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乃命带她进来。
那丫鬟向贾环行了个万福。贾环问道:“既不肯说来历,可有名字么?”
丫鬟道:“奴婢叫粲儿。”
寻常人家的丫鬟都是春兰梅香,哪有这么古怪的丫鬟名字?贾环一颗少男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是灿烂的那个灿么?”
粲儿道:“不是。我主子说,是笑得好看的意思。”
贾环登时失声而笑:“你主子是不是还有个丫鬟叫琳儿?青玉的那个琳?”
粲儿奇道:“先生怎么知道?”
贾环笑得合不拢嘴:“我是猜到的。”建安七子么……一壁说一壁捏紧了拳头。
粲儿瞧了他几眼道:“先生与主子俱好生古怪。”
贾环亲手接了点心来捧在怀里舍不得放:“多谢你主子,我最爱吃点心的。”
粲儿本想着,这个赵先生听闻是个奇才;只是不论何人平白得了这么四盒子点心也当问问不是?她便绷着脸堵他。词儿都想好了,不论赵先生问什么,只两句话:主子不许奴婢说,还望先生莫要难为奴婢。想必这赵先生的脸颇为有趣。谁知她立在跟前等了半日,见赵先生只管看着点心盒子傻笑,奇道:“先生不问我什么?”
贾环随口道:“问你什么?你有什么能答我的不如告诉我,我问问。”
粲儿顿时没了兴致:“你二人竟是会打哑谜的么。主子还让我问问,先生可有话说给王爷没有。”
贾环想了想道:“你告诉他:贤臣难得,能臣更难得,忠臣最难得。这位范诚先生,未必要听他的主意,然一定要善待他。”
粲儿记下这话,告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