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名号罢了。”他笑。
也不想给她过多解释,他如今没权,也没势,反正就安安心心守着那爵位。
如今也不想再去争什么了,躯体微残,能争什么呢?
而且如今,也想开了。
也真不知那会年少的时候,怎的就想不顾一切想要出人头地呢?要不然,他守着夏蝉,那该多好。
只是过去和时光一样,不复再来。
夏蝉打趣地说:“走吧,现在有骠骑大将军护送我们回京,真的是闭着眼走了。”
不过啊,也快到京城了,过了这个城,再往前一些,那就是京城的路了。
快进城的时候,却不如先前那些地方顺畅,围了些人在那儿。
“干什么呢?”夏蝉奇怪地问。
廉舟跳下了马车:“我去看看。”
人群里,似乎还传来了凄厉的哭叫声。
廉舟没一会走了回来,跟大伙说:“是抓人呢,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子,瞧着真是可怜了,是个毁了脸的,给押着不给走了,好像说是什么宫里的要犯。”
“犯什么事啊?”夏蝉好奇地问。
廉舟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听了一会,那官兵也没说,只是押着那女人不给走了,还说要请
什么孟大人过来。”
“这声音,我听着,却是有几分熟的。”
瑞庆公公撩起帘子下了来:“我去瞧瞧。”
前面围着一层一层的人呢,生怕他被人挤着,夏蝉看了上官诩一眼,也不用多说,上官诩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也下了马,挤开人群带着瑞庆公公进了去。
的确是个毁了脸的人,给二个官差押着,女人扭动着,那眼眸露出无奈与悲哀的神色,脸上的肉,像是被什么烫坏了一样,纠结在一块。
瑞庆公公却是皱着眉头看着,也就是这时,有个穿着官服的出了来,看了一眼那毁了脸的女人,眼里闪过杀意:“这可是宫里逃出来的要犯,身背数条命案,本官得将她带到地牢里去好好审审她。”
女人摇头:“我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住手。”瑞庆公公出了来:“这个女子我认识,她是彩霞,曾是太后娘娘身边倚重的嬷嬷,怎的就犯了错了?”
“瑞庆公公,救我。”彩霞姑姑也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我知道是皇后娘娘想杀我灭口,因为我知道太后皇后娘娘的秘密了,瑞庆公公,救我,我不想死。”
“瑞庆
公公?”那孟大人吓了一跳,只是也冷声地警告道:“我可不敢你是哪儿来的公公,关于宫中之事,想保命的话,还是少管闲事。”
“瑞庆公公,你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我还有家人,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呢,看在咱们相识多年,求求你得救我。”彩霞姑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孟大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瑞庆公公。
似乎是,现在才记起瑞庆公公是什么身份。
瑞庆公公也扬起笑,看着孟大从冷冷地说:“咱家素来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咱家却最不喜被人威胁,上官将军,我与彩霞姑姑相识数年。”
上官诩也明白了:“公公的意思,末将明白了。”
孟大人眯起眼:“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来人,把人给本官带走,若是谁敢插手,格杀勿论。”
“想杀我?”上官诩笑了:“只怕是你没那能耐了。”
伸手在怀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一枚金牌:“来,瞪大眼睛看看吧,我倒是看看,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皇上。”
那是一块如朕亲临的牌子,一拿出来官差瞬间都跪了下去。
孟大人也是倒吸了口气
:“你,你们这是想要与皇后娘娘为敌吗?我劝你们还是想清楚好,皇后娘娘德惠天下,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彩霞姑姑一被放开,立马就往瑞庆公公那边跑,缩在他的后面。
廉舟也跑了进来,拉着瑞庆公公和那个毁了脸的女人往后面走来。
不一会,上官诩也出了来。
彩霞姑姑看到夏蝉的时候,整个人都怔住了。
好一会像是着了魔一样,喃喃低语:“是人,还是鬼啊?”
“彩霞姑姑,你说什么呢,这是夏二小姐,活生生的,怎么会是鬼啊,我们是逢凶化吉啊。”瑞庆公公好生的感叹:“也是你命中注定,合该让夏二小姐救你。”
若不是二小姐决定回京城,而且又游山玩水慢悠悠的走,要不然真的是遇不上的了。
很多时候,时也,命也。
快一步不行,慢一步也不行。
彩霞姑姑用力地点点头:“是啊,看来这恩情,我总是要还上的了。”
“不过是桩小事,你和瑞庆叔是老熟人了,什么恩不恩情的,别放在心上,你说要回家,快些回去吧。”夏蝉又细心地问:“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我觉得,你也最好不要在这附近了,不
然你今天没事,但迟早也会给人找到。”
宫里太多的秘辛之事了,她明白这些宫人的无奈。
有时候离得再远,但是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