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瑟瑟难掠心,十里红妆苦泪心。
谁抛红豆谁焚散,易断三千烦恼丝。
有缘相识无缘伴,却道入骨情缘浅。
回首刹那,浅浅试尘。
一程山水,一程繁芜。
此时此刻,她若一动身子,伤口便隐隐作痛。
不知为何,此番情景她倒是想起他,每次受伤病倒在床上,又不能动弹的模样,原来是这般难受。
轻微一咳嗽,她都不敢用力几分。
见紫菱前来送药,苦味一直萦绕在鼻尖,眉头紧锁。
“紫菱,皇上将我送回,可留什么话?”她只想知道,
听闻,紫菱停下手中的药,特意隐瞒皇上一直陪着娘娘醒来事实。正眼相视着,怕任何一个逃避的目光被她发觉了去。浅浅地笑意,掩盖内心的谎言:“皇上吩咐我们二人,替娘娘擦身、换衣、上药。便无任何话吩咐了。”
“是吗?”淡漠中尽是诸多无奈。
嘴中含着蜜饯,忍着刺鼻的苦药味儿,一口一口饮下。
见娘娘喝下,心中便是安然。轻轻替娘娘调整了一下靠垫,一脸随和地笑意浅浅笑着:“若娘娘想见皇上,先将身子养好些,皇上见了心中或许不会如此担忧了。”
担忧?
在他无凭无据,将自己打入大牢时,他可曾有真正的担忧过。
她被皇后一鞭鞭地抽打在身上时,而他又在那儿。
那刻,多希望他能出现。
慕容灏宸,你说过会护我周全,你便是这番待我?
你的爱,太奢侈。
见娘娘沉思的模样,轻声唤醒着:“娘娘,可在想些什么?”
似笑非笑地扬起着唇角,轻轻摇着头,却道长叹一声:“其实也没什么。”
对她而言,想的越多所有事情推在一起,犹如丝线缠绕一起,无法一一解开,只能用剪刀将其剪断。
“在牢中我一直再想,到底是谁下的毒。”眉心骤然紧蹙,对于此事,她毫无头绪。
皇上果然说的没错,她越是操心一事,越无法安心修养。为了将事实隐瞒,她只能选择欺骗。安抚着她那焦虑不定的情绪:“娘娘还是别多想了,此事交由奴婢来办就好。娘娘就安心修养便是。”
婉月一笑,歪侧着脑袋便这般看着她,总觉得她隐瞒了些事情。她不想道破,她不知其因,亦不想知道太多。
“瞧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
“奴婢是知道了些事,在未找到证据前,奴婢还不想告知娘娘。”唯有这番话,紫菱才能真正的说服她。
未找到凶手前,紫菱并不想让她空欢喜一场。
她若总是心善,定是会吃亏的。
自己哪怕犯了一次眼严重的错误,都会反省自己的过失,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不能辜负了皇上对自己信任,她定要竭力协助娘娘。
“你做事细腻,我自然放心你
。途中,切勿过于冲动。”伸手握住她那双长满茧子的手,一个姑娘家的手岂能是如此粗糙。每一次见到她,便心安了许多。
瞬间,叶漪兰有丝害怕,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紧紧握住她的手,颤微的声音阵阵传来:“紫菱,我倒是有些害怕。”
紫菱不知娘娘在害怕些什么,自作聪明的猜测着:“娘娘是在担心凶手,已逃离皇宫?”
摇摇头,全身瘫软着有息无力的声音,极其的弱小:“我担心,就算找到凶手,谁会信我。”
“娘娘,这事您就别操心了。一切都……”紫菱下意识闭上嘴,此时还不能将皇上二字道出口。缓和了些许,再道。“奴婢想说,就算所有人都不信,我们可是一直信着娘娘。”
信?
此事一出,不知有多少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想必,已传入哥哥耳中,不知哥哥可有担心,亦不知父亲是作何感想。
她在皇宫这一月来,还未见过父亲一眼,怕见面时他苍老了些。
如今,她这副模样,又有谁会怜惜。
不知得过多久,这鞭痕才能消退。
“娘娘,萧太医留下的止凝粉会消除身上的鞭痕,娘娘无需担忧。”
起初,紫菱见到那鞭痕时也着实吓到了。
一张精致、倾城之颜岂能留下伤痕,这是女子一生最宝贵的。
“紫菱,自从留下这道鞭痕时,我还从未见过自己的这副容颜。”
对紫菱来讲,这伤痕总会见到,不如就此一看,心中也好有所准备。
紫菱所给的镜子,被她一直放于胸前,调跳动的心一直无法停止。
她在害怕,怕见到自己那番丑的模样。
鼓起勇气,别过侧脸。映入眼睑的伤痕,尽管没有很深,可依旧在乎。若不是鞭子,而是一把利剑,她不敢想象此刻她会如何。
自嘲自讽着:“过往,我从未在惜过,如今倒是反而在乎了。”
她只想知道,慕容灏宸到底是如何想。这伤痕,他不会没见过。
愿他,不似世间男子重视容颜便好。
慕容灏宸,你是哪一种人?
“娘娘,你要相信萧太医的医术,定能将娘娘的容貌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