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辉箭术精湛,武功却一般,他躲藏的位置极佳,没能一举射杀萧衡,反而暴露了自己,他心里发狠,转头朝车厢猛射了几箭。
车厢在他的箭雨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初夏趴在上面,吓的一动不敢动。
“找死。”
萧衡飞身上前,一剑将他毙命。转身跃下山崖,小心翼翼的扯下车帘,看见初夏安然无恙,心中稍定。
“小七,把手给我。”
车厢太重,加上刚才樊胜辉拼死射出的那十几箭,树枝已经快承受不住要断了,初夏不再犹豫,脚踩车框用力一登,借力上前握住萧衡的手。
萧衡用力将她拉到身边,单手搂住她的腰,脚踩树枝,向上攀爬,很快带着她回到了路面。
看着山崖下摔成肉饼的车厢,初夏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主子,已经全部解决了。”
暗五带着暗三几个躬身行礼,“共有三批杀手,分别是二皇子手下的暗卫、樊胜辉带领的弓弩手,以及来路尚不清楚的五名死士。”
“他们倒是很有默契,连设伏的地点都在一处。”
低头看了一眼吓的脸色发白的沈初夏,眸色不察的沉了沉。
“把抓到的那两个下毒的藩国细作交给五殿下,另外,散布消息,就说本世子在去往河间的路上遇袭,受了重伤。”
“是。”
将初夏一把抱起,走进山林中的一处山洞。
缓了一会,初夏坐起身吃东西,掰了半块肉饼给吱吱,又掰了一小块塞进小雏鹰的嘴里,却被它吐了出来。
“小山,不可以挑食,吞进去。”
初夏将肉饼塞进去,小雏鹰又吐了出来。
“你不吃是吧,那你就饿着吧。”
小雏鹰见初夏生气了,迈着小短腿挪到她面前,用头去蹭她。
“你看吱吱哥哥吃的多香,吃一口肉饼,奖励一块烧肉。”
小雏鹰看看初夏,又看看吱吱,最后还是将烧饼吞了下去。
“这样才是好宝宝,你看看你吱吱哥哥是怎么吃的,嗷呜一口,嗷呜一口,”
萧衡啃着烧饼,兴致勃勃的坐在一旁看初夏教小雏鹰吃东西。
不厌其烦的循循诱导,还真有点当娘的意思。
“这么个小东西,你养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没爹妈的孩子,不想看着它就这么死了而已。”
“是你让吱吱在疫区里守着的?你失踪的那天晚上,有两个人在隔离房外喷毒烟,是它带我去的。”
“嗯,我们吱吱可是很厉害的。”初夏伸出手指在吱吱头上挠了挠,一脸得意。
“是很厉害,以后大米管够。来,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吧。”
“现在才午时,我们不继续赶路吗?”
“我受了重伤,走不了。”萧衡冲她眨眨眼睛。
“还有其他杀手在附近?”
萧衡揽过她的腰,让她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池里有没有鱼,把鱼饵撒出去,就知道了。”
“嗯,那我睡会,走的时候叫我。”
初夏用头在他腿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又身处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吱吱,换地方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吱吱表示很无奈,不是我不叫,是沈初夏同学你压根叫不醒。
初夏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吱吱说的对,自己睡着了确实……不容易醒。
只是,自己这是又去了哪里?
举目皆是轻纱帷幔,似有微风徐来,带着些许水汽。
赤着脚踩在细腻的驼绒地毯上,一点也不凉。打开门,一条长长的竹栈连接着对岸的庭院……
我去,这是哪儿啊?
难道又穿越了?
“小姐,您醒了。”
一声清脆的呼唤在耳边响起,回过头,小丫头穿着粉色对襟长裙,捧着一套浅蓝色纱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那个,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丫头愣了愣,摇了摇头,“世子只是让我们服侍好小姐,其他的玢儿一概不知。”
世子?
“你们世子是不是叫萧衡?”
躲在屋顶的暗三听到她这声疑问,都懵圈了,沈府医的行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玢儿点点头,世子的名讳,她一个小丫头,可不敢说。
“那就成了,吓死宝宝了,还以为又穿了。”初夏长舒了口气,走回屋里灌了杯茶。
“又穿?小姐,这套衣服是全新的,没有人穿过。”
“我不是说这个,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穿。”
“玢儿就在门口,小姐有事叫我。”
换好衣服,突然发现身上不疼了,膝盖上的伤口也结痂了,这一觉睡的效果颇好。
玢儿进来服侍她洗漱,梳妆。
“这身衣服穿在小姐身上可真好看。”
“小嘴真甜,你家世子肯定很疼你吧,让你来服侍我,委屈你了。”
“小姐莫要取笑玢儿,要是让世子听到了,玢儿就没办法再在水榭待了。”
“这个地方叫水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