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洹隐隐品味出今日程璟来谢府或许目的真的是提醒他。
这个发现让谢洹感到怪异，且心情复杂。
他顺着程璟的视线看向车窗外茫茫大雪，伸手将开了一半的车窗关上：“风寒，殿下不要贪看雪景。”
谢洹说着看向程璟被寒风吹的有些发白的双唇，他盯的时间有些久，让程璟不得不喊了声谢卿提醒。
谢洹跟着这声谢卿低低的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收敛起身上的锋芒戾气后，染着笑意的谢洹让程璟看到了谢洹不为人知的一面，好像透过这个真实的笑，能让程璟窥见谢洹身上的柔软。
“殿下生的好看，臣从没见过殿下这样好看的人。”谢洹从不吝啬他对程璟美貌的赞扬。
程璟意味深长看了谢洹一眼，谢洹的放肆言论放肆行为以及薄弱的羞耻心已经早被他见识到，好像是习惯了似的，程璟淡淡回应了谢洹的话。
“所以谢卿才一直盯着本宫不放。”
谢洹点头，心想他可不想只是盯着，他想摸摸程璟的手，一开始重生回来时，他满身的怨气戾气，对程璟大多是动作比脑子快，知道程璟不可能真杀了他，他更加肆无忌惮。
现在？谢洹心中哼笑一声，现在他虽然想，却也
已经不被冲动控制，在达成目的之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能将所有对程璟的情绪藏在他晦暗的眸色中。
谢洹的诚实和无赖都让尊贵的太子殿下无可奈何。
马车里就这么大，两个人的气息很容易被彼此察觉到，加之谢洹的视线总是会停在程璟身上。
多智的太子殿下指尖放在腿上轻轻敲打，他闭上眼，忽略也不想去管谢洹，他愿意看就让他看。
见程璟闭眼，谢洹的视线更加放肆，只是他仍旧坐的笔直，高大的身躯只有眼珠子和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在动。
“殿下。”谢洹的嘴皮子动了。
程璟轻嗯了一声，并不睁眼。
“殿下头发乱了。”谢洹说着伸手摸到程璟鬓边的发丝。
他的发丝乱没乱竟然是谢洹说的算，程璟心知肚明这是谢洹故意，只仍旧闭目道：“有劳谢卿。”
谢洹一点点的“整理”，指腹“不经意”摩挲到程璟精致白嫩的耳垂，软滑温凉的触感。
程璟猛地一抖，猝然睁开眼，盯着谢洹，不语，眼中却是明晃晃的让谢洹走开的意思。
谢洹遗憾收手，刚想狡辩他是无意，余光瞥见程璟微微泛红的耳尖。
谢洹一顿，程璟别开脸，气道：“滚下去。
”
谢洹眨了眨眼，喉头发紧，神色中带了些茫然，就……真滚了下去。
他随便骑上一匹马，风雪落在他身上也没觉得有半分寒意。
跟出来的侍卫见谢洹一副神思不在的样子，误会了谢洹是被程璟责罚，上前开解道：“殿下威严重，谢将军常年不再京都可能不太习惯，等日后相处久了，知道了殿下的脾性，将军也就不会再触犯到殿下。”
谢洹瞥了这眼熟的侍卫一眼，哼了一声，他那是触犯到他们的太子殿下，他是摸了他们太子殿下，惹人家不高兴了。
他不说话，侍卫以为他不高兴，也不敢再和他说话。
这时，马车队伍后面传来响动，是苍台宫的守卫骑着马赶过来报说是关着的白王撞柱而死了。
侍卫下马走到程璟停下的马车车窗前禀报，程璟在车内打开半扇窗，从往外面能看见程璟半张洁白无瑕的脸。
白王就是那个口不择言的胖王爷。
谢洹在不远处冷着脸听完这一切，看见程璟只是点了点头，看不清程璟的神色。
跟在马车旁的江福注意到谢洹看过来的视线，加上他也听见了白王撞柱而死的消息，一时间觉得谢洹的那张脸可怕起来。
那白王说起来是谢洹逼死的
。
他感到惧怕，也体会到了谢将军的手段狠辣可怕。
谢洹想过白王会死，只是这个消息传入程璟的耳中时还是让他不太高兴，尤其是他还在，他怎么能不知道是他的所作所为导致白王撞柱而死。
他冷笑一声想大概程璟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狠辣恶心到令人发指，今天程璟见到他的真面目，大概会后悔过来提醒。
谢洹冷着脸催马率先离开。
见到这一幕的江福又是一阵胆寒，小心翼翼地看向马车中的自家主子，谢将军不告知一身便擅自离开，到底是没有规矩的举动。
江福小心来到窗前，说道：“殿下，谢将军走了。”
江福以为听不到回答，将要离开便听见马车内一声轻嗯。
程璟看着那一人一马消失的方向，没去计较谢洹的无礼，也没去想谢洹突然离开的原因。
谢洹一身一头的雪也没有他的脸色冷，他冷着脸直入监卫府。
监卫府的地牢中抽打痛苦的唔嚎声传入谢洹耳中，鼻息下是浓重的血腥味，熟悉感铺面而来让谢洹躁郁的心绪平稳不少。
他在监卫府司使的引路下来到地牢深处，卫综正对着一个刺客实施烙刑。
烧焦的肉味让人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当然这
要排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