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去叫了梁君子,下午他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你苗州的族人,都过来了?”
“是啊。”
“那岂不是头痛得很?”
她苦笑:“还好,只是有些循私,想让你帮他们先把村边的水利修好,然后看着现在能种什么种些什么,明年春一过,也得开始种甘蔗。”
“没问题啊。”
夏蝉有些抱歉:“让你跑来跑去,也真是不好意思。”
梁君子笑了:“跟我说这些,我也正好有个理由回来呢,清水沟那房子,现在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也得看看啊。”
“可以住了吧?”
“一会我去置办些东西,当是可以的了,我父亲去看了,也甚是喜欢。”
夏蝉听他这么说,也是好生开心。
他们喜欢就好,看来她这么做是对的。
“我叫我舅母留意了,回头我叫人去问问她,应该是找好了做饭的婆子,到时你们在中州,她就过来收拾,给你们做饭烧茶的。”
“行啊。那就这样先吧,我下午置办些东西,明儿个早上就去你族人那地方看看。”
“好。”
没办法啊,有些事不先做,族人那边有什么不好的,只怕又说她的。
能优先办的事,她都先办了。
西区那里平地挖墙沟,开始做房子。
她办了一些事回来,经过舅母的杂货铺便进去坐了会,徐氏拿来红糖糕给她吃:“快尝尝,今儿个金大娘做的,可香了。”
“金大娘现在身体好些了吧?”
“好多了呢,要不然也做不了这些糕点的。”
“舅母,我表哥和微儿的事,是不是也近了?”
徐氏一听就笑,轻轻点了点头:“我也跟你表哥说了,我说微儿年纪不小了,他总是进进出金家的,还是早点成亲好,别让人家在后面说微儿闲话,你表哥说等他从凤尾回来,该办的事,就办一办了。”
“那看来我也得准备一下送个礼才行了。”
徐氏一戳她的脑门:“送什么呢,都是一家人。”
“他好歹也是我哥啊,当然得送的啦,他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能娶个媳妇。”
“这啊,也有一些是你的功劳。”
夏蝉一听赶紧摆手:“不不不,我可不敢居功,我表哥跟微儿感情好的话,那还好,要是他们不好,那我岂不是错了。”
也就是徐氏,不然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掸说这些话。
徐氏看着她
也是无奈地笑,宠溺地将她头发间的一根杂草拉了下来:“你啊,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回了京城,也抓紧一些了。”
“舅母,这些都是随缘的,像表哥一样,缘份没到,你再想抱孙子也没用,但是缘份到了,你拉都拉不住的。”
“多吃些哦,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吃多了能暖和一些。”
“嗯,好,舅母我有事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对了,我那大伯父,你也不必看在我的份上给他面子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忙你的去吧,舅母心里有数的。”
她是得给表哥和微儿准备礼物了,其实吧,有一样最是合适了。
去了清水道那儿,华灯也初撑上,照得那水光粼粼别有一番诗情。
这里的房子还是很抢手的,都卖光了,所以她不得不开发西区那边,工期尽量赶在明年夏天完好,到时来中州城的商人看见不错,定还会下手的。
如今住进来的人甚多,她从大道那儿走进去,尾未有个精致二层小院居,是她留下来的,如今可也算是留得合适了,正好送给表哥他们做新房呢。
走着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有点耳熟啊。
“贼就是贼,抓
到一次,当百次。”
“你你你,我告诉你不要那么过份,马上给我搬离这里,跟你这样讨厌的人做邻居,那真是羞辱本小姐。”
这声音,可不是就是章含雪还有梁君子吗?
这两个好像到哪,都会吵到一块去。
她也想起来了,章含雪要买的房子,她故意安排在梁君子的边上呢,想着冤家冤家,住得近了说不定生出什么火苗来。
一见面,还真是能吵起来,这火也真是烧得太旺了。
“吵什么呢?”
章含雪的下人一看见她,便立马说:“夏郡主,你来得太好了,你快进来瞧瞧。”
“什么事啊?”
她一进去,就看到章含雪气呼呼的,咬牙切齿像是要爆炸的小火药一样。
墙头的另一边,站着梁君子,各家分隔的墙并不高,这样利于交流感情的,她个人并不太喜欢和末世那种高楼大套的水泥世界,同住一栋楼都不认识。
梁君子挺高的,站在那儿还露出个头,章含雪的个子小,要吵架还叫人搬了张凳子站在上面,看得让夏蝉也挺想笑的。
是个泼辣的,但是好像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
“夏郡主,你评评理,我就在我
家院子种个梨树怎么了?他说他不喜欢,他还说我家的梨树会延伸到他家去,还说梨子会掉下来砸到他。”
这架吵得,好像有点无厘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