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说一句兰芝的脸就白一分，便是最后那个带着自嘲的笑都叫人心慌不已，在看见那条腰带的时候兰芝就知道绿柳可能已经不好了。
不过人嘴里一丝不差的说着自己的来历的时候，她才迟来的有种惶恐茫然的感觉，想辩解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放心吧，你的伙伴还活着，不过她到底是好好的活着还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跪在底下的人呼吸都减弱了，像是被吓到，不过顾还月才不会这么轻易的下定论，从小接受高强度训练的人不会这么脆弱的，至于为何会如此作态，估计是真把自己当大善人了？
想到这顾还月有些气结，她不说慧极近妖但也不至于被人当作傻子的吧，该说她们太轻敌还是自己掩藏的太好，虽然她的思绪乱飘，但是却没忽视底下人的反应。
“但凭夫人问话。”
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顾还月挑眉看着底下跪伏着的人，一副臣服的姿态，不过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心却是未可知的了。
“你倒是识趣，这样也好，不至于像绿柳一样去体验一下府衙大牢的
残酷，不过你们长在军营里面，应该见过不少那样的手段。”
顾还月点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兰芝咬紧后齿极力忍耐着，不知道顾还月的用意，轻易不敢答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栽进对方布置好的全套里面。
“谢晖现在在什么地方。”
顾还月感觉有些腰酸，招手春花进来加了个靠枕换了个姿势，视线落在底下人的身上，似乎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慢悠悠的问话。
“奴婢不知。”
如此单薄的一句话，大概兰芝也知道实在不像话，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将军从来不会告知我们他的去向，只有在我们取得些有用的消息的时候，才会通过一些特殊的途径送到将军手上，是将军养的信鸟，小小的一只，却能根据气味找到目的地。”
没等顾还月继续发问，兰芝直接将他们之间的来往的方式解释清楚，不过顾还月却并没有如她以为的大发雷霆，或者不耐烦的质疑自己，兰芝心里惶惶的等待着顾还月的反应。
如果不是上首人是不是传来的咬破果皮果汁爆开的声音，她差点都要怀疑顾还月是不是睡着了，或者离开
了，还好有这么些轻微的声音，只是这样默不作声，叫她心中不安更甚。
“夫人？”
颤抖的声音暴露了此时的心情，兰芝闭上嘴，感受道头顶上传来的疑惑的目光，她拿不准顾还月的意思，也从来没猜中过她的想法，现在久更不明白了。
“本来以为谢将军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了，你既然不愿意配和，那便去陪你的好姐妹吧。”
说着，顾还月动了一下，纤白细腻的玉足落在脚凳上，兰芝哪怕跪着却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的看着那双玉足，视线顺着脚尖到脚踝，衣摆挡住了更加白皙美好的双腿，却没挡住兰芝的眼神。
一路往上，顾还月今天穿了一件玉兰色的抹胸长裙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月光绸大袖外袍，盈盈泛着光的衣袍，给人在慵懒中倒添些妩媚，触及到顾还月带笑的狐狸眼，更叫人陷进去。
“夫人恕罪！”
顾还月由着她看，突然，痴迷的眼神变得茫然转瞬间又变成惊恐，连忙低下头告罪，兰芝心里突突的跳着，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脱口而出将军的计划，好险最后她醒过来了。
再也不敢小巧顾还月
，她竟不知自己能被一个女人迷住，哪怕再三警告自己，但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回想刚才看到的风光，和平日里不同。
今天的夫人未施粉黛穿着的也更加闲适，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仿若凝脂，或许稍不小心就会留下印子的那种，唇角微微上扬，眉眼却锋利冷肃，让人忍不住胆寒。
“本来我是想放过你的，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顾还月知道她的失神，没戳穿，而且她也不是真的想从兰芝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如她自己所说，不过小喽啰而已能知道什么重要的呢。
而且先前被抓住的绿柳，在自知逃跑无门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是准备服毒自尽的，这么看来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如她以为的那么对谢晖忠心，结合之前来看，更像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人，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算计过，顾还月觉得有些新奇只是折腾了这么久也没见人露半点口风，她便不耐烦了。
此番有孕虽然孕期反应并不激烈，但就她自己感觉来说脾气确实差了不少，不过她也没想掩藏自己的本性，现在更是如此。
而且胆
敢把手伸到自己身边来，就要做好这样的准备，这个小丫头虽然傻了点，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
“夫人……”
“嘘”
顾还月食指竖在唇上止住人想说的话。
“直接说你的目的吧，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懒得再和她打太极顾还月直接了当的问，看见人惊讶的抬起头，她也没变脸色。
“夫人英明，我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