吩咐不敢!剑主可还记得,当年我将八咫鉴送去伏海名鉴时,曾与你有约:‘若将来有需要,我会再去讨回!’”
伏剑主也看了八咫鉴一眼,叹道:“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