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瑞总觉得事情不似夏怡洋说的那么简单,他很想追出去再仔细拷问一下宋晚情。不知她之前是谁,她已经给怡洋带来了这么多伤害了,他绝不允许她再伤害怡洋一根毫毛。
如果她不知悔改,还想兴风作浪,休怪他狠心绝情。
他只在乎他爱的人,旁边的死活与他无关。
心里掠过许多复杂极端的念头,欧阳瑞都没人付诸行动。
因为夏怡洋的状态不太好,他不放心离开她半分。
静静趴在欧阳瑞胸前,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零乱,惊恐的思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夏怡洋硬挤出一抹笑:“阿瑞,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轻抚着她柔顺的直发,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你答应过的,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不许有任何隐瞒。”
强势霸道的背后是对她的深情和关切,夏怡洋懂,她深深感激着。
重重点下头,水眸漾起真诚:“我只是担心干妈的身体。”
“小傻瓜。”欧阳瑞揉了揉她的发:“我们先吃饭,吃完了饭,我带你去看遥姨,嗯?”
“好。”她的阿瑞总是这么无微不至替她着想。
“要上洗手间吗?”欧阳瑞问,夏怡洋怔忡了下,感觉脸颊一阵阵发烫。
见她不好意思垂着头,欧阳瑞无奈叹了一口气:“怡洋,我们是合法夫妻,照顾你是我的法律责任,也是我愿意做的事。人有三急,上洗手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什么可不好
意思的。”
欧阳瑞这么说,夏怡洋心头暖暖的,眼眶泛起微微湿润。
她真是被上苍眷顾的女孩,才能受到他这样深情的对待。
突然,欧阳瑞抱着轻如羽毛的夏怡洋站起来,没有心理准备的夏怡洋怕自己掉下来,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欧阳瑞唇角荡开一抹温柔的笑,夏怡洋被他的笑容迷惑了,就这么怔怔看着他,忘了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直到欧阳瑞将她抱起洗手间,放在马桶上,柔声问:“需要帮忙吗?”
“啊……”夏怡洋蓦然回神,脸滚烫得仿佛可以煎个鸡蛋。
只是,她此时脸色特殊,看不出什么来。
夏怡洋摇头:“不用,不用,你快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这副害羞又局促不安的样子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如果不是怕她抗拒,他真的很乐意效劳。
他们是夫妻,她身上哪个地方他没有看过?
不过,还是算了,他的小妻子个性太腼腆了,他还是不要逗她了。
欧阳瑞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叮嘱着:“不要关门,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嗯?”
“好。”夏怡洋重重点头,她怕自己不答应,欧阳瑞真的会亲力亲为。
……
熬过了一个上午,夏怡洋情绪一直很低落。她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可她又睡不着,她很担心庄遥,想去看看她,又怕打扰她休息。
“怡洋,我推你去花园逛逛,好不好?”欧阳瑞知道她没有睡着,为免她自己憋出
病来,他提议着。
夏怡洋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阿瑞,你去忙吧,我没事。可能是昨晚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她不擅长说谎,欧阳瑞轻抚着她的额头,不忍心戳穿她蹩脚的借口。
“睡不着就出去走走。”欧阳瑞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夏怡洋吓了一大跳。
水眸哀求地看向欧阳瑞:“我不想出去。”
“为什么?”欧阳瑞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想睡了。”她像鸵鸟一样,又要躲回被子里去。
欧阳瑞强势将她的被子丢到沙发上,夏怡洋满脸震惊看向他:“阿瑞……”
欧阳瑞在她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让她清楚看到他眼中她的样子。
手指温柔抚上她的脸颊:“怡洋,你知道吗?你越是介意你脸上的肤色,我就越内疚。你会被桑桑下毒,全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没有考虑好细节。”
夏怡洋猛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桑桑和萧山一样,他们为达目的,什么样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不想让我愧疚,你就陪我出去走走,嗯?”欧阳瑞用他的深情逼她,夏怡洋纠结极了。
要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样子是不可能的,她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
干妈是说过会慢慢好起来的,可万一好不了呢?
她要一辈子都躲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当一只缩头乌龟吗?
“阿瑞,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不会一直这样的,我一定会调整好
自己的心态。”夏怡洋哀求着,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出去面对外人的准备。
欧阳瑞眉头深锁,却不忍心再逼她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介意的地方和跨不过的坎,容貌是女孩子的第二生命。
她已经够勇敢的了,他不该这么逼她。
欧阳瑞站起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腰上,欧阳瑞声音微哑,带着浓浓愧疚:“对不起,怡洋,对不起……”
“不,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