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灯灯伸手接住了鞭子,目光冷冷的盯着女人,“姑娘,我本来身子就不好,你要是非打即骂,那我就更没办法学着怎么当一个奴婢了。”
女人被她凌厉的目光盯得心中一阵害怕,莫名的就有些心虚起来。
收回鞭子,强装气势瞪着檀灯灯,“算了,这些碗不用你洗了,你去把那些菜给洗了。”
想了想,她又沉着脸补充道:“你要是连洗碗都不会,午饭就别吃了。”
好歹换了轻松一点的活儿,虽然水冷了一点,檀灯灯却也能接受。
想到这儿,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许久没吃苦,她如今都变得娇气起来了。
她搬了个板凳坐在地上洗菜,却不知道此时她的营帐中来了客。
胡楚意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吓了一跳,还以为檀灯灯是跑了,可转念一想,她如今身上有伤,能跑到哪儿去?
难道是……
想到昨晚季悠然那怨恨的神色,胡楚意觉得多半人在她那里。
她知晓季悠然本就记恨檀灯灯,如今檀灯灯落到她手里,可不得吃亏。
将药瓶揣在了衣襟里,他转身便跑去了季悠然的营帐。
季悠然正好要去找单于,看见急匆匆而来的胡楚意,脸上笑容不变,“这是什么风?竟然把三王子都吹来了,三王子找奴家有事吗?”
他没有与她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檀灯灯呢?你把檀灯灯带哪儿去了?”
不出意外他是来找檀灯灯,季悠然表现的十分无辜,“檀灯灯啊,檀灯灯自然有她该去的地方,她可不是匈奴等客人,自然没有好吃好喝招待着的道理。”
听见果然是她把檀灯灯带走了,胡楚意的脸色十分难看,“你把她带去哪儿了?快把她交出来。”
看着面色沉沉目光,狠的仿佛要吃了她的男人,季悠然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警告道:“三王子你可得注意点,我是你的母妃,你要是敢对我无礼,我一定跟单于告你一状。”
胡楚意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在乎檀灯灯,“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你,你信不信?”
他拔出了身边侍卫的剑,直接抵在了季悠然的脖子上。
季悠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张小脸惨白的跟纸一样,“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敢动我,单于绝对不会饶了你的。”
“檀灯灯到底在哪里?”胡楚意再次沉声发问。
季悠然觉得脖子上有些疼,吓得脸更白了,“檀灯灯还好好,我让人带你过去。”
她立马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婢女道:“三王子,请跟奴婢来。”
男人目光森冷的瞧着季悠然,阴沉沉的目光仿佛要杀了她一样,“你要是再敢找檀灯灯的麻烦,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你待如何?”威严的声音中带着冰封般的寒意,光是四个字,一股帝王的霸气便扑面而来。
胡楚意手上的动作僵了。
季悠然看见来人,脸上的泪刹时便流了下来,哭诉着看向了男人,“单于你可算来了,三王子要杀了我。”
单于大步流星的走了,先是看看心疼的美人,又看了看胡楚意,“你这逆子,你的剑指的是谁?”
胡楚意只能收回剑,垂着头,神色有些僵硬。
单于冷冷的盯着胡楚意,冷声呵斥道:“真是太惯着你了,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
得了自由,季悠然便一把扑进了单于的怀中,嘤嘤哭泣,“单于,三王子果然是被那狐狸精迷了双眼,他竟然为了那俘虏要取我的性命,单于,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听他还是为了一个俘虏,单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你是为了那个汉人女子?”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胡楚意解释。
“救命恩人?我看不过是你编的借口,你当真是为了一个女人,连王室的荣辱都不顾了。”
“那汉人我已经赐给了阏氏当女仆,她想如何处置她便如何处置。”
闻听此言,胡楚意不可置信,“单于,你怎可如此对她?”
季悠然明显就是想要侮辱檀灯灯,这才将她要了去,做那什么女仆,她身边有那么多人伺候,不差檀灯灯这一个。
她无非就是想要折辱檀灯灯罢了!
女人可怕的嫉妒心。
“不过是大胤的俘虏,没有杀了她便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想如何?”当初若不是胡楚意替檀灯灯求情,他早杀了那个女人。
无用之人,他一向是不会留的。
“单于有所不知,那女子的本事了得,勾引的三皇子都忘了他是匈奴人,如今心想要将人护在身边。奴家也是不想看三王子被那贱人迷惑,特意派她去做些苦力,好好磨一磨她的心性。”
季悠然的话让胡楚意愤怒不已,“你竟敢让她去做那些下人做的活儿?”
“三王子何必生气?檀灯灯本就是个俘虏,单于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杀她,可没说要好好养着她,奴家这么做,也是不想三王子被那妖女迷惑。”
“你这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当不知道她的心思。
季悠然伏在单于的胸膛,娇声细语的说道:“单于,你瞧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