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朝阳,在他眼里投射碎金的光芒。
画面太美,但是他手里捏着那张纸,和眼里残存的惊讶,让乔溶溶下意识的捂着脸,转身不敢看这里。
“咳。”傅征也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心里的触动。“我不是故意看的,见到有我的名字,所以就拿起来看了。”
乔溶溶一把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脸。
傅征把纸小心地放在桌上铺平,才站起身来。
他身量极高,所以轻抬手就能碰到上铺的人。“不是什么不好的,我很开心。”
乔溶溶的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你不要站在这里看我,我要换衣服了。”
傅征轻笑一声:“好。”
他说完就去门外候着了,乔溶溶这才从被子里出来。
车厢只会有他们两个人,乔溶溶手指动了动,将那件漂亮的裙子取了出来,从上铺下来,就赶紧漱口,捯饬一下发型。
准备出门接水洗把脸的时候,发现傅征双手背在身后跟站军姿一样。
“你守护首长呢站成这样。”乔溶溶拉拉他的手。
傅征反手握住才转身,眼中露出一丝惊艳:“这条裙子,是我们上次买的?”
乔溶溶心中咯噔一声。
只顾着在丈夫面前美美美了,忘记他的记忆力其实不错。
百货商场再多布拉吉,那也没有这种款式新颖,量身定制一样合身的裙子,走两步路,裙摆跟波浪一样会摇摆翻滚,上面点缀的米珠更像是海浪上的泡沫。
“是我自己改的,不好看吗?”
傅征恍然。
是了,他老妈都说了溶溶的手艺很好,自己改裙子也正常。“我没见过其他嫂子穿这种。”
乔溶溶低头反思:“那我以后也不穿了,不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为什么会添麻烦,你穿得好看我喜欢看就行了。”傅征思考了一下:“就是这裙子只能在家里穿,海岛上杂草和石子儿枯枝啥的都多,要是刮坏了你不得哭鼻子。”
乔溶溶说:“我哪有这么喜欢哭。”
傅征直白地说:“你第一次跟我见面就哭了,后面我说来娶你你也要哭,还有在我家被人撞到了也差点……”
“不许说了。”乔溶溶见傅征真的数自己哭几次,上手捂住他的嘴。
那还不是这辈子不想装强势啊!
“我要洗脸了,你知道热水在哪儿吗?”乔溶溶赶紧转移话题。
“我去打,车上摇摇晃晃的,你这小身板走着肯定不安全。”傅征接过小盆子就离开了,根本不给乔溶溶反驳的机会。
这种大男子主义,乔溶溶一点都不反感。
洗了脸,乔溶溶摆了瓜子花生葵花籽出来。
傅征没想到她买了这么多零嘴,那挎包也没多少重量啊。
但他没有多想这一点,大拇指和食指一个用力,花生米就从里面掉出来。
这是煮过又烘干的花生,吃起来香香的。
葵花籽倒是没什么味儿,这时候的瓜子花生还没搞那么些花里胡哨的味道。
眼看着傅征剥出好些葵花籽放在干净的饭盒盖子上,乔溶溶想起他喜欢剥出来一把然后全塞嘴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逗他。
于是就伸手去拿。
一个两个的,傅征都没动。
捏几个,傅征也没反应。
邪恶的爪子再次伸出去,被傅征眼疾手快抓住了。
乔溶溶眨眨眼,看起来很无辜,她都想好怎么装可怜偏傅征的葵花籽吃。
傅征只是把乔溶溶的手翻过来掌心朝上,把剥好的果仁都给她倒在手上。“你试试一口吃很多,满嘴都是香味,我每次吃都喜欢这样吃。”
乔溶溶可耻的红了脸。
这种一拳打进蜜糖的感觉,太黏糊了。
傅征温热的手掌挪开,乔溶溶的手‘自由’了。
她到底是没那么豪放的吃,还是捻几个慢慢品味。
兴许是夺走了人家的‘劳动成果’,乔溶溶说:“等我们安顿好了,多买些葵花籽我给你做瓜子糖,用很多很多的果仁。”
傅征点点头:“好,不用太甜。”
还点上口味了。
乔溶溶却甘之如饴。
两人聊了一会,乔溶溶再次从傅征口中听他说起十五岁就在军营里混迹,十七岁打出了名号被老爹和大伯抓起来丢去特训,两年后得了个兵王的称号,
再之后一半的时间做任务,一半的时间训练。
“那这么多年,没有喜欢哪个漂亮女兵啊我听人家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话很粗,但理在那儿。
乔溶溶知道他是干干净净纯情男,却总想撩拨一下年轻版的傅征。
虽然现在年龄她是二十,可实际上自己还大两岁呢。
算上上辈子过的那八年,当自己二十八岁好了,傅征现在是二十六,可不就是大两岁么。
“我才没有时间。”傅征再直男也知道这种问题要好好回答。“我只看上过你,我不爱一直说这话,你以后不要问了。”
看着严肃警告,其实耳朵根红到了后脖颈。
乔溶溶觉得心里爽快了,不再逗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