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的一句话,也让两名衙役露出了忌惮的表情。
因为照以往的经验,一般只要他们把手放在刀柄上,那么对方不管是谁,都会收敛很多。
可偏偏眼前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仅没有露出丝毫害怕的神情,反而还做出了准备攻击的起手式!
两名衙役瞬间意识到,她们绝对不是在闹着玩!
而是真敢攮了他们!
想到这里,两名衙役犹豫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这时见势不对的朱二伯,慌慌张张的对着柳尘和朱琏训斥道。
“这没什么不对的,既然报了案,就是想让他们主持公道,如果让他们就这样走了,那报案的意义又在哪里?”朱琏这时则站在柳尘身边说道。
“你们……”朱二伯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不过也正因为这一打岔,两名衙役也顺势找到了台阶,并转身说道:“行,你们狠,你们厉害,那既然这样,咱就按你说的走流程。”
言罢,又上下打量柳尘一眼,说道:“之前我们哥俩也算来过几次了,却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儿人?到此何故?”
“陈桥县人,朱家小姐的夫君,昨日刚与娘子回来探亲祭祖。”柳尘平静答道。
“探亲祭祖?”衙役双眼一眯,“我看不像吧!你不仅来路不明,而且昨日刚到,朱家便糟了火情,我倒是有理由怀疑,这火也可能与你有关!”
“既然你非要跟我讲律法,那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讲一讲!你作为本案最大嫌犯,本官有权抓你回去受审!你可还有话说?”
柳尘一听,差点被气笑了,“一句来路不明,你们就能抓我?那若你们看谁不顺眼,岂不是可以凭此随便抓人?”
“少特娘的废话!是你要讲律法,大爷才跟你讲的!你若不服,便是抗法,届时惊动官衙,你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冷笑道。
旁边的朱二伯见事情越闹越僵,担心被牵扯其中,只好赶紧从袖中拿钱出来,偷偷塞给了两名衙役。
原本还有些恼火的衙役,见状这才缓和了脸色。
“小子,有句话你要记住了,你强任你强,但千万别跟官斗狠。”衙役说着,还敲了敲手里得到的钱钞,“今儿个我们看在朱家二爷的面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也权当长个教训,以后做事别太冲,免得惹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看着公然收钱的衙役,柳尘是彻底被气笑了,“你说我惹不起你们?哈!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好,你们不是很嚣张吗?那我跟你们打个赌,我就赌你们绝对嚣张不过三日!”
衙役闻言,却不生气,反而一脸好笑的说道:“得,你是个疯杠头,我不跟你计较,再说谁让你们朱家有钱呢?”
说完,就招呼另一个衙役,开始对周围情况进行记录。
但仍旧满带敷衍就是了。
等到衙役走后。
全家人就又聚到了大堂。
人刚到齐,就听朱二伯满是恼火的对着朱朱琏说道:“你们是真就不打算让咱们家好过了是吗!那是官差!是衙门的人,你们没事招惹他们做什么!”
朱琏听后,却道:“二伯,别的错,我可以认,但我夫君这次说的句句在理,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你还不服气了是吧!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瞧瞧咱们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朱四叔跟着指责道。
而旁边的人,也都纷纷附和,并对朱琏各种责备。
直到说了好一会儿,身为朱琏父亲的朱伯材,却忽然一拍桌子,怒道:“够了没有!外面的人说我女儿,还总能找出个道理来!可你们呢!”
“当年富贵时,你们恨不得把我女儿当祖宗!现在呢,家道中落,却不思团结,反而指责起了当年撑起这个家的小琏!你们还是人吗!”
听完这话,朱二伯当即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吧,朱家之前的辉煌,怎么就成你女儿一个人的功劳了?”
“就是!这原本都是父辈们慢慢攒下来的!若没咱们朱家支持,她当初能做上皇后?”朱四叔也跟着说道。
“要我说,事到如今,实在不行,就把这家分了吧,这样撑下去,也只会继续徒增损伤罢了。”朱二伯冷不丁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真想把这个家弄散不成!”朱伯材怒道。
然而,话虽如此,可周围却一片安静,显然都已经默认了朱二伯的提议。
朱伯材眼见如此,整个人瞬间脱力一般倒坐回椅子上。
他是没想到,在最需要共度时艰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却在盼着分家产!
“好,好啊……”朱伯材惨笑一声,“看来这也是大家伙的意思了,既然这样,那便分!”
听到这话,朱二伯跟朱四叔忍不住暗中相视一笑,一副得逞的样子。
要知道,原先朱家可是朱伯材当家,虽然其余人也都不愁吃喝,但家财始终在朱伯材手上管着。
如今一旦分家,那么往后非但不用再因为朱琏而受人白眼,反而还能得到一大笔财富!
说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