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是个女的,都喜欢这一套。
“公主,恕我直言,”肖元元看着兰陵公主犯愁的模样,道:“我以为只有穷人才有选择困难症,你身为公主很多时候不需要选择。”
兰陵公主眨着双眼,无辜的看向肖元元。
肖元元耐心解释道:“公主殿下就把我刚刚说的那几幅画都画出来,或者你自已若有什么想法,也可以都画出来,然后一天一幅的送过去。不管那柳统领看不看得懂,你都不要把话说明。”
兰陵公主眼神一亮。
肖元元接着道,“情爱来时山崩地裂,但也要留些东西去细水长流啊!待日后你们花前月下,举案齐眉,儿孙绕膝之时,时不时的再把画中的意思慢慢讲给他听,那多有情趣!”
肖元元心里明白,对待兰陵公主这种人,讲道理没用,不如给她画大饼,讲未来。
况且这作这些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最好能把兰陵公主困在宫里,少来公主府里添麻烦。
兰陵公主明显觉得肖元元的主意不错,犹犹豫豫道:“那——本宫照你说的试试。”
肖元元点点头,点完就打了个哈欠。
本想着兰陵公主既要作画,肯定就回宫了,可谁知兰陵公主竟直接求了乐平公主,将乐平公主从海上新进的皮棉宣白要了来当画纸,直接在公主府就动笔了。
肖元元无奈作陪,宇文娥英倒是看得兴致勃勃。
“那柳述当真这般好?小姨母这么喜欢,不知是何等人物?”宇文娥英兴致昂然地问道。
兰陵公主画笔一顿,赧然笑道:“我……也没有多留心。”
还没留心,心都挂在人家身上一天一夜了。
见兰陵公主不好意思,宇文娥英转而问向肖元元,“元元,你也觉得那柳述好么?”
肖元元守着炭炉,抱着甜汤,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打盹,听到宇文娥英问起,敷衍的回道:“好呀!”
“怎么个好法?”宇文娥英好奇的问道。
肖元元睁开眼,发现兰陵公主也在偷偷瞄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清醒了一些:“郡主不知,我之前遇到不少男子,都虚伪矫饰,油腔滑调。像柳统领这般为人正直,不善掩饰,有君子之风的,我都没见过!”
是没见过情商那么低的!
肖元元看了兰陵公主一眼,“莫说是公主,像我这般见过各色美男的,见了柳统领这般的人,也会动心的!”
兰陵公主眼神瞟了过来,肖元元马上回辩道:“公主放心,奴婢没贼心,也没贼胆儿!”
兰陵公主一点儿也没生气,反而转头一笑,继续作画。
若想讨好一个人,就要使劲的夸她喜欢的东西,或是人。以前肖元元总是反其道而行之,结果搞得自己天怒人怨,神厌鬼泣。现在既然身处屋檐下,自然不能得罪兰陵公主。
“元元,你之前与很多男子……”宇文娥英问不下去了。
肖元元愣了愣,不好意思道:“哎呀,郡主太小了,我那些事说给郡主听,不好!”
喝酒泡吧,确实也说不上光彩。
肖元元又深深打了个哈欠。
“你昨夜没睡么?”兰陵公主问。
“天亮才睡着!”肖元元含糊的回了一句。
兰陵公主动了动脖子,道:“本宫昨夜没睡尚有缘由,你为何睡不着啊!”
暖烘烘的炭火,烤得肖元元愈发不想睁开眼睛,“失眠呀!”
“何为失眠!”兰陵公主没听懂。
肖元元动了动,换了一个比较舒服坐姿:“我有病,睡不着!”
好不容易等到午膳时分,肖元元实在撑不住,告假回房补觉了。
膳席上,宇文娥英担忧的跟乐平公主道:“母亲,给元元请个郎中吧,她说她有病!”
兰陵公主一噎,心中叹道,娥英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肖元元说啥她都信。
“元元她怎么了?”乐平公主问道。
“她昨天晚上睡不着,天亮才睡!”宇文娥英回道。
乐平公主放下心来,“不用理她,昨天我骂了她一顿,估计吓着了!过两天就好了。”
宇文娥英不解:“母亲为何要骂元元啊!”
乐平公主看了一眼兰陵公主,“怂恿公主私会外男,万一出了事,本宫也会受到牵连。骂她都是轻的,就该拿棍子打出去,省得以后惹出更大的祸来。”
乐平公主明面上骂得是肖元元,实际是在点醒兰陵公主,别为了你自己那点事,天天让公主府给你出人出力。
亲姊妹也该有个分寸,若是真出了事,她兰陵公主年纪小不懂事,乐平公主可是个众所矢之的。
哪有这么坑自己阿姊的!
兰陵公主脸色一白,嘴里的菜也没了味道,讪讪道:“阿姊也别怪元元了,是我太任性了!”
乐平公主温和的笑道:“无妨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
膳后未过多久,兰陵公主便回宫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作画被困住了手脚,兰陵公主十几天来都没有再来过公主府,肖元元终于清净了下来。
眼看入了腊月,已是年底,一连下了几场雪,天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