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两父子还是进来了。
虞景洲改不了一看见虞疏晚就嘲讽的毛病,
“归晚在外面受苦,你在这儿享受,没有半点负罪感吗?”
从踏进这个府邸进来到现在,府底上的精美华丽远超他的想象。
可一想到虞归晚如今受苦,他当真见不得虞疏晚有半点开心。
虞疏晚漫不经心的开口,
“虞景洲,她代替我过了十四年的大好人生,就吃了几个月的苦,怎么你就心疼成了这样?
她到底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心上人,竟然让你维护至此。”
虞景洲勃然大怒,
“你如今还敢污蔑我跟归晚的关系,心脏的人果然看什么都脏!”
虞方屹动了怒,
“一见面就争吵,景洲,你就是这样跟你妹妹相处的吗?”
“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
虞景洲冷笑一声,
“她就是个害人精,灾星,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最后一个字落下,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起。
虞疏晚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虞景洲难以置信的看向虞方屹,
“父亲打我?”
“是让你清醒清醒。”
虞方屹深吸一口气,不再看脸上顶着鲜红巴掌印的虞景洲,目光如炬看向虞疏晚,
“我也任由你胡闹了这么久,如今你祖母的寿辰即将到来。
你母亲在府上也已经开始张罗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一家人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回去吧。”
“侯爷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
虞疏晚只觉可笑,
“我没有追着要个说法,怎么真当做这件事儿过去了?”
她眸光逐渐冰冷起来,
“虞方屹,苏锦棠想要杀了我这件事儿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没有说法了?”
虞方屹背脊一僵,虞景洲则已经呵斥出声,
“这是你父亲,怎么如今连一句父亲母亲都不会叫了?”
说完,虞景洲后知后觉虞疏晚说了什么,他看向虞方屹,语气迟疑,
“……母亲想要杀了她?”
他的确不喜欢虞疏晚,也的确恨不得将虞疏晚赶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面前。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想过要了虞疏晚的命。
母亲怎么会犯这个糊涂,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女儿呢?
纵然虞疏晚不讨喜,也不该……
“她到底是你母亲,这一次的事情她也知道错了。
我会跟你祖母说清楚的。
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你就安心回去吧。”
他安抚了许久苏锦棠。
妻子一时走错路而已,多年夫妻情分在这儿,他一时间怎能狠下这个心?
像是生怕虞疏晚不相信,虞方屹又将一个小小的虎头鞋拿了出来,
“这是当初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母亲一针一线亲自为你绣的。
天底下哪有会一直视为仇敌的家人呢?
疏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再使这些小性子了。”
“你也知道我不再是小孩子了,却拿这种话来糊弄我。”
虞疏晚目光淡淡从那只小小的虎头鞋上略过,
“这种东西我想要多的是有人愿意给我,我早就说过了,我们的父女缘分和母女缘分已经尽了。
侯爷还是带着公子请回吧。”
虞景洲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诡异气氛,他捏紧了拳,道:
“你愿不愿意回去是你的事儿,可你不该将祖母留在外面。
我今日就是来接祖母回去的。
侯府给她办寿辰宴会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何至于在你这儿?”
“看见你这样没脑子的样子,我真想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你的脑子。”
顺手将一边的长鞭拿了起来,虞疏晚在空中甩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虞景洲,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先帮你看看脑子。”
虞景洲不再敢激她,死死的咬着牙看着她,双目变得猩红。
他何尝不清楚虞疏晚是真的敢动手。
虞方屹还想要说些什么,虞疏晚就已经离开了,冬雪客客气气的前来将二人请走,
“老夫人近来已经出去散心了,寿辰自然也不在京城。
侯爷和公子先回吧。”
虞景洲没想到虞疏晚如今谁都赶,脸上一时间有些难堪的下不来,狠狠的啐了一声,
“呸!
她如今还装上了?!
就算是成了公主,还不是因为她是侯府的女儿!
踩着侯府往上走如今说翻脸就翻脸了……
白眼狼!”
冬雪变了脸色,
“小姐虽然是侯府的女儿,却也没有享受到侯府的任何便利,公子若是想要批评,也实在没有这个立场。”
屏风后还未走远的虞疏晚只是扯了扯唇角,再无半点留恋的直接离开。
半晌之后冬雪回来,脸色也不见得比方才好多少,
“侯府人小姐往后就尽量别见了。”
“我知道。”
冬雪又宽慰了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