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我真的不知道。阿容自小性子就安静,对人也特别有礼貌,他心地善良,小时候养的一只小乌龟死了,他难过了好几天。虽然我的离开和淅涛的再娶会给他的心理造成阴影,但我相信他的本质不会变。从这张照片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依旧谦和。这样的阿容会与人结怨吗?”白书恩反问。
欧阳瑞蹙眉,摇了摇头。
所以,他一直觉得凶手就在欧阳家。
“阿瑞,别再查了,就当妈妈求你了。”白书恩突然激动了起来。
欧阳瑞站了起来,他能理解妈妈不想他涉险的想法,但他不能理解她要他不报仇。
难道,报仇就一定会有危险吗?
他不这么认为。
大房那些人,他也是打过交道的。
除了一直伪装的欧阳碧玉,其他几人对他构不成危险。
现在欧阳碧玉已经撕下了伪装,他对她有了防备,她想对付他也不容易。
以前的是敌暗我明,现在敌人都来到了幕前,为
什么要放弃?
“阿瑞,你就听我一次劝,好不好?别问我为什么,就是一个当妈妈的直觉。”白书恩表情慌乱,十分害怕。
“妈妈,你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告诉我?”欧阳瑞再问,妈妈这副样子,就算瞎子也不信她说的没事。
白书恩紧紧抱着欧阳容的照片,一个劲地摇头。
欧阳瑞见她实在难过,不再逼她:“妈妈,我推你回房休息。”
“阿瑞,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和阿容静静呆会儿……”白书恩视线落在满墙的作画上,刚刚止住的泪再度泛滥。
她这个样子,欧阳瑞怎么放心离开?
“妈妈,我不逼你,我就陪着你,好不好?”怕白书恩情绪失控,欧阳瑞柔声劝着。
白书恩摇头:“不,阿瑞,我只想单独陪陪阿容。我已经快十六年没陪过他了,我是天底下最糟糕的母亲……”
“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喊我。”欧阳瑞不再坚持,转身出了房间。但他没有走远,就倚在墙边,守着妈妈,也守着哥哥。
剑眉越蹙越紧,不,不对。
妈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激动。
是什么呢?
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而要他不替哥哥报仇?
这个凶手是谁?
他有这么大的权势吗?让妈妈甘愿忍下这锥心噬骨的痛,要他不报仇。
欧阳瑞越想越心惊,但同时他很了解妈妈。
她不想说的事,谁都勉强不了她。
看来,他以前的方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