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欧阳瑞满心期待宋晚情会说出夏怡洋的下落时,她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期待落空,欧阳瑞只觉得一阵透心凉。
庄遥忙抓起宋晚情的手,给她把脉,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越皱越深。
“她的身体虚弱得恐怕经不起再一次发作了。”庄遥缓缓站起来,欧阳瑞将宋晚情抱放在床上。
欧阳瑞一言不发往外走,庄遥忙问:“阿瑞,你要去哪里?”
“找萧山。既然他不出面,我就自己去找他。”俊脸紧绷如弦,他要主动出击,不能再被动应战了。
“阿瑞,你等一下,千万别冲动。萧山这次的目的很奇怪,我们不得不防。”庄遥不是单纯的医者,她也经营药庄,也在一些事上受过伤。
对人性,她不会低估其危害性。
“他在逼我出面。”欧阳瑞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他跟萧山的战争,宋晚情充其量算是牺牲品。
但她并不无辜,如果她不是贪求不属于她的东西,也不会被人这么利用。
有因必有果,一定都是注定的。
“对,正因为如此,你更不应该冲动找上门。”庄遥拦下了欧阳瑞。
“遥姨,你放心吧,我就去跟他谈谈,我不会冲动,更不会让自己出事。怡洋还在等我呢。”欧阳瑞表情坚定。
庄遥松了口:“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劝不住。你等一下,我给你一样东西。”
说完,庄遥匆匆往里走,没一会儿,她手上多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里面
放着一颗药丸:“把它拿吧,必要时吃了,可以保你一命,百毒不侵。”
“遥姨,这太贵重了。”能被庄遥如此珍藏的,必不是凡物。
“拿着。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就算暂时救不回怡洋,也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事。”庄遥语气凝重,执意要欧阳瑞给出一个承诺。
欧阳瑞直直看着庄遥的眼睛,郑重承诺:“是,遥姨,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庄遥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
傍晚,绚烂的霞光将天空涂染成五彩的调色盘,美得惊心动魄。
欧阳瑞直接驱车来到宋家别墅,按响了门铃。
很快有佣人前来开门,欧阳瑞直接说:“我找萧山。”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宋家,没有姓萧的。”女佣十分有礼。
“你去回报就可以了,自然有人会见我。我叫欧阳瑞。”欧阳瑞大方报上自己的名字,女佣见状不敢怠慢,匆匆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先生,里面边。”
欧阳瑞被领到餐厅,桌上摆满了佳肴,就像主人早就知道有客要来一样。
一身私人高定的休闲装,衬得萧山气度不凡。他低头吃菜,一点没有要起身招待客人的意思。
女佣在萧山对面拉了张椅子,态度恭敬地说:“先生,这边坐。”
欧阳瑞坐下,对女佣点头致谢。
萧山依旧自顾自吃着菜,动作谈不上优雅矜贵,也不会显得过分粗鲁。
欧阳瑞坐姿笔挺,静静等待。
时间自指缝间一点
点流逝,两个敌对的男人坐在同一张桌上,暂时相安无事。
直到萧山吃完,端起红酒轻啜了一口,才淡淡开口:“瑞少大驾光临,不知找我何事?”
“宋晚情快死了。”欧阳瑞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然后呢?”萧山拿起餐巾纸,拭了拭嘴角,问得漫不经心,仿佛一点都不乎宋晚情的死活。
欧阳瑞眼眸微眯:“你的人蛊还没有炼成就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瑞少,你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萧山十方承认,却一点没有赎回宋晚情的意思。
欧阳瑞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他伪装得密不透风,从他脸上真的看不出一丝丝痕迹。
这样的对手很可怕,他知道你所有的弱点,你对他一无所知。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宋晚情只是个半成品,还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人蛊。”萧山坐直了身子,靠着椅背,直视欧阳瑞的眼睛。
“你究竟想要什么?”欧阳瑞问。
“瑞少觉得呢?”萧山将皮球踢还给欧阳瑞,并不给出答案,让他一个人去猜。
“欧阳集团。”薄唇轻启,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萧山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似回答了,又没有亲口说。一切成了他的猜测。
“既然你不想要宋晚情,那我就先走了。”欧阳瑞站起来,毫不迟疑往外走。
“瑞少是不是在瑞容堡呆久了,以为处处都是你的地盘,可以任你来去自如?”萧山音量不重,却有一
股森寒之气,漫延开来,侵袭着每个人。
欧阳瑞并没有被吓到,表情依然淡漠如斯:“我既然敢来,就有无惧的道理。”
萧山被气得嘴角一抽,眼底的冰冷更盛了几分:“那请吧。”
欧阳瑞坐着没动,冷凛的目光紧紧盯着萧山:“事情还没谈完,谈完了我自然会走。”
“哦,瑞少还有何指教?”萧山强压下被欧阳瑞激起的怒火,淡淡问着。
“我说了宋晚情快死了。”欧阳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