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间,刚刚还嚷嚷着要喝水的某女又沉睡过去。
欧阳瑞拍着她的脸颊,叫了好几次,夏怡洋却是嘟哝着不要吵,像挥苍蝇一般挥开他的手。
最后,夏怡洋甚至无意识打到了欧阳瑞的脸。
冰冷的眸子酝酿起风暴,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还是个女人。
欧阳瑞从不认为自己是绅士,他没有不打女人的风度。
只是,他能跟一个醉鬼计较吗?
估计她明天醒来,什么都忘了。
霎时所有怒火消散于无形,欧阳瑞认命坐在床头,将她抱靠在自己身上,拿起蜂蜜水喂她喝。
喝醉的夏怡洋与平时判若两人,她一点都不配合,害欧阳瑞只能用灌的,结果洒了一半在自己身上。
有轻度洁癖的欧阳瑞受不了身上这种粘腻感,伺候夏怡洋躺下,见她睡熟,不再有奇怪的举动时。
他才站起来,想回自己的住处去洗个澡。
突然,夏怡洋无意识抓住了他的手:“不要走……你不要走……”
她双眼紧闭,根本不知道自己正抓着谁的手。
欧阳瑞莫名有些恼怒,如果今天在这的人不是他,而是别的男人,她也会这么抓着别人的手,让他不要离开吗?
万一别人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怎么办?
该死的女人,都多大了,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想归想,欧阳瑞并没有狠心甩开她的手,而是重新在她身边坐下,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声音别扭地说:“我不走,你睡吧。”
仿佛听到了欧阳瑞的保
证,夏怡洋这才沉沉睡去。
直到听到她传来均匀的呼吸,欧阳瑞才试着去抽自己的手。
可只要他稍一动,夏怡洋就不安蹙眉,嘴里更不知在嘟哝着什么。
欧阳瑞烦躁极了,蜂蜜水粘在衣服上,十分难受,可他又不想夏怡洋连睡梦中都惊恐不安。
……
夏怡洋幽幽醒来,头疼欲裂,她捂着脑袋,缓缓爬起来。
努力去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头怎么能疼成这样?
除了想到她喝了两杯酒后,其他就没记忆了。
难道,她喝醉了?
天啊,这酒量也太一言难尽了吧。
夏怡洋下了床,一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往浴室走去。
突然,浴室门开了,身上沾着水珠,头发未干的欧阳瑞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
夏怡洋僵化在原地,除了瞪大双眼,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好。
欧阳瑞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沙发,姿态从容,毫无别扭感。
过了半响夏怡洋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衣服。
霎时,欲哭无泪,她身上虽然衣着整齐,却不是昨天的t恤,牛仔裤,而是换了一件卡通睡裙。更重要的是,她感觉里面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又羞又怒,纤手指着欧阳瑞:“你……你……”
欧阳瑞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微微抬眸,冷竣的脸刚毅人惑,俊美得令人发指。
夏怡洋指责的话,竟说不出来。
咬了咬牙,闭了闭眼,才暴吼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洗澡。
“你吐
了我一身,我怎么回去洗?”欧阳瑞淡淡一句话,暂时让夏怡洋怒火全消,愧疚涌上心头。
“我……”她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怡洋拍着脑袋,后悔得要死。
“别再拍了,再拍下去就更傻了。”欧阳瑞凉凉闲闲的声音传来,夏怡洋脸红如熟煮的虾子。
蓦然想到了重点:“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欧阳瑞承认得十分干脆,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夏怡洋大怒,手指着他,又觉得睡衣太宽大,里面空荡荡的,忍不住双手环抱着自己:“欧阳瑞,你……你怎么可以……可以……”
“你凌晨三多点吐了一身,你让我去把佣人叫起来给你换吗?”欧阳瑞这么一反问,夏怡洋顿时无语。
“可是……也不能……”夏怡洋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碰不得。
“你什么你?我照顾了你一夜,你不说句谢谢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指责我。什么意思?嗯?”最后一个音显得漫不经心,又有浓浓警告的意味。
夏怡洋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头,不知如何面对。
“快去洗漱一下,然后给我拿套衣服来。”擦完了头发,欧阳瑞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懒洋洋靠着,霸气依旧。
夏怡洋再度气结,他凭什么这么颐指气使跟她说话?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根本一无所知,更重要的一点,他居然趁人之危,把她看光光,也不知
道有没有做过更过分的事情来。
而现在居然一副恩人的模样指派她做事,真是太过分了。
夏怡洋的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每一个细微的情绪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欧阳瑞莫名觉得心情很好,忍不住想逗逗她:“你不去,可以。我就这么走回去,如果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你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