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舒婉一人一骑,飞速往济南府而去,如此长途跋涉,才更加怀念后世飞机高铁,从莱州府乘坐高铁也就五六小时吧?
天煞的现在她骑马要好几天!
而且骑马而行极其废屁股。
不过骑了一上午,这屁股都麻木了。
还不如骑自行车舒服。
可惜马匹没法处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骑马。
三日后,舒婉到达济南府。
按照蒋世旭请求,舒婉将从济南府随着新娘子的船队一路南下,再改乘马车往琅琊县去。
舒婉进去城内,发现济南府也没什么变化。
一路打听着到了翟家,发现翟家已经张灯结彩,瞧着热闹非凡。
舒婉上前递上名帖,便有仆人引她入内,不多时,便听见一声音道,“谢夫人,您总算来了。”
舒婉听着这声音有些不熟悉,抬头望去,发现却是翟知府的赵姨娘。
眼瞧着赵姨娘到了近前,喜气洋洋的给舒婉施了一礼,笑道,“谢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您能来参加小女婚礼,妾身感激不尽。”
“你女儿?”舒婉顿时不悦,“我是来参加翟昭芸婚礼的。”
赵姨娘脸上笑意一僵,随即道,“谢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女儿昭涵与大姑娘一天出嫁。”
闻言舒婉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什么样的人家会这样安排。
许夫人竟然也能答应?
“谢夫人里面请。”赵姨娘脸上笑意不减,客气又热情。
舒婉瞥了眼带路的婆子,“你是谁的人?”
婆子眼观鼻鼻观心,声音却颇为洪亮,“回谢夫人的话,老奴是我家夫人的人,得知您从莱州府过来参加婚礼,早两日便叫老奴在门口等候,专门带您过去,若非我家夫人忙着大小姐成亲之事,定也会来迎接谢夫人的,还请见谅。”
舒婉颔首,“这是人之常情。”
赵姨娘脸上尴尬一分,忙道,“既然姐姐忙碌,妾身引着谢夫人过去也是一样的。”
“姐姐?”舒婉惊讶,“你竟是许夫人的姐妹?”
赵姨娘脸上有些难堪,可她的亲朋实在太少,少不得要找些人充门面,这谢怀谦的虽是刚上任的莱州府知府,却也是年轻有为,连老爷也说此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是以她想着拉拢一番,没想到这小娘子年虽不大,竟这样难缠。
跟当初路过时的那个真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赵姨娘扯了扯嘴角,伸手去拉舒婉衣袖,“谢夫人,借一步说话……”
然而,舒婉拂开她的手,嫌弃道,“一个妾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也不怕丢了人。”
说完舒婉对那婆子道,“劳烦带我去见许夫人。”
“是。谢夫人这边请。”
婆子转过身去,朝赵姨娘重重的哼了一声,“一个下三滥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这府里的主母了,也不嫌丢人。”
赵姨娘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婆子大怒道,“你个老货,你再说一次试试。”
婆子根本不理她,径直走了。
待走出去一段距离,婆子才轻声与舒婉解释,“非我家夫人所愿,实在是这贱人不要脸,竟撺掇我家大人叫两个女儿一块成亲,说白了就是蹭我家姑娘的排场罢了。”
舒婉问道,“她是嫁给那位白公子?”
婆子点头,“是,但不知为何,这母女俩前一阵子突然不情愿了,可突然又答应了,实在稀奇。”
舒婉拧眉思索,这不禁叫她想起一出戏,上错花轿嫁对郎。
可若是上错花轿嫁错郎,那就令人恶心了。
舒婉带着疑虑跟在婆子身后到了一座跨院,此处是翟昭芸的住所,才进院子,便听见里头说话声。
婆子快走两步前去通报,翟昭芸与许夫人一起出来了,“谢夫人,有失远迎。”
说起这称呼,许夫人是格外感慨,初次相识时舒婉夫妻俩还只是举人和举人娘子的身份,这才多久功夫,竟已经是正四品官员。
虽说是在地方上为官,但如今说起谢怀谦,谁敢不夸一声,虽说未入翰林,但听闻他们一甲几人是挂在翰林院的,也就是说算是翰林院出身,日后入内阁都不耽误。
舒婉上前与母女俩寒暄两句,跟着二人进门,这才知道母女俩在看嫁妆单子。
舒婉有些好奇,许夫人便塞给她道,“谢夫人帮忙瞧瞧,还有没有疏漏。”
舒婉接着只瞥了一眼,顿时觉得震惊,“不看了不看了,看的我嫉妒心都起来了,哪像我一点儿嫁妆都没有就嫁人了。”
思及舒婉与谢怀谦的家世,许夫人忍不住笑道,“那是没办法之事,如今这不是都好了。”
舒婉又问,“那后日出嫁时,昭芸与那个小妾生的,嫁衣一样吗?”
提起这个许夫人便生气,“按理来说不该如此,偏偏那贱人事多,非但要一起出嫁,还找人赶制了一模一样的嫁衣,也不知道她们做的什么打算。”
舒婉乐呵呵道,“那白公子如今还是白身,蒋世旭却是正七品县令。”
无需多说,许夫人便震惊想到一个可能,“她们竟敢……”
“为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