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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延昭想来,以计策衍的身法,虽然伤重,一旦离开,再有自己阻挡阴阳童子片刻,阴阳童子就再也不可能寻到计策衍的踪迹。
计策衍如何听不出慕容延昭的话意,随即笑道:“待老夫与你联手退了这阴阳童子,再去助仲殊、子申他们也不迟!”
计策衍话一完,印诀一掐,阴阳童子只觉眼前一花,计策衍与慕容延昭二人已同攻至身前。阴阳童子顿时被计策衍二人的身法惊的一退,又心下暗思:“慕容延昭既有此身法,为何刚才不施展离开?”
阴阳童子刚觉得有些问题,抬掌连接慕容延昭、计策衍刀、剑时,双掌竟一穿而过,却不是实体。阴阳童子终于反应过来,抬眼一望,计策衍已带着慕容延昭瞬间远退而走,直退往宁海关方向。
阴阳童子没想到计策衍说的豪气干云,竟是来欺骗自己,以求脱身,霎时念了一声:“老东西!”忙抬步连追去。
计策衍伤重,方才术法又被阴阳童子一击牵连自身,更是伤上加伤,如何走的快,转眼就被阴阳童子追上。
阴阳童子抬掌印向计策衍、慕容延昭二人后背,哼道:“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做梦!”
阴阳童子话一出口,没想到双掌又是毫无阻隔的穿身而过。阴阳童子力道过猛,收势不及,竟差点踉跄摔倒,只气得七窍生烟。
也就是阴阳童子不了解计策衍,所以才又中计。若他知晓计策衍的为人,就知计策衍绝不会退向宁海关方向。
计策衍是为了助慕容延昭、萧子申、裴仲殊他们而来,怎会如此轻易就回返,那他何必伤重赶来!计策衍带着慕容延昭,仍然是向西去的。
但计策衍连被阴阳童子击破幻影,伤却是真伤,与慕容延昭同纵往西的身影,早鲜血洒落白雪,染出一条鲜红血路。
计策衍怕阴阳童子寻血迹追赶,如此就算他们追上了萧子申等人,却又带了个阴阳童子去,岂不是更添危险。
计策衍随之就运气忍住,与慕容延昭又转往北方纵去,待行出一段合适的距离后,计策衍又任凭鲜血洒下,“指引”前路。
计策衍直与慕容延昭又往北奔出十多里,才又转往西南方去,只望能甩掉不明究竟的阴阳童子。
阴阳童子转眼失去了计策衍二人的身影,又纵身四处查看,自然发现了一路远去的新鲜血迹,随即冷哼一声,抬步连追。
阴阳童子见了往西断去的血迹,自然心疑计策衍之行,随后四处寻找之下,果然又被北面的血迹引得往北而走。
待又到了血迹消失之处,阴阳童子想了想,竟转身往东南去,只认为计策衍与慕容延昭是要回宁海关。
萧子申被禁军将校带着出了一线天峡道,又走了数个时辰,在众人追上前方的禁军时,萧子申终于奋力冲破了裴仲殊封住的穴道,随后持剑腾身就自架子上起了来。
众人刚唤了声:“萧将军!”萧子申已转身往东连纵而回,只留语道:“众人请自小心,先带石将军遗体回去,我去寻裴帅回来!”
禁军众将士遥拜萧子申,道:“多谢萧将军,请萧将军保重!”随后就一将先行,急纵身往大津关去通知曹少游、裴伯殊来援。虽知远水难救近火,但总要搏一搏!
子夜过后,与裴仲殊一同血战的禁军将校只剩下了不足十人,且全部身受重创,但仍气势如虹,只不要命的拼死冲杀攻来的魏军。
裴仲殊已知,在神隐逸、傲因与魏军的持续攻击下,他已没有能力护住这些将校,他们迟早要命丧沙场,一时热泪盈眶,只带头吟唱,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剑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衾!王于兴师,既忠勇武,激扬万世!
一时声震云霄,合着呼喊杀声,为这雪夜,增添了绝响杀曲。
血水一路往西慢慢溅去,沿着峡道石壁不住滴下,随着吟唱声逐渐低至消失,终于只剩下了裴仲殊一人一枪!
神隐逸看着以枪拄地踉跄欲倒又满身伤创的裴仲殊,一声冷笑,随后就挥手让魏军高手退至身后,道:“裴仲殊,说了今日是你的死期,就是你的死期,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裴仲殊仰天哈哈大笑道:“神隐逸、傲因,想杀裴某,就看你们谁来陪葬!”随之把染血金枪前指,高声续道:“来吧!”
傲因并不搭话,只把功力贯满剑身,剑吟瞬间而起,随着剑气连击向裴仲殊,傲因持剑一动,瞬息亦至。
裴仲殊抬脚一退三步,雄掌一引,金枪瞬间脱手直立旋身,枪身之血四洒中,煌煌枪劲连挡剑气。
裴仲殊随后扬天一脚踏在枪身,一喝运劲,金枪瞬间迎向傲因剑尖,神力之威,竟震得傲因连人带剑抛飞回去,差点与神隐逸撞作一团。
裴仲殊震退傲因后,一声冷哼,抬掌吸起金枪入手,高声道:“神隐逸,该你了!”
傲因伤势比神隐逸轻得多,仍被裴仲殊一枪震飞,傲因虽未伤,但裴仲殊惊天气势,又吓得神隐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