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由得开口道:“我们是在救她的命,没让她用命来还!”
独孤皇后笑着摆了摆手,道:“你与孤当然是这个意思,可陛下到底是有所图的,肖娘子戳中了陛下的心思,气得陛下半夜都没睡着。”
太子妃跟着僵硬地笑了笑,兰陵公主开口道:“既然人家不要,母后又何必强人所难,不如由她去吧。
免得好心办了坏事,反遭人忌恨……”
兰陵公主说着,看了一眼太子妃,道:“上次就是因为兄嫂二人执意要管闲事往公主府送医倌,才惹得阿姊不高兴。
阿姊一连几天都没有入宫,母后难道不惦念阿姊么?”
说得好似太子夫妇导致独孤皇后与乐平公主离了心一样,太子妃自然不肯接这个黑锅,直接怼道:“今日种种,难道不是因为当初的商行覆灭之祸么?
若没有那件事,肖氏商行如今还在,太子殿下如今也不必天天费心竭力地想重振商行,兰陵公主居然还有闲心说闲话。”
独孤皇后皱了皱眉,朝着太子妃问道:“你们不是有那个萧珏么,非要肖元元不成么?”
太子妃苦笑了一下,道:“母后,重振商行,肖元元至关重要,别得不说,单就论提炼精盐这一项,自从江南的盐厂被烧毁,一应设备全没了,没有人造得出来。”
独孤皇后不解道:“那肖元元能造得出来?”
太子妃点头,道:“能,不止是盐厂,还有棉纺厂、船厂、冻伤膏,甚至母后即将用完的玫瑰精油和润肤露,所以的核心要点都在元元手里。
她若一死,万事皆休!”
独孤皇后皱了皱眉,道:“不管是为了什么,那肖娘子确实不能就此死了!她若是没了,丽华怕也是撑不住啊!”
太子妃眼睛一亮,忙道:“母后说得是。”
独孤皇后正在思索如何向公主府派太医,忽有一宫婢上前传话:“禀皇后娘娘,乐平公主来向皇后娘娘请安来了。”
晋王妃与兰陵公主皆是一愣,刚刚讨论到乐平公主,没想到人就这么不经念叨,说来便来了。
独孤皇后倒是笑了一下,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便见乐平公主带着白鹭子走了进来,朝着独孤皇后行了一礼:“母亲万安。”
独孤皇后笑着招手道:“你怎才来?孤都等你好几天了!”
乐平公主一脸惭愧道:“让母亲久等了!”
乐平公主一边说着,一边顺着独孤皇后的动作,坐到了独孤皇后侧手边,看了看太子妃和兰陵公主,笑着道:“今日是我来晚了,太子妃和小阿五竟然都到了!”
太子妃和兰陵公主也都颔首示礼。
乐平公主探身朝着独孤皇后解释道:“这两天女儿府上有些忙,又想着母亲一直念叨着那道汤,就让元元带着司膳司备齐了材料,昨夜里用文火熬了一夜。
今日用汤罐装了来,已经派人送到母亲的膳房里去了,刚好太子妃和小阿五都在,一起尝尝母亲念叨了这许久的汤!”
独孤皇后闻言,立马眯着眼笑道:“难为你一直记着,中午孤一定多喝一碗。”
太子妃满脸惊讶道:“是元元做的?”
乐平公主笑着解释道:“哪里用得着她亲自动手,不过是动动嘴,她在一旁偶尔看一下,指点一点罢了!”
太子妃不满道:“那也是十分耗损心神的,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公主怎么忍心让她操劳?”
乐平公主正转身接过白鹭子递来的食盒,听到太子的话,不由得顿了顿,好奇地问道:“病入膏肓?谁传的瞎话?元元在我府上好得很——”
乐平公主打开食盒,冲着独孤皇后道:“不过是身子弱了些,是不好叫她太过操劳,但为母亲做道汤,还是能办到的。”
意思是肖元元身子弱,不能操劳,比如说重整一个商行什么的,她是无力去做的。
但给独孤皇后做汤这种小事,做一做也无妨。
“可是……外界都传,元元命不久矣——”
乐平公主眼也没抬,轻描淡写道:“以讹传讹罢了!”
独孤皇后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乐平公主此时已从食盒当中取出一个油纸包,笑着叫了一声:“母亲——”
独孤皇后连忙凑过来,问道:“这又是什么?”
乐平公主回道:“这是娥英种得蘑菇,前日采了不少,给公主府送了一些。元元派人用蛋液裹了复炸了两遍,又放了椒盐进去,鲜香酥脆,女儿特意拿来给母亲尝尝!”
“哦——”独孤皇后看着那一大包炸的张牙舞爪的蘑菇,惊喜道:“小娥英真把蘑菇种出来了?”
乐平公主笑着‘嗯’了一声,将那油纸包递了过去。
独孤皇后犹豫了一下,一旁的青依连忙去拿了筷子,递于独孤皇后手中。
独孤皇后夹了一支,试探着放进嘴里,外皮焦香酥脆,内里软劲用力,唇齿留香,果真一道上好的休闲小食。
独孤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太子妃和兰陵公主招呼道:“你们也来尝尝。”
此时青依已拿碟子过来,分装好递于兰陵公主和太子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