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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怕了,旧事重演,神隐逸如何敢上,只抬步连退,连喝身后魏军,道:“给我上,给我杀,杀了裴仲殊,赏千金,官升三等!”
神隐逸可以怕,魏军不会怕;神隐逸可以退,魏军不会退!神隐逸军令一出,魏军又蜂拥杀向裴仲殊,不是为了“赏千金,官升三等”,而是因为他们是军人!
杀不死的魏将,斩不尽的魏兵,裴仲殊的金枪早已失去了原本之色,只在雪落之夜亮起猩红,昭示着峡道天关的惨烈之战。
就在裴仲殊真元气力不济,被一魏将一刀震退时,傲因抓住机会,晃身一剑瞬至,剑锋直指裴仲殊心脉。裴仲殊急忙旋枪一挡,却霎时被傲因剑威击得蹬蹬后退,又见血洒。
铿锵之声不绝下,傲因持剑一点金枪,随即腾身而上,翻身一剑又刺向裴仲殊头顶百会。裴仲殊儒身一仰,左掌运功一引,随之把傲因之剑引得往一旁石壁刺去。
裴仲殊哈哈一笑,右手旋枪一放,右掌瞬间拍向傲因面门。傲因冷哼一声,左手瞬间接住裴仲殊之掌,催劲一震,裴仲殊不敌之下,竟被傲因一掌拍得撞壁翻滚而走,又是血洒天际。
若非裴仲殊真元、气力大损,以他的修为、神力,怎么可能不敌傲因一掌之威,可叹已近油尽灯枯!裴仲殊被傲因一掌震退,终于失去了金枪,失去了兵刃!
傲因旋剑一点裴仲殊抛落金枪,直把金枪点飞向后方而去,已离得裴仲殊更远。
傲因随之持剑缓缓向前,看着扶壁呕血的裴仲殊,哼道:“创身残兵能奋战至此,裴仲殊,你也当得起兵主战神之名!现在你兵刃已失,战力不再,若自绝于老夫面前,老夫念你英雄一世,就留你全尸!”
裴仲殊扶住石壁缓缓站立挺直,伸手一擦嘴角鲜血,冷笑道:“傲因,你若小看了本帅,今夜怕不止裴某一人绝命在此!你可知道,神隐逸真正怕的是什么?”
傲因既不看神隐逸,也不问神隐逸,只持剑大笑道:“裴仲殊,你是不是想说,神隐逸真正怕的不是你,而是高手如云的经天纬地!告诉你,神隐逸是神隐逸,老夫是老夫,神隐逸怕你经天纬地,老夫还偏要惹一惹你经天纬地,看看能奈我何!”
裴仲殊话一出口,神隐逸踏前一步,正要说话,待听了傲因之言,神隐逸切齿咬牙,眼中厉芒一闪,瞬间就住了口,只持刀小心防备。
裴仲殊望了一眼闭嘴持刀而立的神隐逸,见傲因得意之下,果然不把伤创在身的神隐逸放在眼里,使神隐逸心里芥蒂更深,顿时心下暗哼,脸上却轻笑道:“你说是怕经天纬地,就当是怕经天纬地,但神隐逸真正怕的,却是‘经天纬地’!”
一连几个经天纬地,傲因不明就里,怕拖延下去,待裴仲殊真力稍有恢复,又不好对付,就不再搭话,只功贯长剑一摆,又持剑连攻向裴仲殊。
没想到裴仲殊不仅不抬掌来挡,竟是双手背负,轻身一起,随即御风踏气连脚而退,也不躲避傲因长剑,只在剑尖之前闪退。
傲因哼道:“胆子倒是不小!”随即脚踏石壁连环,已旋身旋剑加速刺向裴仲殊,功劲煌煌中,剑气已排山倒海攻去。
裴仲殊背负双掌运劲略分,圣气冲天而起,随即旋绕周身,竟完全挡住了傲因击来剑气。就在傲因一惊时,裴仲殊抬脚虚空一点,随即带着满身鲜血腾空而起,一时圣气环绕,圣光大作。
神隐逸一见圣光,早知不妙,霎时大喝道:“退,快退!”话一出口,竟是当先持刀往峡道以东飞速奔走,既不过问一战裴仲殊的傲因,也不再管魏兵魏将。
神隐逸心惊声颤,傲因刚觉得不对,半空的裴仲殊已哈哈大笑起来,道:“傲因,迟了!”随着语落,裴仲殊双掌一摊,顿时左手化河图,右掌现洛书,盖天之威,只让整个峡道也晃动起来。
傲因已感威势,又惊退之不及,哪敢迟疑,瞬间剑指点抹长剑,旋起狂杀剑风,“旁门邪道”一剑仰击裴仲殊。
裴仲殊双掌随即一合,河图、洛书旋而合一,河图左转,洛书右旋,转眼已分不清哪是河图,谁是洛书,只如星满天斗,盖地而来。
双招一决,裴仲殊口中鲜血再喷,但儒门圣招“正御天罡”之威,瞬间击破思无剑法,只震得傲因瞬息深埋峡道石中。
随着一声惊天轰响,惊天动地之威,只炸塌了十丈方圆,整个峡道瞬间山移石动,片刻堵塞不通。未及退走的魏军将士,在余威冲击之下,瞬间身如粉尘,与土灰尘埋。
神隐逸刚心颤回首一望,又是两声动天之响,深埋山石中顷刻冲天出两个血人来!
满嘴、满身鲜血,头发散乱、衣袍破烂、手持断剑的傲因尚未回过神来,裴仲殊奋起余力,再不顾及血流不停,儒风步影一展,满血双掌又凶猛盖向傲因。
傲因心惊一退已来不及,现在方知为何裴仲殊敢放言:“想杀裴某,就看你们谁来陪葬!”
傲因断剑、左掌同迎向裴仲殊时,裴仲殊功催极致,力贯九霄,更不顾及筋脉爆起的血花,狂喝一声,只震得傲因往峡道以东不住败退。
二人散劲一路连炸峡道,峡道路路崩裂塌陷封关,更将掩埋后退奔逃的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