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珩恨不得冲上来杀了程安北。
可他被保镖摁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安北将姜心仪一点点地,占为己有。
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姜心仪只能紧急道:
“够了程安北。”
“你再这样,我会恨你的。”
男人停下动作,眼神变幻莫测地看着姜心仪:“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恨你。”姜心仪别开脸,不想让薄少珩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所以,你至少别在这里。”
姜心仪终于把自己的手从领带里解放出来,趁着她推开程安北的空隙里,艰难地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却没料到,程安北捏住她的下巴,眼眸里翻涌起腥风血雨:“看都被看到了,你还在乎他的感受?”
“你就这么在乎你在他心里的感受?”
姜心仪妄想用这种方式逼退程安北,不料激起了男人的疯狂。
“既然这里不行,那就换个地方!”
程安北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姜心仪,大手揽着她的腰。
路过客厅,姜心仪余光看到,薄少珩迫于无奈,被几个保镖压着,跪在了地上。
一般来说,程安北是不会在家里安放这么多保镖的!
姜心仪很难不怀疑,程安北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薄少珩今天会过来,所以才做好了这种准备。
偏偏,寡不敌众,薄少珩带来的几个保镖都是薄家的老手,一直养在祖宅里,今天只有几个人,而程安北则是请了二十多位!
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薄少珩想硬来,也奈何不了,门外原本着急的保镖们想冲进来帮忙,也被程安北的人给拦住。
更甚至,他们想回到车上打电话求助,多叫点人过来,可是也被程安北的人拦下,还抢走了手机。
“程安北!!!”薄少珩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平日里的从容和冷静尽数不在,“我不允许你这么对心仪!不许碰她!!!”
这道撕心裂肺的怒吼成功让程安北回头,止住步伐。
程安北高高在上,睥睨着跪地祈求的男人,嘴角露出讥讽和凉薄的笑意:
“薄少爷,薄家重金培养你,让你出国深造,是让你这么卑微求人的吗?”
他的嘲弄就像一把利剑,让薄少珩无敌自容。
的确,薄家栽培他,外人敬仰他,可谁也想不到,一贯是天之骄子的薄少珩,也有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的一天!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姜心仪。
想到这里,程安北的心里更是妒火旺盛。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他对你这么念念不忘,嗯?”他掐住姜心仪的脖子,力道越来越重。
姜心仪躲闪不及,被程安北的腿禁锢,靠在了旋转楼梯的墙壁上,干咳了两嗓子。
程安北此刻像一个掌握了生杀大权的王者,居高临下睥睨薄少珩。
“姜心仪是我的女人,我想碰就碰,想要就要。即使我不要她了,你又有什么资格不允许?!”
此话一出,姜心仪的瞳孔抖了抖。
原来,程安北真的把她当成所有物!
没有一点的爱意,有的只是霸占和攀比,他一贯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不允许任何人忤逆,所以,他也不会允许姜心仪擅自说离开。
她当年和程安北签订了情人协议和竞业协议的时候,并不是把自己青春卖给了程安北。
而是把人生。
只要程安北不愿意,姜心仪这辈子恐怕都摆脱不了程氏,哪怕她已经成功辞职!
甚至,辞职以后,姜心仪反而越陷越深,屡次都牵扯到程氏的争斗里,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怎么可能是你的女人?”薄少珩猩红眼睛。
而程安北的气场强大倨傲,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薄少珩更显得无能为力,宛如卑劣的狗,摇尾乞怜。
尽管如此,薄少珩也在奋力地反抗,换来的是保镖更重的镇压:“别动了,薄少爷,不然我们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薄少珩是人尽皆知的薄家准继承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是死在程氏,不然程安北和他们都要遭殃。
薄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薄少珩却仿佛根本听不到这群保镖的警告,他怒道:“你放开她,程安北,心仪和我认识十年,大学时候我们就差点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不是我临时出国,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所以,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女人!”
他当时差一点就要和姜心仪表白了,却不曾想,一别就是数十年,十年弹指间,什么都灰飞烟灭。
如今的姜心仪,已经在程安北身边蹉跎了很久,他要把姜心仪抢回来。
不能再错过姜心仪。
他们当时明明那么要好!
薄少珩说了一句惊人的话:“程安北,你也清楚吧。”
“我和心仪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完的。所以,在我发了我要回国的那条朋友圈后,心仪给我点了赞!”
一说起这件事,程安北的表情就变了变。
变得更加阴沉!
的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