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你在说什么!”黄钟公索性破罐子破摔,把眼一闭,不看宁辰。
“大庄主贵人事忙,或许一时忘记了,其余三位庄主可曾记得?”宁辰又将目光扫过其余三位庄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找人,你们来错了地方。”三人庄主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宁辰摆摆手,轻笑道:“在下与诸位无冤无仇,怎会害了诸位性命。”
四位庄主听了这话,暗暗放下心来,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但是很快,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听宁辰说道:“我这人有个毛病,最是看不得别人不务正业,整日沉迷于琴棋书画,玩物丧志,是以,每每见到什么书画古籍,都忍不住想要付之一炬,诸位庄主且稍后,我这就去贵庄上找找看,有没有这些流毒无穷的东西。”
说罢,宁辰转身,就欲离开。
“慢着!”四位庄主同时惊呼。
黄钟公满脸怒容,斥道:“每一本古籍善本,都是前辈大家毕生心血凝结,后经漫漫岁月,无数藏家悉心呵护,才能流传至今,你怎敢轻易损毁?”
宁辰转身,颇为不以为然,说道:“这与我何干?反正我看着那些鬼画符就心烦,烧了倒是省心。”
“竖子!”四人同时大骂,身体不住颤抖。
“各位先骂着,我去去就来。”宁辰也不生气,作势就要开门离开。
“且慢!”丹青生终是忍不住开口。
他一生爱画如命,费尽心力收集了不少古代名画,若是一朝被毁,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宁辰倒也不急,回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丹青生。
丹青生没有理会宁辰,而是看向大庄主黄钟公,急切说道:“大哥,不如就告诉他吧!”
黑白子和秃笔翁也眼神恳切,求助似的盯着黄钟公,希望他拿个主意。
四位庄主没有一个是愚钝之人,自然知道宁辰此举,就是逼迫他们说出那人位置。
若是以性命相逼,他们还能坚持立场,可是以古籍善本要挟,却正中他们软肋。
“哎,也罢!”黄钟公看着老兄弟们殷切的目光,长叹一声,神色黯然,说道,“我带你们去!”
听黄钟公答应下来,其余三位庄主同时松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向问天眼睛一亮,悄悄对着宁辰竖起大拇指。
自进庄以来,向问天一直暗暗观察宁辰,见他不但武功绝顶,而且做事干净利落,有勇有谋,心中越发觉得他是任盈盈的良配。
四位庄主既然松口,宁辰就解开他们的穴道,但是用特殊手法封住他们的丹田,让他们暂时无法使用内力。
黄钟公带路,一行六人,穿过前厅,经由一条幽深小道,来到后院黄钟公的住处。
进了卧室,黄钟公指着床板,说道:“入口就在床板下。”
向问天疾走几步,来到床前,单手提起床板,随意放到一边。
只见下面有一个长宽约四五尺的方形铁板,铁板上有一个拉环,拉环旁边上着一把大铁锁。
黄钟公道:“钥匙在我腰间。”
宁辰在黄钟公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抛给向问天。
向问天接过钥匙,打开铁锁。
为防备里面有机关,他身子退后,用自己的佩刀一挑拉环,铁板应声而起,并没有机关暗器发出。
没有了铁板的阻挡,下面现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向问天让四位庄主打头,一行六人,径直进了通道。
通道入口不大,里面却很宽敞,四周点着蜡烛。
走了大概十来丈,眼前出现一扇厚重的铁门,门上有一把大锁。
黑白子道:“钥匙在我这!”
向问天取了钥匙,打开铁门。
众人往前走了十多丈,又被一道大门挡住,这次钥匙在秃笔翁身上。
东方不败为了防止任我行逃跑,可谓是煞费苦心,每隔一段距离,就设有一道大门。
而每道大门的钥匙,分别由不同人掌管,相互监督,几乎堵死了任我行逃脱的可能。
随着几人不断向下走,通道内越来越阴暗潮湿。
终于,面前现出一间囚室。
囚室大门是钢铁所铸,上面留了一个小小的窗口,应该是送饭用的。
也不用四位庄主提醒,向问天直接从丹青生身上取下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
随着铁门“嘎吱吱”打开,里面传出一股霉味。
蓦然间,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响,一只干枯的大手从囚室伸出,按在向问天小腹之上。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向问天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囚室内飞去。
向问天想要解释,但是内力源源不断的外泄,根本无法开口说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宁辰见此,身体瞬间冲出,到了向问天身后,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欲将他拽出来。
哪知手刚一碰到向问天的肩膀,就感觉一股奇怪的吸力,将自己的内力向外抽。
宁辰急忙运转九阳神功,真气周天循环,浩瀚如海,生生不息。
任凭那股吸力如何可怖,终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