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又晕晕睡睡,完全清醒的时候也是好几天之后了。
下了一场雨,就像一夜入了秋一般,天气也变得有些冷了起来。
她缩在房里,总是觉得很疲倦,身体也没什么力气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病了,还是头后的后遗症。
有一天檐下的燕子窝掉了下来,夏全心疼得很,她便要将夏全抱起,让他将燕子窝放回去,可是抱了好久,她才将夏全抱了起来,而且还是比较吃力的那种。
若是以往像夏全这样的小身板,她是一只手就能举得高高的。
现在双手抱着,却仍觉得吃力。
咬牙撑着,直到夏全放好了燕子窝这才将他放下来:“小全,你是最近长身体了吧,好像重了不少哦?”
“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哦。”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抹把脸上的汗,没事的,等她身体完全好了便好。
“姐姐,今天早上听阿娘说祖母她们回来了。”
夏蝉有些讶然,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这些天她身体不适,总在房里睡的。
夏全皱着小脸又问:“阿娘,外祖母回来了,也会住到我们家里来吗?”
“不可能吧。”这屋子这
么小,可住不了那么多人。
而且她们在苗州好好的,还回京城干什么啊。
以前的房啊,地,还有铺子什么全都抄家充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呢。
“小全不喜欢祖母来这里住。”
“嗯,姐姐知道了。”夏蝉顺顺他的头发:“去写字吧。”
“姐姐,今天你教我射箭可好?十三殿下天天也都会练箭法的,可好了呢,他有一只弓很漂亮,小小的,但是真的能射鸟儿下来。”
夏全一脸的渴盼,小孩子就是这样,你逼着他学什么,他可能没兴趣,可是看着小伙伴那么厉害,又想成为那样厉害的人。
这样的比较也不错,至少是往好的路上奔走。
“好啊,正好姐姐上次做弓还有好些材料,我去库房拿出来给你做一张小弓。”
身体好一些,也是不能再躺着了,不然整个人都要废了。
活动活动才会恢复得快一些,喝了一大口的灵泉水,才从库房拿出竹子,就听到外面有声响。
大门吱的一声开了,然后听到祖母很大的嗓门叫:“这屋子可真不错啊,瞧着暂新暂新,也格外的亮堂。”
夏全看到进来的人,嗖的一下就缩到夏蝉身后。
夏蝉也看清楚了,带头走进来的,不就是她的祖母夏老太太还是谁呢,不仅有他,还有堂哥夏长风,大伯父还有桂婶,那桂婶的手里还拉着个二岁多孩子,流着鼻涕,小脸红扑扑的。
“长雨,快叫姐姐,娘跟你说啊,这就是咱们夏家最厉害的夏蝉姐姐,有她在啊,能把咱们一家人都照顾得好好的。”那桂婶拉着小娃儿,一把就推到了夏蝉面前。
夏蝉盯着那小奶娃儿,那小娃儿也盯着她,像是不怕生一样,然后看着她发间的珠花叫:“我要那个,要,要。”
桂婶赶紧说:“长雨啊,这不能要的,这是姐姐戴的珠花,咱长雨还小,不要这些啊。”
谁知道那小孩哇的一声就哭了,然后坐在地上耍泼起来。
正沉迷于欣赏屋子的夏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了,心疼地过来拉孩子:“她要什么就她呗,瞧瞧这哭得可多伤心啊?”
“小蝉。”夏长风总她一笑:“好久不见,身体可还好?”
“一切还挺好的,长风哥,你们怎么忽然来京城了?苗州纺织那些事还好吗?”
夏长风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祖母她们想回来,路途遥远,我便陪
着回来了,苗州一切事都好,你不用挂在心上。”
“那就好。”
“小蝉啊,我和你大伯父这千里迢迢回来,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夏老太太看着她笑:“祖母在苗州,可想你了呢。”
夏蝉也很直接,笑笑道:“想我?我可不相信。”
她的直接让夏老太太有些尴尬,但是夏老太太是谁,怎么可能为了这些事而说不上话。
立马就道:“这屋子可不错啊,白瞎祖母在苗州担心你们,原来你们在京城倒是吃香的,喝辣的,小全,快过来,祖母可想着你呢。”
夏全一听,越发往夏蝉身后缩去了。
夏蝉看着夏老太太一个人也可以把戏唱得满满当当,也不吭声,端的是看她想打什么主意。
桂婶看着,也是双眼都是精光:“这屋子比苗州的可好多了,真敞亮啊,还有抄手游廊,可是就是小了 点,要是再多一出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大家子回来,也都能住得舒舒服服的。”
一边说,一边使劲地给夏老太太使眼色。
夏老太太咳了咳清清喉咙,端起架子便问:“阮氏,我们赶了那么久的路也累了,屋子可安排好,我们住哪儿啊?”
阮秋雪一怔:“母亲,这,这屋子小。”
“秋雪啊,我刚才数了一下,这屋子一共有八间,大家挤一挤还是可可以住下的,当然最好的是给母亲住,我们带着孩子,稍大些就可以了,长风自然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