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光她一个人,哪怕有力气干活也是挖不了的,现在很需要的就是速度,越快越好。
拿了一竹筒水给梁君子:“你也赶紧吃些东西吧,一会还得漏夜忙活呢。”
她的体力真是让梁君子佩服万分,大家都是一夜没睡,然后白天又赶路,而且她还要划船呢,可是她却没事人一样,也看不到什么疲惫。
梁君子也没逼强,就着水吃下冷硬的包子,水清凉甘甜,犹还带着她的味道,让他吃饱后觉得整个人又轻松精神起来了。
夏蝉利用县主的身份,命令这里的官员都得来做事,人太少了,她还出高价召集百姓都来挖土坡。
人多力量大,半夜就挖通了一些地方,洪水呼呼地就朝河里涌去,肉眼可见的水位下降了。
挖了这里,又还得去下一个地方疏通。
给了工钱大家,马上又出发。
不想她那么累,梁君子划了船让她小息一会。
再往下却没下雨的,这让两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依然还得引流,还是让官兵和百姓一块挖通了。
该做的都做了,也都三四天了,京城的雨应该也消停了些吧,两人回去的时候,看到水
位都是低了许多,皆都松了口气。
进入京城,却依然还是下雨,但小了许多,城里的水位也降了许多,很多人驶着小船出行,在大街小巷上转悠着。
“梁君子,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你也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
“那不行,我去接的你,自然是要把你送回去的,只是心里也挺抱歉的,让你父子吵架,一会先经过我家,我回去拿些东西。”
“拿什么啊?即然从你家经过,那你回去,还要送什么送呢,你不累吗?”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她一笑:“就这么决定了。”
其实东西都在她的空间里,但是还是不能那样明目张胆的,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下了这么多天的雨,现在水位逐渐降了,说明做的事也对了,现在雨水越来越小,很快京城里的积涝就会缓解的。
到了梁君子那边的帽儿胡同,水位更低,船都不能入了,于是就下了船并肩走进去。
“你回去便是,都到这儿了,前面就是我家,难道我还自己回不去吗?”
“嘿,不行呢,到都到这了,我去见见你的父亲吧,毕竟你是我带走的
,总要有个交待的。”想必现在梁父是生气的,她不能不仗义啊。
到了梁家,敲开了门,还是那天晚上的老仆人,脸色挺不好看的:“少爷,你可回来了。”
“我父亲呢?”
“老爷都躺在床上三天了。”
梁君子脸上滑过一抹无奈,却又很快地掩饰住,只回过神跟夏蝉说:“现在我也回到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就不放你了。”
“来都来了,不请我喝杯热茶啊,这会儿可渴得很呢,尽尽地主之谊,不算过份吧。”
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的。
邀请了她进来,让下人去煮茶。
那老者一脸担忧,欲言又止。
夏蝉也不着急回去,接过丫头递上来的巾子擦着湿湿的头发。
“我去跟你父亲打声招呼吧。”
“别。”梁君子自知父亲的臭脾气,可不想夏蝉受波及:“我父亲身体只怕不适,已睡下了。”
“那正好,我懂一些医术呢。”她眨眨眼冲他狡黠地笑:“说不定能治好你父亲,这样也能消消他的怒火。”
她果然心里清楚得很的,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知晓她是仗义的人,知晓她很好,可是,
却也知晓有些事强求不来。
他不眼瞎,但是别人也没眼瞎,也一样能看到她身上闪闪发亮的本质。
最亮的星星,不管是不是乌云浓厚,却掩盖不了。
夏蝉叫人带着,来到了梁父的门前。
清清嗓子敲了敲门:“梁伯父你好,我是夏蝉,我已经把令公子安然无恙送回来了,你就放心吧,他挺好的,没受伤,这几天我们做了很多的事,拆了些民房,疏通了运河的水,我们也救了很多人,那些百姓知道他是梁府的公子,赞不绝口,说等洪水过后过来梁府磕个头。”
她的这番讨好,梁父亲没有领情,冷声在里面道:“夏小姐何须在这巧言令色。”
汗,拍马屁不领情了。
夏蝉也只是笑笑,还是好脾气地问:“听说梁伯父身体有些不适,我正好会些歧黄之术,如果梁伯父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瞧瞧。”
“你回去吧,不必在这多说,我梁家不欢迎你,你回去吧。”
她感叹地笑道:“我现在倒也是知晓,令公子的脾气刚正不阿是怎么来的,和你可真是一模一样。”她感叹地道:“但凡别的事也就罢了,我定是不会这样让伯父你伤神
劳气,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已不想做,一辈子也不想去碰的事,但是真的是救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多人的家园被冲毁,爹娘都不见了,小孩爬在树上吓得哇哇哭,如果我们没及时去救,那小孩可能也会被洪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