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香花不喜欢韦一元和那人来往越来越密,就在小区四处找店面,正好45幢楼下有家面馆搬走了,潘香花就找了个中介帮她谈租店铺的事。
36幢和45幢虽然幢数相近,其实距离隔了整个小区,潘香花把店铺盘下来后,下一步就想要继续在45幢附近租间房子,让韦一元和那人再不来往。
租房子这事潘香花还是交给那个帮她谈商铺的中介小姑娘,但小姑娘很久都没有动静,潘香花忍不下去就自己找了间房子,正在谈的时候,看到那个中介小姑娘带着36幢那个人跟在她屁股后面看房子。
潘香花惊恐不已,她觉得那个中介小姑娘被36幢那个人买通了,于是她跑到中介公司大闹一番,抓住中介小姑娘的错处好一顿发挥,中介小姑娘在中介公司呆不下去,只能辞职走人。
这通大闹后,潘香花发现36幢的人也消停了,不再来找韦一元,除了偶尔带人来她的小炒馆蹭顿饭,就不再出现在自己和韦一元面前了。
韦一元身体慢慢好点后就帮着潘香花忙里忙外,一个夏秋天过去,人都晒黑不少,看着比之前更健康了。
因
为韦一元是有去过戒毒所的记录,街道通知社区物业重点关注这个人,这个小区的物业经理又正好是潘香花的老乡,潘香花知道这事没什么好瞒的,就原原本本把这件事跟物业经理都说了。
。
物业经理说到这里,小声地看着刘队说道:“警察同志,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一点都没有隐瞒。”
“嗯,与我们了解情况差不多。”刘队点头,接着他身后一个做记录的警察把笔录打印出来让物业经理签字。
物业经理签完字,拉着我问道:“律师,事情你也都听到了,我就想知道,他们这种情况,我们物业有没有责任啊?会不会包庇什么的。”
我看了眼刘队。
刘队在低头核对笔录,吐了两个字:“再说。”
我看到物业经理吓白的脸,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别太担心。”
“律师,其实你那么说,我就更担心了。”物业经理搓着手说道,“还有就是潘香花问我的,她想离婚,应该怎么办。”
“离婚?”我愣了,从刚才的故事里完全没看到潘香花和韦一元感情破裂的迹象,怎么突然要离婚了。
刘队也抬头看了眼我
们,又快速转回笔录上。
“我也不是很明白,对了,律师,你不就擅长婚姻家事案子吗?要不我让潘香花联系你,你和她谈吧。”
我给物业经理一张名片后,她就先出去了。
刘队又留我在物业办公室对昨天的事做了个简短的笔录,然后跟我一起出门。
我走得比较快,推开大门要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后面幽幽传来一句:“你生意不错啊。”
我狐疑地回头,刘队正站在我身后,皱紧眉头看我:“你看我干什么?”
我都怀疑我刚才幻听了。
我回所里又处理了不少事情,最近杂事太多,手上的事情越积越多。
前台给了我一份传票,原来是毕玲玲的劳动仲裁案要开庭了,我把时间排上日程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我的手机。
我接起,是潘香花。
“律师,我老乡把你联系方式给我的,你现在方面见面谈谈吗?”
“我就在所里,你直接过来吧。”
“好……”
隔了半个小时,潘香花到我的律所里,已经六点多了,所里大部分律师都走了,会议室很空。
我与潘香花落座后,看到她明显犹豫踟蹰的脸,半天都没说话
。
“我听你老乡说,你想找律师离婚?”我一边说一边打量她的表情。
潘香花咬牙半天,还是点点头。
“你和你老公已经完全没感情了吗?你们怎么谈这件事的?”
“没感情了,我一直原谅他,他一直吸,这次又复吸了,我跟他说离婚,他举着刀子要杀我……”潘香花捏着拳头,“够了,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够了。”
“他不同意离婚,是吧。”
“他不同意的,他宁可杀了我再自杀都不同意我离开他,因为他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那你想怎么做呢?”
“我想这边委托你,然后我就回老家躲着,这段时间就不要见面了,等婚离了再说。”
“这样我可能没法满足你。”我耸耸肩。
潘香花愣了:“怎么会?为什么会不行?我可以给钱的,律师,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离婚诉讼律师代理是一般代理,你要参与庭审的,换句话说,你不可能在老家躲到婚离掉,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可,可他打我。”潘香花瑟缩地说道,“律师,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很可怕的。”
“这个在开庭时候我可以向法院申
请法警保护你的人身安全,但是潘女士,我觉得你们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你躲开或者离婚能解决的。”
潘香花又沉默了,好半晌她才说道:“是啊,解决不了的,当初我就不该找那个麻烦。”
“怎么会是麻烦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