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老圣人不好惹,再说我哥哥还得罪了人。既然想偷偷摸摸干点子朝廷不许的事儿,就不可让人拿到把柄。”
司徒磐笑道:“这么谨慎的定然不是你们爷俩。”
贾琮一指幺儿:“他爹!”
司徒磐扭头看着幺儿:“这几年皆在士林听闻维斯大名,怎么你竟还不考功名?”
幺儿道:“先生让我再迟两年考童子试。”
司徒磐立时明白这个“先生”必是林海。老圣人眼下精神还好;然也有太医悄悄与司徒磐说,他不过是面上瞧着硬朗罢了,内里已渐渐虚了。此事旁人不知道,林海保不齐是知道的。他大约有意等老头子走后再命贾维斯等下场。乃道:“先考个秀才倒是无妨。”
幺儿道:“我如今也年轻,多念两年书自是稳妥些。犯不着年岁轻轻去谋取功名,容易乱了心性。”
司徒磐忙上下打量他一番,点头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果然是个好的。”
贾琮在旁道:“就是么!横竖家里不缺钱、不等你的俸禄养家糊口。当官很麻烦的,日日早出晚归好可怜。瞧我老子多惬意、二叔多辛苦。”
司徒磐闻言轻笑道:“你父既有那般建议,可见你这谨慎性子乃是随了他。”乃望着贾琮,“琮儿的性子也随了他老子。你们这两对父子倒是有趣。”
贾琮也笑道:“这才是对的。也不是随了老子都好,环哥哥幸而没随他老子,我二叔那张白板脸啊!”
司徒磐想想贾政那张脸,哈哈笑了起来:“白板脸三字倒是巧的有趣。”他这会子心情已经舒畅了起来,负手四面瞧了瞧,乃又道,“这宅子从前是白大人的。”
贾琮连连摆手:“别告诉我是谁的!不想知道!凭他是谁的!”
司徒磐哑然失笑,果然不再说了。
地道里头那么多兵器,自然不能光天化日的搬走。两日后,司徒磐领了人驾车半夜来运,贾维斯亲守在城南大宅替他们开门。司徒磐穿着一身黑衣,负手立在地道外头,瞧着手下人一件件的将兵器搬了出来放上车,又盖上了稻草,目光跳动、双手捏紧了拳头。幺儿提着油灯立在他身边,面上没半点神情,暗自见司徒磐的眼神姿态看了个明明白白。因东西多且重,还只能晚上动手,竟运了好几日。至于运到那里去了,就轮不到贾家打听了。
司徒磐运毕地下兵器库的次日,有一大串六王爷麾下的官员上了许多长长的折子弹劾贾琏,偏样样皆不着边际。贾琏只说冤枉,不肯多加辩驳,满面都是敢怒不敢言。司徒磐登时明白贾琏得罪的是谁了,只是委实想不通他怎会惹到老六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