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叫来刘大夫细细问了被种蛊之人会有的表象和症状。
未了找到了秋玉。
“你早就知道她体内种了噬心母蛊,是吗?”温行之的语气难掩波动
秋玉内心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心下暗叹:温行之当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
她轻声道:“是,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温行之语气隐忍:“多长时间了?”
“想必皇上中了噬心散不久后姑娘就将母蛊种在自己体内了,上次我看到时,血点已经逼近肩膀了。”
温行之闻言双手猛地攥紧,他看着她,目光带着探究:“你似乎对蛊虫很了解?”
秋玉垂眸:“奴婢原出生于南疆,家里长辈曾饲养过
蛊虫,因此略懂一些。”
“依你看,她还剩多少时间?”
秋玉轻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不忍:“约莫半年的时间。”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听到秋玉确切的回答,温行之还是禁不住眼神悲恸。
秋玉突然跪了下去:“还请大人谢谢办法,救救姑娘吧!”
片刻后,温行之道:“起来吧。”
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这事儿不用你求我也会做。”他道:“你且回去,好生照顾她,莫要让她知道我已知晓此事。”
“是,奴婢告退。”
秋玉走后,温行之独自站在庭院里,周身泛着冷意。
路过的下人们心里发怵,只远远地行了礼快步绕过了他。
等
长风找到他时夜露早已打湿了他的肩头。
“爷,咱们回去吧。”
见他没动,长风叹了口气道:“爷,您这是何苦呢?”
看着一向运筹帷幄,如谪仙般的公子如今一脸的憔悴,长风忍不住抱怨道:“您为宋姑娘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接下去宋姑娘要怎么走,那是她的选择。”
“不是您说的吗,路只能自己走,旁人最多只能劝诫。”
温行之抬头望了一眼清冷的月光,只淡淡说了句:“走吧。”
他何尝不明白长风的话。
但那人是自他年少时便珍藏在心底的女子,他如何放得下。
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可笑自己还曾劝说宋瑾言放下季璟,结果到头来是
自己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罢了,都是命里的劫,既然躲不掉,只能面对它。
“皇上,让臣妾喂您吧?”
“不必。”季璟声音冷淡。
王悠宛贝齿轻咬下唇,显得有些委屈:“皇上可是在生臣妾的气?”
她以为季璟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没有去救驾而生气。
季璟看了她一眼:“朕没有生气。”
要气也是气宋瑾言那个女人!
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
王悠宛却以为他是在说气话,急忙解释道:“那天臣妾只是吓坏了,等臣妾反应过来去找您时,您已经带着宋姑娘走了。”
她抬起帕子拭泪,显然也是有些委屈,下一
刻陡然捂住心口软倒在他身上。
季璟下意识想闪躲,但一动又牵扯到了伤口,只能硬生生忍住。
他皱起眉,手搭在她肩上想推开她,门陡然被推开了。
宋瑾言进屋时,看到的便是他王悠宛扑在季璟怀里的这一幕。
她眼神刺痛了下,不过瞬间便又恢复如常。
“看来奴婢来得不巧了。”她淡淡道,声音有些清冷。
季璟下意识想解释,但一想到她在他受伤时没有陪在他身边,反而去见了温行之,便又抿紧了唇。
宋瑾言见状直接转身想走,又被季璟叫住:“站住!”
宋瑾言冷着脸:“皇上有何吩咐?”
季璟紧了紧手指,转向王悠宛开口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