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没有隐瞒:“是。”
阮佩如继续转身,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同时让他们猜不透她的想法。
“妈妈,现在你还不能告诉我吗?”夏怡洋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让妈妈狠心至此,连她的命都不管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怡洋,这一切都是命。”最后阮佩如还是说出了最绝情的话。
夏怡洋错愕半晌,不知所措。
美目流淌着浓浓的不可思议,欧阳瑞拍了拍她的肩。
对阮佩如冷声说:“阮女士,既然你丝毫不顾念亲情,那么,我们就来谈交易吧。你开个价,我今天非拿到这颗珍珠不可。”
“呵……好大的口气,瑞少,你不知道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吗?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卖。”最后两个字如同冰箭深深扎入夏怡洋灵魂最痛的地方。
泪,就这么猝不及防滑落了下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气氛也十分僵硬。
欧阳瑞万没料到阮佩如的心肠这么狠,面对将死女儿的苦苦哀求,她还是无动于衷。
想想夏怡洋的母亲,再想想他的妈妈。
突然,发现他比夏怡洋幸福很多。
他的妈妈是不得已才离开的,她并没有真的想要抛弃他和哥哥。
阮佩如则不同,她没有被限制自由。可她不肯回应一点点爱,连善念都吝啬。
“阮女士,你真的这么狠吗?”欧阳瑞明显动了怒。
“我狠不狠跟你有什么关系?欧阳瑞,别人怕你,是因为
有求于你,或忌惮于你的权势。可我不需要,我为什么要怕你?而且,你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凭什么来教训我?就算我不是夏怡洋的什么人,起码长你几岁,你却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连品德都有问题。”阮佩如不留情面抨击欧阳瑞。
事情越谈越僵,夏怡洋一颗心十分难受。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老公,她多希望他们能像正常人家一般亲切礼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叹了一口气,夏怡洋站起来,挽着欧阳瑞的手臂:“我们走吧。”
欧阳瑞能理解夏怡洋的心情,却不赞同她此时的做法。
“不行,你只剩下四个小时了,我们空手回去,她不会善罢干休的。”欧阳瑞坚持。
“算了,欧阳瑞,我们已经尽力了,就没有遗憾。强迫别人不是我的风格,欧阳瑞,我想去看看夜景。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坐摩天轮吗?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夏怡洋会撒娇的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悲伤。
看着善解人意的夏怡洋,再看看铁石心肠的阮佩如,欧阳瑞心中怒气大盛:“阮女士,我想孙总也不愿意你的身份曝光吧?”
“你在威胁我?”阮佩如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
“没错。”欧阳瑞大方承认:“不管你是谁,只要伤害到怡洋,就是跟我做对。我一向对敌人不会心慈手软。”
没等阮佩如发怒,欧阳瑞继续说:“孙总的妻子是有名醋坛子,而孙总虽然风流,但他惧内
也是出了名的。如果让孙夫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所谓的荣华富贵可能就头了。”
“欧阳瑞……”夏怡洋惊呼,她也没有料到欧阳瑞会威胁她妈妈。
他不是这么霸道,不尊重长辈的人。
而是他太担心她了,只要能让她好好活下去,他可以与世界为敌。
阮佩如却突然惨白着一张脸,渐渐没了刚刚的锐气与冷漠。
显然,欧阳瑞的威胁比夏怡洋的哀求更有效。
见状,欧阳瑞扒下了夏怡洋抓着他手臂的手,上前几步:“阮女士,只要你把珍珠给我们,我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过得不会比任何一个豪门贵妇差。”
“呵呵……”阮佩如突然笑了起来:“欧阳瑞,你果然名不虚传。冷心冷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我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都不放过。”
“人不知己,天诛地灭。我并没有害人,只想要我的妻子好好活着而已。阮女士,请快点做决定。”欧阳瑞继续逼她。
从未见过欧阳瑞如此霸气又冷漠的一面,夏怡洋都有些被吓到了。
“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就算你杀了我,或拉我上街游行都没有用。”阮佩如态度强硬。
“阮女士,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与人方便,与己方便。难道,你甘愿一辈子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欧阳瑞此话可以说无礼至极,他重重揭开了阮佩如的伤疤。
夏怡洋大喝一声:“够了,欧阳瑞,我们走吧。”
说着,不管欧阳瑞
,迳自往外走。
欧阳瑞一把拉住了她:“怡洋,你醒醒吧,她已经不是你记忆里那个善良贤惠的好母亲了。她变了,她为了自己,可以抛弃你十五年。现在她手上明明有救你命的信物,却要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这样的人不配当你母亲。”
欧阳瑞的话激怒了夏怡洋,突然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惊得所有人一怔。
夏怡洋更是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在怀疑刚刚有人控制了她的手。
她怎么会打欧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