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实性，但是消息的来源却是可靠的。”
兰芝的眼神暗了暗，她比谁都希望谢晖死的消息是真的，不过现实却是这不过是人家的计谋而已。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大老爷和二老爷说起查找谢晖的下落，不过我没有给其他人说，现在府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也是谢晖的探子，是厨房里的方大娘。”
她的话顾还月只信一半，不过这其中竟然还有扶南的事情，顾还月想到几年前傀儡军的事，不也是扶南的少主，不现在事大主了，好像叫莫祈？
难道说他现在不甘于只偏安一隅，想要在北玄讨些什么，那谢晖给他许诺了些什么呢？
大厨房里安排人倒是正常，不过她的吃食一直都是春花玉书安排的，正院里厨房的人都是信得过的，这样的安排失了原本的意义，至于她说的听到裴烨轩和伏渊的谈话她却不信。
因为她不在，裴烨轩和伏渊或者周承平说话，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周承平的府邸，兰芝是在哪里听到的。
她的眼神犹如实质定在兰芝身上，叫人无所遁形。
“那天两位老爷刚好从外
面回来，我在假山处他们在回廊下，我之所以被谢晖看重就是听力极好，所以哪怕隔着稍远的距离我也能听见些他们说话的内容。”
像是感受道顾还月的不信任，兰芝忙不迭的解释，这样的能力就算是撒谎也能很快就被拆穿的，现在她有求于顾还月自然不会欺骗她的。
“我又没说什么，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顾还月想到阿达和阿源，兰芝的经历和他们何其相像，都是自幼被收养，虽然也被传教些知识，但那都是为了让他们变成一把伤人的利刃，完全不能有自己主观的想法。
所以阿达和阿源逃了，还连和官府给村长做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局，把人套牢，那兰芝又想做什么呢，她心里略有猜测，却又觉得她大概不甘平凡，顾还月决定听听兰芝自己的意思。
“奴婢想跟着夫人，夫人是个好人，虽然还没法确定您的身份，但是就您在府中的这些日子奴婢却也像是在过神仙般的日子。”
“不用每日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是不是一闭上眼睛就没有明天了，奴婢从没做过危害夫人的事情，府里的半句话也没露出去过。”
兰芝的身子伏的更低，声音越来越大，也因为激动变得颤抖，顾还月于她像是曙光，哪怕在这之前对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但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跟着她。
顾还月眼神复杂，不明白兰芝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当然不排除她是真心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明摆着不会这么简单的。
“既然你想跟着我，那你也的要些表示，就凭这简单的两句话就要我信你，是不是也太不真诚了。”
顾还月略一思索，没有直接答应却也没有完全拒绝，不过却叫兰芝眼前一亮，她也知道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被信任，更何况她原先目的不纯，突然投诚自然是需要诚意的。
不过只要顾还月没拒绝就好说，至少是代表着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的。
“谢夫人，我知道谢晖在琼洲城内有一处情报集散的地方，就是三荟酒楼，那里面的的人九成以上都是他的人，不论武功用毒还是其他都是一等一的上乘。”
“那里面的人都是谢晖亲自挑的，是他的心腹，除了从小被他养大的，也还有许多倭人扶南人。”
“只要踏进那到门，不管是谁，不出三天所有的
信息都能被摸得清清楚楚，无一例外，只要一发现有用的人，过不了多久，那人的本家必会有谢晖的人被安排进去。”
“这么许多年，他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人家的秘密，奴婢也不知了。”
哪怕都是谢晖养大的，但信任程度也还是有差异，这种重要程度的消息，不是她这种能知道的，所以这其实也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
她说的这个地方顾还月知道，是琼洲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大酒楼，但是能去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寻常百姓消费不起的，他们刚来的时候正好碰上酒楼里面举行什么盛会。
也曾想去凑热闹的，恰巧那天遇上冉生被拐一事便耽搁了，所以那里原来还有这么多秘密的吗，她微眯了眼睛，试图从兰芝身上看出些破绽，但是除了兴奋和激动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有诚心，那我也不能不守诺，如此你便到花园里面做事吧，叫，春花带你去。”
“是，多谢夫人！”
兰芝的高兴溢于言表，她朝顾还月重重的一磕头站起来跟着春花走了，大概是跪的时间有些久了，走起路来有些晃悠，
但是她自己却半点不在意，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顾还月若有所思。
“你觉得她可信吗。”
顾还月拿不定主意，眼神还落在外面的人身上，只是微微侧头问此时陪在她旁边的玉书。
“奴婢也说不准，听她说话确实是能听出些真诚的，但是人心隔肚皮，也不能说就不是装出来的。”
玉书也看着跟着春花离开的兰芝，脸上带着些纠结，她很幸运，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