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西月军的相助,乌苍国的国都非但保全下来还乘胜追击将柳南军赶出五十里外,连夜收回了两座小城。
乌苍国国主大喜,在宠臣的提议下欲摆宴邀请西月国的宗王以及大将军叔风,一来是诚心致谢西月军的相助,这二来嘛自然还得继续仰仗西月国替他乌苍收复失地,至于当初灭柳南的雄心壮志,如今早就被柳南军给打没了。
可乌苍国的盛邀却遭到宗王婉拒,并提醒乌苍国国主眼下两国胜负未决,当以战事为重莫要大意。一旁的叔风更是当着乌苍国使臣的面忍不住冷嘲热讽笑道:“你们大半国土尚在人家柳南国手里,竟还有心思大摆盛宴,贵国主还真是豁达大度啊!”
叔风直言不讳的嘲讽使得乌苍国使臣的脸上也不禁红一阵儿白一阵儿,但还是赔着笑脸客套了几句后才悒悒不欢地离去。回到乌苍便细细向自家主上传了话,乌苍国国主听完虽是心中不悦但也如鲠在喉,想要骂却又不知从何骂起,只好拂了拂衣袖就此作罢。
“这回大挫了柳南国的士气,倒扫去了我军将士对先前那次惨败的阴霾。”西月国南境大营的中军帐里,叔风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沙盘,高兴笑道。
同时不禁暗自感叹果然还是宗王的步步为营令他心安,不像冲动的寒王一来便急于攻伐才致在不了解柳南军实情下吃了败仗。
“这是好事。”颜宗端坐于一旁的案桌前,心不在焉地应道。
“你还在担心柳南背后相助的人?”叔风抬眸看向颜宗,关切问道。
“担心倒不至于,只是好奇,好奇这人究竟是谁,竟对我西月军有如此了解。”颜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端起面前的温茶淡声说道。
“别急,待到我们的铁蹄大破了柳南国的国门,自然就知晓了。”叔风也跟着不以为然地笑起来,随即又一副颇有兴致地来到颜宗身边,继续问道:“听说你们昨夜遇到了柳南国那云娘子?余成还与她切磋了一番?她的枪法如何?传言所真?”
“嗯,确如传言所说枪法霸道至极,若不是亲眼所见难以想象一个小姑娘竟有这般力量,与她那资质平平的父亲郑宇相比,本王倒觉得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说到郑云旗,颜宗冰冷的眼眸里露出几分欣赏,这种欣赏是如同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你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叔风眉尾微挑,一脸八卦地笑道。
“不足的是年纪尚小,在心境上欠缺火候。”颜宗猜到他的心思又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遂当即冷下脸,继续补充道。
“二八芳龄,确实不及余成老奸巨猾。”叔风却没在意颜宗神情的变化,继续打趣道。
“咳咳,大将军,我也才与殿下一般大的年纪,怎么就成老奸巨猾了?”叔风话音刚落,余成突然一脸委屈地走了进来,显然方才的话恰巧被他听到。
“在人家云娘子眼里,你们可不就是….”叔风见到余成脸上的委屈非但没有丝毫愧意,反倒嬉皮笑脸起来,只是话到一半突然感受到颜宗递来威胁的眼神,他才意识到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又要得罪宗王,便急忙闭了嘴。
“你难道头一回知道他才疏学浅又爱卖弄文采?”颜宗收回自己如冷刀的眼神,瞟了一眼余成,淡声道。
“咳咳,揭人不揭短,又嘲笑我是大老粗了?”叔风嘴角一抽,也一脸幽怨地冲颜宗嘟囔道。
“何事?”颜宗却未再理会他,而是再次问向余成。
“殿下,小白回来了。”余成这才也想起要事,施礼禀道。
颜宗一听便急匆匆地起身,自顾往帐外而去。
“什么事啊?你家殿下如此紧张?那小白又是谁啊?”待余成也欲跟着颜宗而去,却被叔风好奇叫住。
“大将军还是亲自问殿下吧。”余成耸了耸肩,笑道。
看着余成离去的背影,叔风心中的好奇心更甚,可他如今身为军中主帅不好偷偷摸摸四处打探宗王的私事,只好等宗王回来他再亲口问,不过连余成都不敢私下说的事,他这位好友会告知给他吗?
“参见殿下!”颜宗急切地回到自己帐中,小白早已等候在里头,见到宗王急忙跪礼请安。
“起来吧。”颜宗淡淡说完,又急忙问道:“人找到了?她可安好?”
“回殿下,司瑶姑娘一切安好,只是今早她进入了景宋国正在闹瘟灾的连州,连州边界皆有官兵把守,我与辛女不好再继续跟了,只好回来请示。”小白起身,继续小心翼翼地向颜宗回道。
“此时连州瘟灾严重,你们莫要进去。”颜宗听完小白的回话,心中倒是先舒了口气,幸好她安然无恙,也幸好那仅仅只是一个噩梦。
“可连州危急,殿下难道不担心司瑶姑娘?”见殿下得知司瑶姑娘进入瘟灾之地却丝毫不慌,小白有些费解与担忧,遂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问道。
“她是医者,遇到瘟灾自当要去救人。”颜宗眼眸闪了闪,沉默片刻后才喃喃说道。
不担心自然是假的,但治病救人是她身为医者的使命,且颜宗相信她的睿智更相信她的医术。作为西月南境大医三秀先生的关门弟子,又在景宋国南地独自游医已半年之久从未有过误诊害人之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