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有一个月两次入宫的机会,可巧这个月一次也未去呢。
黎觅安连日心情不好,心里正郁闷,听说母亲要来看自己自然高兴。
太尉夫人照例先去寿康宫,先给太后请安,再到钟粹宫来。
黎觅安见到母亲,热泪盈眶。
“母亲,您与父亲近来身体可好?”
“托皇后娘娘福,一切都好,黎庚也很上进。”
母女到了内寝,茶过三巡之后,说起家常闲话来。
“娘娘不必担心家里,遍天下望去,还有比皇后的父母更荣耀更富贵的么?”
黎觅安低头,心里酸涩。
“女儿没本事,虽然已经贵为皇后,可是父亲也只是个太尉,没有封爵晋侯的。”
“罢了,当官多大是大啊?”
太尉夫人叹息着,拉过黎觅安的手握住。
“我和你父亲,只盼望你和你弟弟平平安安的。”
黎觅安努力微笑,答应。
“母亲放心,女儿会的,再说咱家也是有靠山的,这一点你和父亲要心里有数。”
太尉夫人听了,左右看看无人。
“娘正要跟你说呢,那禁军统领江白来托付我,让我告诉娘娘,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林政,是摄政王举荐的,摄政王当着满朝大臣以及皇上的面,说他信得过林政,可是官场历来复杂,万一林政被人做点手脚,不是把王爷也拉下水了?”
黎觅安愣了愣,蹙眉不悦。
“摄政王没老呢,怎么糊涂了?”
太尉夫人听完愣了,怎么女儿对摄政王有微辞了?挑剔上了?
“反正你多留意吧,虽然摄政王是咱们靠山,可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家团结起来,才能报平安。”
“母亲放心,女儿知道怎么做了。”
太尉夫人没再往下说,而是转移话题说别的,可是回到家里跟黎泾表示担忧。
“咱们娘娘,提起摄政王,怎么还皱眉头了?难不成两人闹矛盾了?”
太尉近来确实听见一些风言风语,说是皇上,皇后以及摄政王一起用膳,不知道怎么的皇后和摄政王互怼起来。
皇上罚皇后跪了一个时辰,身为太尉怎么可能不知道宫里发生过什么,只是怕夫人担惊受怕,没说过罢了。
“夫人不必担心,待我有机会,问一问摄政王。”
魏靖尧自从上次,和雪融表示不会心软后,日日心里后悔。
他后悔自己太冲动,即便自己不是个温和之人,也不该对黎觅安强硬。
黎觅安是自己唯一的女人,怎么宠着都不过分,自己再有脾气也不能对她撒。
魏靖尧后悔之后,却一时间低不下头。
“王爷,奴才听说太尉夫人入宫来着。”
琴竹连日见王爷郁郁寡欢,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
魏靖尧在窗前看书,不大感兴趣的样子。
“皇后娘娘情绪好不好,打听一下太尉夫人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打听?好不好管我什么事儿?”
魏靖尧语气淡淡地,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琴竹见此,有些扫兴。
“好吧,奴才退下了。”
结果他刚走两步,被魏靖尧叫住。
“回来,今天夜里,用轿子把黎泾给我抬过来。”
琴竹一听笑了,答应。
“奴才遵命,王爷你就放心等着吧!”
夜里,黎泾坐在轿子上,心里是喜悦的。
他自然知道魏靖尧找他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女儿才不会这么神神秘秘。
魏靖尧是出名的架子大,找谁只丢个通知得了,极少会派轿子。
结果他来到之后,侍女告诉他王爷病着呢,把他给带到卧室里。
魏靖尧穿着睡衣倚靠在枕头上,额头盖着白毛巾,确实是生病的架势。
“老臣给王爷请安,王爷这是……”
“咳咳咳,本王突然发烧,浑身疼痛,大夫来看了说是像风寒,又不是风寒,目前不确定是什么病。”
黎泾错愕着,接着说句。
“王爷手下不缺好大夫,连靖亲王妃的疑难杂症都治好了。”
“治病也要看命,再说我这病是心病,没有心药医不了。”
黎泾当然明白,王爷搁这装呢。
但是他得配合呀,三更半夜把他叫来,就是为了配合演出的。
“王爷,明天一大早我就入宫见皇后,让她寻找名医,为王爷治病。”
“好虽好,可是不要兴师动众……”
魏靖尧说着咳嗽起来,手帕捂住嘴十分痛苦。
“王爷放心,臣让夫人进宫,合情合理。”
魏靖尧不说什么了,闭上眼睛似乎要睡过去。
黎泾赶紧退出来,走到外面后暗自摇头无奈。
摄政王竟然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戏,倒霉的是自己还得陪着他玩。
次日太尉夫人再入宫,以送点心衣服为由来的,便于掩人耳目。
她对黎觅安说了魏靖尧“生病”一事,而且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王爷主要就是心病,你肯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