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官差的喊门声,大家纷纷看向自始至终作壁上观的柳尘,因为他们大概也能猜到,官府之所以会跑来的原因。
多半是因为柳尘带来的两位小姑娘阻拦官差时,他说的那句“你们面前这两位,可是真正杀过人的”!
“好了好了,小琏的那份钱我们不分了,你快把字据签了!我们可不想再惹祸上身了!”
“对对对,你们就当行行好,别再连累我们了!”
家中宗亲纷纷开口说道。
朱伯材惨笑一声,最后终于把字据给签了!
自此,这帮人就跟朱琏一家,再无瓜葛。
而更有甚者,在拿到字据以后,还不忘对着朱琏阴阳怪气的说道:“最后劝劝你,你身边这个一看就不像好人,别到时候吃了官司再后悔,那就真来不及了。”
“是啊,实在不行,改个名字,随便到偏远的地方,找个不嫌弃你的庄稼汉嫁了,也比现在强得多。”
“嗯,咱们过去好歹是一家人,肯定不会害你。”
听着众人的“劝说”,朱琏却嗤之以鼻,“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何去何从,不劳诸位操心。”
“我们有心为你好,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朱二伯十分不悦的说道。
“没错,瞧瞧这家伙,刚来一天,就先惹怒了官府,家里真有事的时候,也不见他有胆量站出来说句话。”
“一看就是个没用的家伙。”
“就是就是,这下好了,还敢惹人家官府,看你等下怎么死。”
冷嘲热讽之声再次不绝于耳。
然而柳尘却始终一脸淡漠的看着,仿佛这帮人说的不是他一般。
这让朱家人也开始越发的看不起他。
也是正说话间,在外叫门的衙役也终于按捺不住,直接选择破门而入!
朱家亲属见状,立马往旁边站了站,一副与朱琏彻底撇开关系的架势。
“就是他!是他说他的两个侍俾杀过人!快把他抓起来!”
捕头身边的衙役指着柳尘大声喊道。
后面的人一听,随即纷纷上前准备动手抓人。
“我看谁敢!”苏十娘怀抱环首刀走上前呵道。
“不管她!只管抓人!”那衙役大声喊道。
却不料,后面的捕头在看到苏十娘的环首刀以后,瞳孔却猛地一缩,接着就朝前冲的衙役们喊道:“慢!全部住手!”
衙役们纷纷停下脚步,然后一脸不解的看向身后的捕头。
却见他先是换了一脸笑容,接着主动走到苏十娘面前,问道:“这位姑娘,恕我冒昧问一句,不知姑娘在哪座府上高就?”
“你问不着。”苏十娘冷声答道。
这要搁以前,捕头早就火了,但眼下他却不敢,生怕得罪错人以后,再把身家性命赔进去!
而且她对衙役丝毫不惧的样子,也能看出她的来头绝不简单!
“这……”捕头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倒是旁边的衙役,见状忍不住说道:“总捕头,跟她一个小女子说那么多做什么?等抓回去以后,看她还敢嘴硬不!”
“是啊总捕头,我就不信她真敢跟咱们动手!”
“没错,咱们……”
“都闭嘴!”听着手下的叫嚷,捕头忽然声色俱厉的喝斥道:“你们懂什么!还不退下!”
衙役们面面相觑,最终也只能往后退去。
“姑娘,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也是我们没查清楚,还望姑娘恕罪。”
捕头朝着苏十娘一抱拳,说道。
“少说废话,滚。”苏十娘冷声说道。
捕头悻悻一笑,却没多说什么,就直接抱拳带人离开了。
当真是来的莫名其妙,走的更是莫名其妙。
“总捕头,你今天怎么了?怎会被区区一个小娘子吓住了?这要是传出去,同行以后还不笑话死咱们?”
刚出门,带人来的衙役就十分不甘心的问道。
“你懂个屁!”捕头瞪了衙役一眼,“你没看到她手里的刀吗?”
“刀?刀怎么了?咱们也有刀啊,怕她作甚?”
衙役茫然问道。
捕头先是沉默一会儿,接着一脸严肃的说道:“据我所知,平常随身佩戴朱砂色制式环首窄刀的,除了柳王爷家的娘子军之外,再找不出第二家了。”
“嘶!”衙役闻言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是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朱皇后一直在贵妃私塾,而贵妃私塾就在柳家庄内!”
“应该不会真的是娘子军吧。”旁边又有一个衙役说道:“要知道,我可是听说了,娘子军平常都是负责贴身保护王妃的,朱皇后又怎么使得动她们?”
“所以才叫你们别轻举妄动。”捕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继续说道:“不管是不是,这事儿都要慎重,我先回去禀报知县。”
“好让知县大人找人打听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是那些姑奶奶驾临咱们县了。”
说完,就带人加速往县衙赶去。
只有之前当着柳尘面收受朱二伯行贿的两个衙役,站在原地不住的打着摆子!
因为他们猛然想起,之前问柳尘是哪儿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