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尧仰头闭眼,深呼吸之后,做出个坚硬无比的决定。
“让她跪!疼了才会长记性,才不会乱说话!”
雪融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来。
魏靖尧回头看着她,对她的惊讶一点也不奇怪。
“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老觉着本王会心软,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从此不会心软了。”
哎哟喂,人家不愧是摄政王,傲娇起来天下无敌啊!
“王爷保重,奴婢告退。”
黎觅安跪足一个时辰起来,非但走不了路,还头晕反胃。
幸而,雪融和采月在回头扶住。
“娘娘,娘娘这是中暑了吗?快!轿子!”
黎觅安没等轿子到来,胃里一翻滚吐了出来。
“快叫赵太医!”
黎觅安午膳喝了酒,搭上在毒日底下罚跪,中暑在情理之中了。
幸而赵太医来的及时,经过一番诊治使得黎觅安症状减轻,连续睡了两天。
魏沅从未来看过她,她当然不在乎,可是魏靖尧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免令她郁闷。
“娘娘,皇上这几天在忙前朝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的。”
雪融一边扶着黎觅安散步,一边说着。
“因为什么?还是那个胡铭吗?”
“是的,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胡铭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没完没了。”
黎觅安已经走到御花园了,手扶着一只花,凑近嗅一下。
“还能为什么?因为皇上能力不够,优柔寡断。一桩小事都处理不完。”
雪融难得不赞同,可是不大敢说出来。
黎觅安从她脸上看出端倪,笑了。
“你是想说,皇上做不了主对吗?”
雪融见娘娘看穿自己心思,脸一红。
“奴婢心底深处的话,竟然都瞒不住娘娘。”
“为什么要瞒着?说出来啊!”
雪融见此,终于说出来。
“奴婢想说,朝中之事,都是摄政王做主,皇上也只能听命的份,所以也怪不得皇上。”
黎觅安听完笑了,伸手刮雪融鼻子。
“如果皇上有本事,怎么会听命于摄政王?说到底还是能力不够。”
雪融眨巴下眼睛,调皮一笑。
“好吧,反正在娘娘眼里,那位王爷是最厉害的。”
黎觅安笑了笑,没说话。
次日早朝,魏沅本来要说江南水患一事,结果胡尚书带着胡铭,江白让人抬着江旌又来了。
除此之外,胡尚书的夫人也来了。
朝堂上何时出现过女人?简直是奇闻。
“一共这么点小事,没完没了。”
魏沅气得咬牙启齿,可是又不得不看着旁边端坐的魏靖尧。
魏靖尧正在低头看奏折,属于皇上的奏折,他竟然当场就看了。
“为什么一点小事纠缠没完?说明没处理好!”
魏靖尧看着奏折说着,顺手把奏折往杨大人跟前一扔。
“拿回去,重写。”
杨大人可是吏部尚书,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魏靖尧之所以说奏折拿回去重写,意思就是奏折上的事情通不过。
接下来,魏靖尧继续说胡铭的事情。
“胡尚书,你带着夫人儿子一起过来,想要得到什么结果?”
胡尚书挠挠头,继续装疯卖傻起来。
“嘿嘿,哈哈……我认得你,你是摄政王。”
现场的官员无人不摇头,觉着这装疯卖傻的水平实在太低了,到了让别人替他尴尬的地步。
魏靖尧一动不动地看着,目光越来越犀利。
“哎哟,皇上,摄政王给我们做主啊!我家胡铭本来一片好意,把江旌约到灵隐寺去道歉,可是江旌却突然行凶,将我儿胡铭的胳膊掰断了。”
一时间大臣们议论纷纷,质疑真假。
“胳膊断了?传太医!”
胡夫人怎么也想不到,魏靖尧如此不给面子。
她也知道这样的谎言没有含量,一戳就破,可是不这么搏一搏实在没有办法了。
如果皇上可以偏袒一下胡铭,那还可要有反转,怎奈皇上一言不发,全是摄政王做主。
太医院来了大夫,给胡铭看胳膊。
“回皇上,摄政王,胡公子胳膊只是软组织挫伤些,应该是打闹所致,至于什么断胳膊之类的,实在是没有,骨头都好好的。”
“你胡说!你胡说!”
胡夫人跪在地上,跟皇上哭喊着。
“这位太医一定是被收买了,不肯说句实话。”
胡尚书一旁有点傻眼,因为夫人这话说的过分了。
“胡夫人!你说太医被收买了?那么是被谁收买了?”
魏靖尧目不转睛地看着胡夫人,胡夫人吓得连哭都忘了。
“摄……摄政王,臣妇没有说你收买太医,没有这个意思。”
魏沅已经看不下去了,胡尚书夫人二人一起丢人现眼,实在受够了。
“来人,把胡尚书一家三口拖下去,该罢官罢官,该流放流放!烦死了!”
“既然皇上罢掉胡尚书,那么本王推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