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佣人小声地说:“老爷知晓你今晚会回来,让下人早早备好了。”
看吧,虽然发脾气呢,可是人家也是心疼自己孩子的。
同样是为人父,她真想把她那做逃兵的父亲挖起来好好看一看。
“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在我家用了便饭再回吧。”梁君子顺口邀请夏蝉。
夏蝉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夏蝉也是饥肠辘辘,也不跟他客气了:“好啊,那我就叨忧了。”
他领她到饭厅,大桌上备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她感叹地说:“父爱啊。”
梁君子一笑:“就没有你圆不了的场。”
“其实真的很抱歉,让你父亲这么生气。”
“说这些干嘛呢,是不把我当朋友吗?正如你所说的,我挺高兴我去了,做了很多的事,今晚也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
“现在虽然世道有些黑,但是正义总会在的,你做了多少,你做了什么,老天爷都会记住的。”
他给她夹了些菜:“比起你来,还是差得远,你又出钱又出力的,这么多银子,如果有心人追查起来,你可要如何解说?”
夏蝉一怔:
“这些事有人做冤大头,还有人会去追查吗?”
“夏蝉,你不要太粗心了,很多要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没事儿,真要有人追查,我就推到赵熙那儿去,堂堂九殿下不可能拿不出这些银子来吧,他会帮我圆的,你不用担心这些。”
她眼里的那种信任,让他颇有些难受。
也是自知,他是真的远远比不上赵熙。
“梁君子,看样子不出二天,京城的雨停了,积涝就能消了,不过我倒是担心一件事啊,往往水灾后,会带来一些yi情。”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一道气怒的声音响起。
“父亲。”梁君子赶紧站起来。
正是一身玄黑衣服的梁父,可能是因为担心梁君子,气色并不是很好。
夏蝉也赶紧起身打招呼:“梁伯父。”
“父亲,你这话是何意?”梁君子却在乎他说的话。
梁父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
“伯父,我们这怎么说也是为百姓做事,便是有人盯着我想要抓我的把柄,也无从说起吧?”
梁父还没说话,门敲响了。
那老仆人匆匆去,又小跑着跑了回来:“夏二小姐,是
你家里的人。”
“哦,想必是我舅舅不放心我,来找我了,梁伯父,那不打忧了,改天休息好了夏蝉再登门致歉。”
老仆人却说:“夏二小姐,你府上的下人说让你先不要回府,找个地方暂住着。”
“啊?”
夏蝉懵了,这是搞哪一出啊。
梁父淡淡地说:“让婆子收拾厢房给夏二小姐住下。”
“这,不太好吧。”她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呢。
“让你住就就住。”他说:“赶紧吃饱了去梳洗吧,看看你们两个,糟贱成落水狗一样,臭得很呢。”
梁君子也道:“就这么决定了,快吃吧。”
她匆匆扒了饭,丫头带着她去沐浴,还给她准备好了暂新的衣服,等她出来的时候梁父和梁君子却各自回房去了。
天色暗沉,有事都不如明儿个再说吧。
她也疲倦至极,身体毕竟不是铁打的,一沾上床就沉沉入睡了。
早上起来,看到一地的阳光,无由来的就开心,从来没有觉得天放晴是这么的可爱。
好了,不下雨了,京城那些积涝很快也就能清了。
梁府的丫头端了水进来侍候她梳洗,跟她说:“夏二小姐,你也醒得太快了吧,我们家公子
还在睡呢。”
“他也累惨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吧。”
“二小姐,不若你也再休息一会吧,我去端早膳过来给你用。”
“不用了。”在人家家里做客,哪能那么懒啊。
“没事的二小姐,今日我家老爷有事出去了,公子也在睡,估莫着没有大半天都不会醒来。”
夏蝉闲聊地问:“你家老爷是不是生气了很久啊?”
丫头摇摇头:“倒也没有,老爷是担心,看着门口的水位低了一点,他又松一点眉头的。”
“呵呵。”
这梁老爷可真是可爱得很,不过肯定也是朝廷伤透了他的心,要不然刚正不阿的人,是不会见死还无动于衷的。
吃了早饭也不想一个人呆在梁家,便出了去外面看看。
只往运河两边走,城里的洪水消散得七七八八了,但是运河两边还是狼藉一边。
很多失了家园的人,正伤心地在收捡着。
她也前去帮了一些,看着那些被水总过来污脏的东西,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不要有什么时疫发生。
给了些消毒的药给这边的人消杀,她就回家去了。
也是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附近悄眯眯躲着观察了很久。
看到一辆马车靠近了家门口,舅舅和舅妈拉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