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走到她身侧,脸上的依旧苍白无力,唯有那道鲜红地鞭痕。避开她投递的目光,娓娓道来:“娘娘昏迷了两日,萧太医说娘娘身子骨弱,禁不起着皮肉之苦,难免有些承受不了。”
萧彦闾?
显然,他不曾忘记他们之间是盟友。
卷起自己的袖口,看着手臂上道道伤痕,仿佛那一刻,如同做了一场梦:“我怎么会在沁兰殿?”
“这……”
“见你这样子,我也猜出是谁了。”
见彩凤支支吾吾的模样,显然知道能从大牢内将自己带出的便只有他一人。
彩凤将娘娘的身子轻轻依靠着枕头,一想到那日满身都是伤,心如刀绞般。以往,又何曾受过这般苦。轻声告退道:“奴婢这就替娘娘煎药去。”
眼眸暗淡无色,手轻轻拂过那道伤痕,想必他已见到。只是她不明,明明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他为何不来探望?
慕容灏宸,你为何不与我坦诚相待?
殿外,响起雄厚而慵懒的声音:“可是醒了?”
“娘娘是醒了,倒是猜出是皇上将娘娘带入沁兰殿。”
“这一点,她倒是并不糊涂。”
兰儿,为何你对下毒之人如此糊涂不清。
自从将她带出大牢时,他便一直待在殿内侧未曾离去。每到夜晚时,他才会轻轻进入房内,守在她身旁。
清秀的俊容早已变得邋遢,胡渣已满布在下巴周围,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那晚,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她的影子,克制不了对她的思及便独自一人前往大牢。
就见两个狱卒慌慌张张地请安着,随意瞥了一眼架子下的血迹。
随手将地上的狱卒提起,眸中迸发出怒意的戾气:“谁允许你们私自对宸昭仪用刑的?”
胆怯地颤音,无法掩盖实情,如实招来:“是皇后娘娘要亲自审问,属下也没办法。还求皇上饶命。”
一听闻,他的心慌乱起来,
不知长孙莞霁下了何毒手。一把将面前的此人狠狠地扔在地上,冷峻的眸子迸发出杀人的怒气:“把牢门给朕打开。”
跪在一旁的狱卒,见况,慌慌张张地前去开锁:“是是,属下这就去。”
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如具尸体般躺在那儿。刺眼的伤痕,映入眼帘。
将她那娇小的身子抱在怀中,能感受到她是如此冰凉。每一处伤痕他都不敢轻易触碰,深怕弄疼她。
拨开那凌乱的发丝,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嘴唇在蠕动着。炙热的唇,从额间游走在唇边,轻轻呢喃着:“兰儿,对不起。”
眸中抑制的泪水,是他一直隐忍的痛。他本以为将她关进大牢便不会有人再去加害于她,可偏偏他失算了。
他辜负了叶荀彧的嘱托,将兰儿陷入了这样的境地。
将自己的外套盖住她的伤口,腾空抱起。
起初,他本不该如此糊涂将她打入大牢。若有重来,他宁愿将她关在沁兰殿。两个狱卒吓到纷纷下跪,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皇上出了大牢,才敢偷摸着起身。
紫菱与彩凤着急的在沁兰殿内侯着,此时此刻她们二人都无法安心。
这药每日都是紫菱所熬,她都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
盛淮兴奋中又带着焦急,赶紧吩咐着她们:“你们两个别愣着门口了,皇上将娘娘带回来了。”
听闻,欣喜地二人正要上前迎接,便见皇上抱着娘娘进来,着急地命令道:“快去请太医。”
“是,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紫菱见况,示意彩凤先去跟着,叫住道:“盛淮,去请萧太医。”
盛淮懵懵懂懂地看了一眼紫菱,立即点头应着。
轻轻将她放入床榻,刻不容缓地立即吩咐道:“彩凤,去拿盘热水。”
彩凤还未见一眼娘娘到底如何,迷茫中的她反而被吩咐下去。
动作极其缓慢地掀开裹在她身的衣服
,见她满身的伤痕,那是定在怪罪与自己。
他根本无从下手去触碰她,轻轻撩拨脸上左边的发丝,一道深红的鞭痕烙印着。
紧蹙地眉宇,迸发着怒意,他真恨不得废了长孙莞霁。
可思前想后,他还不能如此做。
柔情地看着她静静地躺着,俯身亲吻那道伤痕,唇中还残留一丝的血腥味。
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在耳畔轻声呢喃:“我一定会给你承诺。”
紧握地双拳,狠狠地砸向床榻。
紫菱见皇上如此异样,床上探头而望,不忍直视地看着那一道道鞭痕的身子:“皇上,娘娘是被何人所鞭打?”
“紫菱,你快去找些干净的衣裳,替她换上。”
他的脑海中一直都是叶漪兰的伤,只要她无恙他才能安心下来。
“皇上热水来了。”
“替你家娘娘擦身,记得要轻轻擦拭伤口,别弄痛了她。”
“奴婢明白。”
他只是默默地替她们落下帘子,站在帘子外,静静等候着。
他们之间虽是夫妻,但还未行夫妻礼,他岂能如此无礼。想必,她定是不愿。
“皇上萧太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