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侯见萧子申转身就走,忙疾步追上,道:“萧公子,现在神州与东海高手皆欲杀你,你与道长两人,怕有危险。刚好我与剑主他们都要去老王爷大营会合,大家一起高手众多,也有保障,就请公子与我们一同前去吧!”
伏剑主也上前劝道:“萧公子,彭将军说的不错,萧公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考虑考虑身边之人的安危!”
妙品见萧子申沉思起来,就对伏剑主道:“阁下就是伏海名鉴之主?”见伏剑主含笑点头,就伸指一捅萧子申,点头道:“剑主说的对,老道也怕死,还是大家一起好,也有照应。”
萧子申听得只来气,他如何不知妙品见伏剑主父子在,就想打那八咫鉴的主意。但如今也正是时候,刚好杵尊与伏剑主均能一会,是该想个法子弄了剑来,好救出卫尘泱他们,不然以现在众人与须弥尊者他们的差距,说不定就出大事。
就像须弥尊者之前在堂内所言,一旦他们联手对萧子申等人出击,若阴阳童子再来,怕是真要完蛋,萧子申自也忧心。
萧子申瞟了伏剑主一眼,心想:“目前尚不知他们有多重视八咫鉴,也不知他们是否知晓东海神兵与青丘山奇阵的关联,未免他们重视神兵而有防备,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以免他们看死了神兵。现在就先随他们去见一见杵尊,看那老王爷是否好说话,再来决定是偷或借!”
萧子申想着,又往妙品看去。妙品见萧子申瞧来,就对他眨了眨眼,随之嘿嘿一笑,看来是起了偷意。
萧子申瞪了妙品一眼,随之道:“既然彭将军与剑主一番好意,若我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那就去见见老王爷,问个安吧。但我还要寻了幽姬他们去,怕要诸位再等一等。”
彭侯一喜,忙道:“无妨,自然该一起去!据我所知,老王爷对神州三教之人颇有好感,若是萧公子这般道门后起俊秀,定是欢迎之至,欢迎……之……至!”
彭侯之所以吞吞吐吐起来,是因为萧子申含笑看来的眼神中,自带了几分不信,所以觉得尴尬。
就在这时,只见破烂府衙外的不远处一民宅之中,突然走出几个人来,自是黑冢与抬着幽姬的兵士。
萧子申见状大喜,既喜幽姬他们安然无恙,更喜这黑冢果然值得信任,总算没有全看错人。
幽姬见了走来的萧子申,刚唤了一声公子,眼泪已滑落下来。看来今日之事,对她的冲击亦大,怕不下余刚得知父母家人被害之时,只是没有想到复无常竟狠毒至此。
萧子申伸袖为幽姬擦了擦泪珠,道:“幽姬,没事了,天井下、复无常与酒吞皆死,都过去了!”
幽姬点了点头,又扭头望向不远处的彭侯,伸手拜道:“还没谢了彭将军的救命之恩!”彭侯摆手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萧子申瞟了带笑的彭侯一眼,哼道:“依彭将军今日之言,是早就知晓幽姬的家人是被复无常、天井下他们所害了?”一句话,又让彭侯尴尬起来。
幽姬见状,忙伸手一拉萧子申衣袖,摇头小声道:“公子,彭将军有他的难处,何况我能知晓家仇真相,也全靠了彭将军,就请公子不要再责怪彭将军了罢!”
妙品见幽姬拉扯萧子申衣袖,顿时轻咳一声,就过去拉了萧子申到一旁,低声道:“小牛鼻子,你嫌家里还不够乱吗?四处勾三搭四,拈花惹草,老道看你回神州后如何交代!”
萧子申瞟了幽姬他们一眼,见没人注意,亦低声道:“师叔,就是一个丫头而已,有什么可交代的。”妙品嘿嘿道:“我又不要你的交代,你这话只与小晚说去吧。”
萧子申他们结伴离开长平城北上时,杵尊正坐在中军帐中,与御凰权喝着酒。
杵尊看着御凰权拿着空酒杯,翻来覆去的瞧,摇头叹道:“陛下,你真就不担心彭将军?”原来这老王爷杵尊,就是之前在暗都宫中与御凰权讨论大事之人。
御凰权闻言,轻笑一起,随之才缓缓的放了酒杯回桌,道:“报信的人都杀了,自然是不担心,也无所谓。”
杵尊道:“也就是说,陛下在降诏的那一刻,就做好了牺牲彭将军的准备?”
御凰权伸手拿起酒壶,为杵尊倒满了酒,才道:“皇叔,你老人家之所以不适合庙堂之上,就是因为太过正值,太过多情,这本不该是我们皇家之人该有!皇叔你想想,就算彭侯成功斩杀了皇子,若没拿出诏书来,我还可以赦免了他的家人;若他真当众宣旨,就算他活了下来,他彭家也完了,否则你叫天下人如何看我,如何看朕?所以,彭侯死了,比活着好,皇叔去救他,其实是在害他,害他们彭家!”
杵尊摇头嗤道:“也就是说,我不去救彭侯,倒是成全了他,也成全了陛下。只是陛下的手段,我却不大认同。今日既然提起了彭侯奉诏杀无常,那我也想问一问陛下,这是为什么?陛下一口气要害死两个儿子,这到底是为什么?据我所知,无常平日里也孝顺,又有机谋大略,本来是将来继承大位的合适人选,陛下为何要狠下杀手?”
御凰权摇头道:“皇叔,你不明白!我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他们就起了夺位之心,这是想干什么?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