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玉佩,白玉雕成的,这个他们倒记得清楚。
燕然让人把马六叫了进来,丢给他纸笔,让他也写一份陈青藤身上物品的清单。
因为今天早上,燕然在前院和那个管家陈善打擂台的时候,就是这个马六,带着陈善管家领来的几名陈府家丁,到监狱里偷偷把陈青藤给放了。
所以当陈青藤被放出来的时候,当他脱下囚服,拿回自己东西的那一刻,马六也一定在场!
马六趴在青砖地上哆嗦着,手上的镣铐都得叮叮直响。他一边想一边写,很快就把一张清单写完了。
等到燕然拿起这张清单看了一眼,然后一把就把它拍在了桌子上!
那块白玉制成的玉佩,不在清单上!
“你们说说看,那块玉佩是什么样子?”燕然想了想,转头向那四个狱卒问了一句。
几个狱卒连忙七嘴八舌地说道:“那玉佩精美得很,上面雕着漂亮的花纹,玉质非常莹润……白色的!”
“为什么这块玉佩,你们会记得这么清楚?”燕然闻言目光射向了他们,沉声问了一句。
“因为当时夜班的王二,拿起那块玉佩把玩了一下,小人记得那块玉佩中间,好像有一块地方是活动的,用手一拨还会‘唰唰’地转动!”
狱卒慌忙答道:“像这么名贵稀罕的玩意儿,也就这些衙内的身上才能见着,所以我们四个也趁机看了个稀罕。”
“这样说来,这么稀罕的东西,你应该不会注意不到啊……马六!”
燕然说着,语气忽然重了起来,当他目光转向马六,顿时把马六吓得浑身一震!
燕然问道:“想好了再说,敢撒谎本官当场打死你!今天早上,你有没有看见这块中间会转动的玉佩?”
“嗯……没有!”
这时马六还生怕自己记错了,被燕然活活打死,他两眼向天想了一下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摇了摇头。
“当小人为了巴结陈衙内,是亲自帮他穿好的鞋袜,连腰带香囊都是我帮着系上的。”
马六说道:“当时若是有这样一块玉佩,小人一定会万分小心,唯恐失手把它掉在地上摔碎了……所以肯定没有玉佩,小人是不会记错的。”
“这么说来,那块会转动的玉佩,就在咱们大牢里,无缘无故地丢了?”
燕然沉声说到这里,又把目光转向了那四个狱卒。
那四个狱卒顿时被问得六神无主,紧张得连手都没地方放了!
“既然你们是白班狱卒,看过那块玉佩之后就走了,显然那东西不是你们拿的……我倒想问问你们。”
燕然沉声问道:“你们这些狱卒,平日里有没有偷拿盒子里,犯人东西的习惯?”
“有是有!小人万万不敢欺瞒大人!”只见那四个狱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儿说道:
“不过我们一般也就是把大块银子换成小块的,金簪子换成铜簪子之类的……那也得看人下菜碟儿啊大人!”
“小人们有几个脑袋,敢动陈衙内身上的东西,小人那是不要命了?”
“如此说来,”燕然皱着眉又问道:“你们能不能确定,昨天夜班的那四个人,没有拿走那块玉佩?”
“他们肯定不敢!”狱卒闻言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八个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细水长流才能长保平安,这道理我们懂!”
“像昨天那种情况,只要陈衙内离开的时候眉头一皱,说一声我那块玉佩哪儿去了?当时夜班的那四个狱卒就要倒大霉!”
“他们四个职务不保是板上钉钉的,掉脑袋都有可能!所以王二他们那四个人,绝对不敢拿玉佩!”
“如此说来,那玉佩是真的丢了?”燕然若有所思地挥了挥手,让胡阿佑把马六和四名狱卒带下去。
之后他看了看苏信,苏信知道这是燕然要问自己的意见,他略一思考之后也说道:
“这几个狱卒,即便偷东西偷滑了手,真的拿了那块玉佩,他们也不至于一个人吃独食。因为这样会遭到排挤,众叛亲离。”
“所以他们即便偷了玉佩,偷的时候也很有可能是四个人一起拿的,然后再商量着怎么分钱。”
“要是这样的话,陈青藤就不用连杀四人……他只要刑讯了其中一个,就能找到玉佩的下落!”
“所以他们四个人真的没有偷,可是那块玉佩哪儿去了呢?”燕然说到这里,又是慢慢皱起了眉头。
话说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一条新的线索,可那块玉佩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他们的分析判断,四个狱卒没拿,陈青藤也没找到,那块玉佩就在一夜之间不见了!
陈青藤发现玉佩丢了,当时没有声张,一定是为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玉佩有多重要。
后来他又为了玉佩狂性大发,不惜连杀四人!
燕然想了想,又让胡阿佑去牢房里,让几个看过玉佩的狱卒,分别画出玉佩的大小和大致形状。
之后没多久,胡阿佑就拿着四张纸转了回来,燕然接过来一看,就见上面画的图案大概都差不多。
这狱卒里头明显有俩,是压根不会写字的,连毛笔都用得歪歪扭扭,但四张纸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