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敘道:“且深知琮儿的性子,算定了司徒岧那番装模作样必成不了。再有,替苏姑娘换女先生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前头少说得预备两三个月。那会子司徒岧还没回京,也还没有在岭南伏击林大人琮儿一行人。”
贾环又站了起来:“倘若司徒岧没有作死,只在井冈山下吃了闭门羹便灰溜溜回京过年,依着琮儿的性子也不会戳穿他。澄儿还小,并没到议亲的年岁。司徒岧定没打算眼下就让她察觉自己的身份。幕后之人赶在这个点儿抢着替他戳破,便是诚心惹怒我们哥俩。如今要查的是那个教琴的女先生。”
贾敘含笑摇头道:“那女先生明晃晃的,不过是颗棋子,未必查的出什么来。倒是那纨绔之死可以先查查。杀一个正经人家的爷们要费劲些,容易露出破绽。”
贾环皱了皱眉:“丁明呢?”
“未必干净。”贾敘道,“他与那歌姬掰得太快,有些不对。”
贾环点点头,又问:“这些推断我能告诉三姑姐姐多少?”
贾敘忙说:“切切不可告诉她!我回头再想想,细细挑拣。哪些消息给她、哪些不给她、哪些得掰慌。来日司徒岧死了,咱们还有一口锅要扣出去呢。”贾环扑哧笑了。
众人遂各自动手调查。因恐怕打草惊蛇,也不敢轻易审问谁。冯紫英先领着人将那纨绔开棺验尸,果然是被人下药毒死的;歌姬早已烧成了灰。只是在他家中查了半日并无结果,药方子也早没了。偏医治他大夫被人请去行医了。
耐着性子等到那大夫回来,他前脚才一进门,不待各方探子上前,后脚跟着来了一伙小混混闹事。贾敘得了消息,恐怕那大夫被人趁乱灭口,亲赶了过去。来到医馆门口一瞧,秦三姑正一个对一群,眨眼撂倒了七八个,不禁兴致盎然围观起来。正打的热闹,人群中忽然飞出一物直奔那大夫咽喉。贾敘上前一脚踢飞,叮叮当当落地,竟是一枚飞镖。大夫吓得变了颜色。来闹事的小混混也惊住了,秦三姑趁势又打倒几个,扭头一看,与贾敘对了个正着。
贾敘泰然微笑,略一颔首。秦三姑虽在他手上输过一回,后来又扳回来了,并司徒磐吩咐他们可寻神盾局买几个消息,遂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