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遗憾地说道:“是啊,你们夫妻早点准备生个孩子多好,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啊。”谭芸闷闷地说,她的眼珠子沿着葛红的膝盖上移,定在她微红的脸上,音调诡异地问道:“葛红,你幸福吗?”
“幸福呀,为什么这么问。”葛红的脸上发着母性的光。
“我记得当年你也很嫌弃鲁飞。”
“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都是学生,总有不成熟的时候,他现在对我挺好的。”
谭芸转过头,不想打破葛红傻乎乎的幸福感。
“谭芸,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可是谭芸遗漏了女人特有的第六感。
“没有,我只是好奇。”谭芸没敢看葛红的眼睛。
葛红嘴角抽了一下,她和谭芸大学四年,怎么会看不出,谭芸在心虚。
葛红是个风风火火的女人,但她聪明,聪明就聪明在她怀疑丈夫有问题的时候没去查。因为葛红也不想离婚。
本来四个人装傻的游戏能玩一辈子,可偏偏老天爷就是看不过眼,总要在局面里再搅动一番才开心。
谭芸重新上班后,听说坐办公室后面那个新来的美术老师辞职了,本来也不是一件很大
的事,谭芸一听一过就没放在心上。
可没过几天,警察就找到学校,要谭芸去配合调查。
谭芸到了派出所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之前她过生日的时候,鲁飞送过她一条钻石项链,谭芸把项链放在抽屉里后就意外失踪了,因为她和鲁飞的关系让她不能声张,虽然项链价值不菲也只能闷声不响。
好在鲁飞从没要她戴那条项链,还让她把项链藏在保险柜里,不要轻易拿出来。
刑警把装在证物袋中的项链拿给谭芸看:“你看看,是不是这条。”
“看着像,不过我只看了一眼,细节都不记得了。”
刑警跟谭芸解释了下来龙去脉,原来那条项链就是那个美术老师偷的,她趁着办公室老师都去上晚自习的时候,打开谭芸的抽屉,拿走项链。
美术老师是个虚荣的女人,她有个富二代男友,但那个男孩子并不重视她,她努力讨好男友的父母,并终于受邀参加男友母亲的生日宴会。
宴会当天,这位美术老师打扮一新,戴着那条钻石项链前去参加,结果被另一位参加宴会的贵妇拽着头发连扇两个耳光。
美术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警察带走,原来她
脖子上戴的钻石项链正是那位贵妇丢失了好几个月的项链。
这条项链是贵妇的丈夫专门为她手绘定制的,所以贵妇一眼就能认出来。
因为这件事,美术老师和富二代也黄了,工作也丢了,气急败坏的她说出了项链是谭芸的这件事。
“这条项链是你的吗?哪里来的?”刑警问谭芸。
“别人送的,我放在抽屉里,丢了。”
“谁送的?”
“不知道,上面没名字。”
“是不是你丈夫?”
“不是他,如果是他买的,他会跟我说,而且他的工资也不够买这条项链。”
“也可能不是买的。”
“那你们可以去了解下我的丈夫,他是顶天立地的人!”谭芸越说越激动,她的胸部微微起伏,脸上发红。
刑警又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先让谭芸回家。
但谭芸没回家,她直接去找鲁飞。
“项链是怎么回事?”谭芸在一间酒吧包厢找到满身酒气的鲁飞。
“什么项链?”鲁飞迷蒙着眼,看到是谭芸,眼前一亮:“谭芸,你可总算来了,我想死你了!”说着鲁飞就把谭芸压在沙发上亲。
和鲁飞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见状,识相地
站起离开包厢,还帮两人把门关上。
谭芸拼命推鲁飞,可鲁飞却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手脚发麻,什么力气都没了。
两人结束后,鲁飞酒醒了一些,坐起来点了根烟,像是想起什么:“你来找我有事吗?”
谭芸觉得此时的哭闹未免有些矫情,即便刚才的事不是她的自愿。
她从鲁飞指间拿过烟,重重吸了一口,呛鼻的味道让她不住咳嗽。
“不会抽烟瞎抽什么!”鲁飞夺过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那条项链。”谭芸一边咳嗽一边哼唧了一声。
“什么?”鲁飞没有听清。
“那条项链。”谭芸睁着乌黑的大眼,直勾勾地盯住鲁飞,“警察找我了。”
鲁飞皮笑肉不笑地抖动:“谭芸,你别开玩笑,那条项链你不是放在保险柜吗?警察怎么知道?”
“我骗你了,项链被偷了,警察找到,我才发现原来项链是别人的?鲁飞,项链是哪里来的?”谭芸说话的音调都是平的,在空旷的包厢里还有回音,瘆人得很。
鲁飞的脸孔快速地垮落,他骂了句:“shit!”然后连沙发上的西装都没拿,穿着衣衫不整的衬衣就冲出包厢。
又过了一个多
月,谭芸和方勇在家吃饭的时候,电视新闻中在播报鲁飞的健身房监守自盗的新闻,健身房被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