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剑主看了萧子申一眼,道:“不急,此事以后再说,先过眼前难关吧。”
青坊主他们因萧子申道法之故,不敢再靠近酒吞,但酒吞那些仍活着的属下,也有忠心不怕死之辈,就有三人持兵急救酒吞,一时连战彭侯。
酒吞重创后,终于得了喘息之机,急忙抬指点穴止血,又慌忙运功压制伤势。可血虽止,他那半身翻起的大片血肉,看起来总是渗人。
须弥尊者与阴摩罗鬼等人自然记得彭侯之语,现在酒吞属下将校损失殆尽,若待杵尊带了高手来,那今日之局就白做了。
阴摩罗鬼倒是无所谓,可须弥尊者却放不下,何况酒吞虽重创,但他们一方的整体实力,仍在萧子申他们之上,就道:“侠者、坊主,一人一个,只要看死了萧子申那小子,自然做不了怪!”话一完,举步运功就走向萧子申,已选了最难缠的。
萧子申知道,道法偷袭,重在出乎意料,若众人有备,几乎是害不了人的。虽然须弥尊者使他谨慎不敢大意,但只要众人进入决战,大家集中精力,一心只在对手,不怕没人露出破绽。
而须弥尊者的身法,萧子申要走,是很难完全拦住他的,到那时,只要萧子申把握机会出手,不仅有可能再创高手,而且可以破了须弥尊者“只要看死了萧子申那小子”的大言,说不定阴摩罗鬼等人还会怪罪须弥尊者没看好萧子申,众人离心也不一定。
所以,眼看着须弥尊者踏向他,萧子申心里压力虽大,却仍面带微笑,道:“须弥尊者,你这老秃子可小心了,萧大爷已经不是昔日的萧大爷,可须弥尊者仍是当初的须弥尊者。”
须弥尊者冷哼道:“少在贫僧面前逞口舌之能,还是手下见真章吧!”随着语出,须弥尊者佛掌已到了萧子申身前三尺处。
萧子申嘿嘿一笑,旋剑一退,起招就是六阳会首,一点剑气瞬间点向须弥尊者来掌。
须弥尊者大喝一声,满功右掌一震剑气,原本以为会轻松震散,没想到那剑气竟震之不散,竟仍旋势欲进。
萧子申哈哈大笑道:“老秃子,再来!”随之剑旋如伞,又是六阳会首,直点向须弥尊者力挡已开始削弱的剑气。
萧子申见须弥尊者已不能一掌震散精聚一点的六阳会首之招,心里自信骤起,道功入剑颤吟,竟是连人带剑随招回杀向须弥尊者。
须弥尊者哈哈大笑道:“小子,好自信!”随之佛功再起,左掌轰然佛劲汇于右掌,竟是双掌合力同破剑气。
眼看着剑气一破,萧子申持剑身形急晃,瞬间就到了须弥尊者左侧,长剑直向脖子划去。
须弥尊者目随剑走,掌随剑起,身随影动,使招连接连挡,只随了萧子申剑式不住原地打转而战,转眼就是十数招,竟没有占半点上风。
须弥尊者把握住一丝机会,一指点在萧子申漫天剑气的剑尖上,二人功力一催,双身同退,仍是难分轩轾。
须弥尊者负手一立,看着前方持剑冷目看向他的萧子申,点头道:“萧子申,你果然大有精进,怪不得之前一直想留你性命的阴阳童子突然道留你不得,果然是留你不得了!”
萧子申冷哼道:“萧某功力大进,既是雀阴冥池之功,更是神州百姓之哀。老天与百姓恩赐我浑厚道功,自然是要萧某替天行道,为百姓报仇,宰了你们这帮残害无辜、杀人如麻的恶贼!”
须弥尊者轻笑道:“好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也念叨起天下大义来,既如此,为何你方才一出手,就杀的满堂尸首?”
萧子申道:“百姓无辜,将士血债,岂能相提并论!”
须弥尊者摇头道:“既有将士血债,又哪里来的百姓无辜,难道这些将校,不是来自百姓?所以说,这天下之人,没有无辜不辜,也没有杀得杀不得,但看有无活命的本事罢了!”
萧子申道:“这天下正是因为有尔等这般大谈谬论的无耻之徒,才让天下不得安宁,才让百姓不得安宁!你觉得百姓可杀,那就请你们这些秃贼回你们的六凡界、回你们的他化自在天杀去,神州三教自不过问,怎样,你个秃贼可敢应承?”
萧子申见须弥尊者只冷哼不出言,随之摇头道:“所以说嘛,你个秃贼大谈什么百姓杀得,不过杀的不是他化自在天百姓而已,落到自己头上,心态是不是就变了?既如此,你要来杀我神州百姓,我等为何就逐杀你不得?你又有什么资格谈论神州百姓是否该杀?你这不要脸的秃贼!”
萧子申说完,起招道式,又连剑杀向须弥尊者。二人一番大战,功摧四方,整个长平郡府衙,不多时就被摧毁殆尽,可见战况何等激烈。
数十招过后,须弥尊者终归是深修数十年,萧子申剑威仍在,却渐有不敌之势。
须弥尊者一边抬掌抢攻,一边道:“你虽功力大进,可惜悟性不足,招式运用远不及卫尘泱,想与贫僧抗衡,还差了不少!”
萧子申听的也心里暗叹,果然是天资不足,空有一身惊天道元。若是换了同样的卫尘泱,不说败须弥尊者,却绝不至于落了下风。
萧子申见自己久战之下仍不敌须弥尊者,看来需得再寻机做手,以免今日有失,心里却又寻思,为何杵尊还不来?那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