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话本热卖,掌柜的喜的合不拢嘴,隔了几日去谢家送去银子,又交了一封书信,托谢家代为转交给白莲先生。
瞧着手里的一百多两银子,宁氏心里格外复杂,“这断断续续的送来得有三百多两了吧?都说读书有用还是无用,瞧瞧婉儿没读几日书,却能写出被人喜欢的话本来,也的确厉害了。”
谢怀慎便道,“这说明弟妹是天才人物。”
宁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了,许夫人给你介绍的姑娘,你觉得如何?”
谢怀慎挪动了一下那条腿,“我怕耽误了人家姑娘,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嫁给我一个行商之人委屈了。”
他并不打算跟母亲说那姑娘私下里找他叫他不要痴心妄想之事,只笑道,“娘,强求不来的。”
瞧着他神色,宁氏只得叹息一声,大儿子已经二十八岁,如他一般年岁之人,孩子都得往十岁上数了。
她倒是不在乎什么传宗接代之事,只是觉得大郎一人过于孤单了。
谢怀慎怕再说下去母亲伤心,忙出去忙碌了。
依托着二弟和时家,他在京城开起来的铺子格外红火,于是他趁机在国子监附近开一家分店,背靠国子监买卖极好。
上个月弟妹写信来时建议他多找一些伙计,专门给衙门里的老爷们送餐之事,他觉得想法很好,也得实施起来。
谢怀慎忙着这些的时候,莱州府秋收也已经进入尾声。
秋季收的多是谷子和大豆之类,产量不高,便是一些上等田产出也有限。
肥力不足,种子不好,这些都是粮食丰收与否的关键。
谢怀谦往周边的农田视察一圈回来,便愁眉不展。
府衙周围的尚且如此,其他丘陵地区的更是艰难。
舒婉安慰道,“待明年春日我便用番麦试试,若真能成了,兴许能提高产量?多一季粮食?”
闻言谢怀谦下意识点头,随即又道,“为何不是和小麦一般种植?”
舒婉一本正经道,“或许是我掐指一算?”
谢怀谦哭笑不得。
舒婉道,“我仔细询问了郑长盛,按照他的说辞,他说他换这些东西的那人讲,去到那边时也差不多秋季时候收获,既然如此,夏天天气热粮食生长快,我想会不会跟谷子一样是小麦收割之后种上,秋天收获?”
谢怀谦恍然大悟,“的确如此。”
九月十五日,舒婉收拾好行囊便准备出发前往济南府了。
临行前东娘做了一些肉干,交代舒婉,“夫人,虽说可以路上吃的,但最好还是投宿时要一碗热水,不然干巴巴的也费劲。”
舒婉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就是一路上不吃外头的饭,她空间里的也够她吃了。
东娘进去后,谢怀谦又拉着舒婉的手依依不舍,“从成亲咱俩从未分开这样久过。”
“瞎说,之前我去田家镇的时候还十天半个月呢,我这一来一回也就十天半个月。”
谢怀谦又道,“但你一人跑那么远,是实在不放心……”
“那你跟我一起去。”
谢怀谦瞥着舒婉那目光像要哭了。
舒婉又心疼,“行了行了,我快去快回。”
说完,舒婉翻身上马,瞧一眼谢怀谦,她叹息一声,在她不舍中挥动马鞭,打在马背上,飞驰往西边而去。
瞧着马匹飞奔跑远,谢怀谦心里只觉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东娘推门出来道,“大人,您放心,夫人不在期间,老奴定会保证您的安全。”
谢怀谦心里疑惑,“什么安全?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府衙。”
东娘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便是在府衙也一样不安全,您忘了,您可是年轻的知府,又是青年才俊,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喜欢您,说不得便趁着夫人不在期间,上门来勾引您犯错误,以为夫人不在,便能趁机进入您的后院,您说可怕不可怕?”
“可怕。”谢怀谦深以为然,瞧见不远处过来两顶精致小轿子,谢怀谦突然觉得不安全,忙往府衙走去,“走走走,本官的清白全靠东娘你了。”
东娘笑了起来,“您放心呐。”
还真别说,有这般心思之人的确不少,舒婉才走第二日,手下几位官员便有意无意打听谢怀谦的意思。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男人出门在外,怎能只守着妻子过日子,尤其妻子不在时,也该有温香软玉在怀,才体贴一些。
更有甚者,直接说可以将家中庶女送过来伺候谢怀谦。
谢怀谦听的眉头紧皱,许久才叹息道,“可本官不行啊。”
这话的意思太多了,或许是说谢怀谦只守着妻子不要他人,也可以说谢怀谦不能人道。
有人便猜测一番,“谢大人只守着妻子,可据闻他们夫妻成婚已经近三年,至今无所出,难不成当真是不行?”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闲言碎语被侯昌顺听去,气愤的说与谢怀谦听。
谢怀谦并不在意,还笑道,“那话的确是我说的。”
侯昌顺一愣,“可是……”
“可是对我名声不好?”谢怀谦更不在意了,脸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