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星急急忙忙地回到正厅坐下,装作没事一般。
一名朋友开玩笑地问他怎么便溺要花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下体有什么问题。
白逸星推了他一把,说道:“我在外面掐指一算,我未来的老婆凌舒雪等下就会过来,而且会给我出一个大难题。”
众人自然全都不信,都说提亲时女方是不可能出来见人的。
话音刚落,却见凌九华带着他妻子从侧门走进,身后还有一名身穿鹅黄绒呢云衣,头罩雪白轻纱,由丫鬟翠珠儿扶着的女子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凌九华的大女儿、二女儿都已经外嫁,这女子自然就是凌舒雪无疑了。
除了白逸星,其他人都听说凌舒雪脸上长了一块黑色的鬼鱼斑,奇丑无比,怪不得戴了面纱出来。心说白逸星这么英俊的人物,因为上一辈定下的血字婚约,竟然不得不娶丑女为妻,实在可怜。谁又能想到他这时其实是欣喜若狂了呢?
白逸星不待凌九华一家说话,便直接说道:“凌伯伯,你与我父亲定下一纸血字婚约,那是因为当年我白家家业正盛。可惜现在我家已大不如前,不过这其中的变故,都是命数使然,不能怪我祖父,也不能怪我父亲,更不能怪到我头上来……”
凌九华冷着脸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
白逸星接着说道:“之前我仗着家里有钱,颐指气使,胡作非为,是我年轻不懂事,你们瞧我不起,这是我活该!”
凌九华脸色通红,说道:“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我跟你父亲是至交好友,怎会看不起你呢?”
“不过我对舒雪妹子是一片真心,我愿意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绝不辜负岳父岳母两位的厚望。”
凌九华心里暗骂,这小子脸皮也真够厚的,我还没答应你的提亲呢,你居然就开口叫起“岳父岳母”来了。
凌舒雪斥道:“姓白的你瞎叫些什么,要我答应你提亲,可没这么容易!”
白逸星笑道:“我猜舒雪妹子一定会给我出个大难题,不是叫我去学武道开原力,便是叫我重振祖业,赚到跟我祖父在世事一样多的钱。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此话一出,凌氏一家都呆了呆,心说冰城传言白家少主聪明过人,果然没有说错,难不成他还真是个人才,是我们一家看走了眼?
凌舒雪说道:“你说得没错,要我答应你提亲,你必须挣到你祖父在世时所有的家业……”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如果赚不了那么多,只赚一半也成,我可不想去你家喝西北风。”
白逸星的朋友们听到凌舒雪果然这般说,对他也更加佩服。
白逸星哈哈一笑,说道:“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着纳头便拜。
凌九华赶忙将他扶住,说道:“你还没有达成舒雪的要求,决不能这么称呼。而且舒雪还没有说清楚,你要重振家业,必须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可做不得数。”
白逸星听凌九华在原来的要求上突然增加了“以三年为期”的新限定,骂人的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心说听父亲母亲说祖父在世时家中的财宝可是堆积如山,现在连当年十成中的一成都没有,你让我三年内就做到祖父那么大的家业,还不如直接说你女儿不嫁算了!
凌九华得意洋洋地说道:“贤侄,不是我凌家有意为难你,实在是舒雪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如果到了你家连饭都吃不饱,衣也穿不暖,我和她母亲的确不放心她过去。至于三年的限定嘛,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总不能让舒雪等你到七老八十吧?”
白逸星瞧了瞧头戴轻纱的凌舒雪,脑海中登时浮现出她薄怒微嗔的绝美容颜,心中豪气陡生,大声说道:“好,三年就三年!岳父岳母,到时候我白逸星一定风风光光地再来提亲!”
凌舒雪斥道:“白逸星你少油嘴滑舌地乱叫,我可还没嫁给你!”
白逸星笑道:“迟叫是叫,早叫是叫。总而言之,我是非娶你不可!”
从凌家回来,白逸星又开始犯起了愁。
祖父在世时,白家一两百万金的家资是肯定有的,而现如今将各种东西折算下来,能有个七八万金就顶了天了。
不过具体多少他根本不清楚,这些事须得仔细问管账的先生才行。
跟母亲代氏商量后,便将管账先生请到家中,跟他仔细算了起来。
白逸星不学无术,一碰到读书算数就昏昏欲睡,更不要说这些既繁杂又枯燥无聊的账册了。到最后还是管账先生一人之功,将十几本账簿清算了一遍,跟他母子二人汇报,说如果将各种产业折算成现钱,白家现在应该还能凑出十万金左右。
母子二人俱都大喜。
接下来便是决定该做哪种生意,雪国这些年百业凋敝,老百姓大多困顿,一些赚钱的行当几乎全被各城的权贵把持着,白家是没落之户,想再插手进去是难上加难,而且非十数年之功难见成效。
白逸星在大腿上猛地一拍,说道:“母亲,我要去苍木国做生意!”
代氏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说道:“逸星,苍木国远在数千里之外,白家十几年前就因为在苍木国安风城和我们冰城两地间跑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