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宵鹰,卖命于鲁南王。”
“贱奴子夜,卖命于襄阳王。”
当汉王承诺,只要报出来,主子和其均无罪,并保护其家人。如主子敢迁怒,诛九族。
死士们一听,就知道县主承诺的活命机会来了,于是纷纷报出家门。
“贱奴五丈”这个死士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下旁边的李大人:“卖命于首辅李大人。”
李大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立即“噗通”跪下,吓得脸色都变了:“陛下明查,臣不知呀,臣从未豢养过死士呀。”
想弹劾长平公主也不算什么大事,也就跟着过来了,他只是过来走走过场,刷刷存在感的,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杨国公顿时乐了,手指着李大人斥责:“好呀,好你个首辅李大人,也开始学着藩王豢养死士了?”
“不不不,臣真的不知,真的不知。”李大人脸色如白纸,胡子跟着嘴唇一起颤抖,最后匐地长跪,带着哭腔:“请陛下明鉴呀!”
汉王一个头二个大,好好的来弹劾个什么呀,手托着太阳穴,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应该是爱卿不放心,派的暗探过去监视,算不上死士。”
“陛下英明!”李大人立即感激涕零。
口称贱奴,或者这些人根本没有身份,不是死士还能是什么?不过王说不是,就不是!
看来那些藩王大臣都没个消停的,就连长平县主那里都暗插着人,也不知道他身边安排了多少人。汉王内心哀叹一声:“继续报吧。”
“贱奴林子。”这次这个死士看的是杨国公,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卖命于、卖命于”
李大人立即会意,精神一下回来了,一咕噜爬了起来,象刚才杨国公指着他的样子反指着:“好呀,好你个杨国公,居然你也派人过去,你倒是说说看,是何意?”
杨国公一愣,随之而言:“自然是不放心,派的暗探。这又如何?你我所见略同,也就不要再相互逼问了。”
跪坐在旁的刘标,白了一眼,没个好气地说:“怎么不说五十步笑百步,一丘之貉?两位到底是久经官场,做任何事自然都有缘由。”其实就是说,这两个老奸巨猾,说话做事圆滑之极。
杨国公和李大人一时语滞,不再说话。毕竟刘标是清流,自视清高,只会死谏,绝对不会派人去。
还有一个好似在酝酿,鼓足勇气正要说的样子。汉王立即举起手做停止手势,紧皱眉头:“哎,你就不用了。”
这个不用说,应该是他派去的。
真是闹腾个什么呀,丢人现眼!
希宁努力忍着笑,缓缓而言:“陛下容禀,臣女身边上到管家、下到门口门房、扫地的,都有可能是他家派来的。”
要不是脸皮够厚,汉王简直都快无地自容了,他派去人就行了,一干藩王大臣为毛还要派人去?
希宁站起,到中间空处,下跪行大礼。
汉王更是头大,这下一定反过来弹劾了,这弹劾起来,要波及一大堆的王室宗亲外加肱骨大臣。
希宁行礼后道:“臣女自幼丧父,唯一哥哥也夭亡”
果然开始开始扯天伦、弄可怜、拉道义了。汉王想找个地方逃,可身为君王,有些事情不得不面对。可这辈子比这凶险的事情多得去了,可没有现在如此尴尬。
继续道:“原本以为臣女孤苦无依”
就知道,赶紧想办法如何安抚。长平县主不依不饶的话,原本不怕,可这里还有个刘标在。这二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把刘标拉来?
“没想到各位长辈、大人们派人暗中保护照顾。”
嗯?啥意思,好似味道变了。
“匈奴犯我境内,兵临城下;府中上下,众心诚诚,辅我守城。几位义士,更是带兵深入敌营,立下大功。臣女在此感谢各位长辈、大人们厚爱!”长平县主说完又对汉王行大礼,还对着杨国公和李大人作感谢平礼。
杨国公和李大人赶紧还礼,心中明白。两个人老脸虽然皮厚,但还是略有异样。
汉王从刚开始心中烦躁,逐渐慢慢宽松,到最后全身舒爽、心中欢喜。
长平县主说是为了保护她派去的,而且协助她守城、为国立功,这可比派去监视她好听多了。就连她都说是派去保护她,那谁还能有异议?
汉王定了定神,装模作样地说:“长平你懂这份苦心就好,也不万枉费孤对你的期盼。”白了两个老家伙一眼,敢死士,等以后再收拾你们。
希宁立即趁热打铁说:“陛下宽怀仁慈、福泽万民,长平得幸能得陛下庇佑,乃是长平之福。长平必定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看来这个长平县主不是那么讨厌。想想她爹如果有她一半的知实务,也何必闹得如此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的。
刘标好似不高兴了,跪坐在那里,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