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皇子手下的人。世子别误会,我纯粹是为了这次的贪腐案,与党争无关,我只忠诚于陛下。”
“曹大人的忠心,萧衡自是知道,只是曹大人性子直爽,难免为有心人利用。”
“此次是曹某莽撞了,还请世子海涵。”
“无妨,你我都是为陛下分忧。曹大人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曹某定会将此事完整的禀告陛下,先行一步,告辞。”
曹仁只是性子直爽,并不是蠢,他知道这次是被二皇子当刀子使了,自然是要一五一十告知陛下了。
萧祁年自然很清楚曹仁的性子,所以才会在最后时刻将金子藏进去,为的就是万无一失,没想到曹仁居然什么都没找到。
二皇子府,萧祁年收到消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确定把金子都放进去了?”
“小人以全家的性命做担保,我们真的将金子放进去了。”那两个办事的下人,急的都快哭了。
“难道是被萧衡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二皇子,萧衡身边的暗卫和侍卫昨夜都没有动作。”
“见了鬼了。”
萧祁年狠狠的骂了一句,负手站在窗前,眼底一片狠厉。
忙碌了一天一夜,初夏窝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睡的香甜。双手抱着被子,大长腿不安分的伸出被窝,搭在丝滑的绸缎被面上,滑到床边。
抱她挪到床中间,替她盖好被子,初夏还是沉沉的睡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睡的跟猪一样。被人掳走了都不知道。”
萧衡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在她身旁躺下。轻轻摩挲着她莹白如玉的脸颊,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亮点星光。
湖面上一片烟波浩渺,微凉的秋风悄然掠过,不时将厅中的帷幔吹起,听着枕边人平静的呼吸声,连日来的疲倦袭上心头。
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闭眼安然睡去。
感受到身边和缓的气息和压在手臂上越来越沉重的压力,初夏睁开了眼睛。
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身旁的萧衡,下意识的往床边躲了躲,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着,挣了挣,挣不开。
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却被越攥越紧。
又磕药了?
暂时放弃挣脱,转而上前仔细给他探了探脉息。
“这是几天没睡觉了?不要命了。”
小声嘟哝了一声,看着他眼下的乌青,不满的皱了皱眉。
紫雪丹虽是解毒圣品,但也就只吃了一颗,跟他身体里这些年积聚的余毒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连日休息不好,余毒又侵入了几分。
闭上眼睛,陪着他睡到傍晚。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用力挣开被他攥在手心里的手,起身下床,脚尖还没着地,就被他捞了回去。
“陪我再睡会。”萧衡将她搂在怀里,惬意的闭上眼睛。
小脸憋的通红,用力推了推他。
看她脸上飞起红霞,萧衡勾了勾唇,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小声哄道,“乖,就抱一会。”
“我要去解决生理需求,你快点给我起开。”
为了让他多睡会,她都忍了一个小时了。再忍下去,她要爆了。
萧衡愣愣的看着空了的双手,怀里的人已经动作敏捷的翻身下床,脚步飞快的蹿到了更房。
刚才脸这么红,原来是憋的?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事情解决了?”
初夏将一件湖蓝色披风裹在身上,看着萧衡道,一双澄澈的大眼睛,倒映着他些许慵懒的俊朗容颜。
“过来坐。”萧衡嘴角含笑,拍了拍身旁柔软的丝绒床垫。
啧,快入夜了,你小子,露出这勾人的模样,想干嘛?
波光潋滟的眼眸闪过一丝警惕,双手一撑,坐到了围栏上。
“我坐这,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默默看了她两秒,萧衡突然坐起身,一个跃身来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抱到了床上。
动作之快,转瞬即逝。
初夏再一次为这种过于悬殊的差距,扼腕长叹。
以手撑头,斜躺在她面前,看着她眼里不断闪过的惊叹、不忿、还有一点怂的小眼神,萧衡只觉好笑。
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夕阳透过帷幔照射在他金丝暗纹的里衣上,发出柔和的光晕,将他身上的贵气烘托的恰到好处。
“你衣服什么料子做的,这么好看,里面不会真是埋了金线吧?”
初夏揪起他的衣领捻了捻,小声嘟囔。
“你脑子里除了金子,还有别的东西吗?”指尖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戳,没好气的笑了。
“那当然,我脑子里的都是宝贝。对了,昨天晚上那些金子,是谁放的?”
“二皇子。”
“对陷害你这件事,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这次栽赃若是成了,我便没有资格再主审河间贪腐案,他的人也就有机会保留下来。若是不成,皇上责备,也不过是罚俸或是禁足,划算的买卖。”
“那些金子,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