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在书房接见了心腹侍卫,神然疑重:“查得如何了?”
“九殿下,恭王这次只身去了漠北,侧妃夏氏还在恭王府里养身体,崔安也没走,居说崔安患病了,足不出户,我们的人盯了他几天,他是连房门都没踏出一步,只有一个姓顾的,还有侍候他的下人进出。”
“顾宏义?”
“是。”
赵熙眉头紧皱:“顾宏义可是个炼药的。”
“对,这次跟着他,还从他身上偷得一颗。”侍卫双手奉上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散发着一种麝香的味道。
赵熙闻了闻:“去找个炼药的瞧瞧,里面都有什么成份?”
“是。”
到房间去看看夏蝉,还在睡,高御医将她穴位上的银针逐一收回来:“九殿下,二小姐睡着了,不过如今也是一日比一日好些,痛的时间也缩短了,二小姐也没有前几日那样煎熬。”
“辛苦你了。”
“这是老夫份内的事,九殿下,有件事老夫也不知该不该跟你说说。”
“你说便是。”
赵熙收回视线,认真地倾听高御医要说的事。
“前天老夫在宫里当值,容太医问老夫西山这边何事,老夫便照着九殿下交待的,只说素王
妃身体不好,在此候着,他说恭王府的那个崔安,前几日晚上忽然差点一口气闭了过去,也说是头痛得厉害,我听他所说的,似乎和二小姐一样的状症。”
赵熙心下微动:“如今他如何?”
“容太医说他只去过一次,用了针灸并没有多大作用,恭王府的人去请了炼丹的顾先生过来,这几日顾先生一直出入恭王府。”
“好,这事我会叫人留意一下,高御医,麻烦你了。”
高御医挥挥手:“九殿下你信得过我,也是我的福气,像你和二小姐这般清正的人极少了,真希望二小姐能快些好起来。”
“我相信她会的,她现在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倒也是,九殿下,那无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赵熙叫人送高御医下山,如今夏蝉身体好些,也不用他在西山上时刻守着。
夏蝉舒服地睡醒,山风呼呼地吹着,可是身上暖呼呼的,难得的有阳光斜照了进来,屋里也亮堂堂的。
“二小姐你醒了。”
“嗯。”夏蝉舒心地笑:“感觉轻松得多了,小谷啊,我好想洗个头呢。”
“可是…”
“没事的,躺了这么多天,不好好洗个澡我真不舒服,今
天难得有太阳,现在我精神也好着,没事儿的。”
小谷向来听话,基本她说什么都会照着办的。
身子日日有人给她抹得干净爽利,可是还是喜欢直接洗澡,还有头皮也痒痒的,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臭味,亏得赵熙也不嫌弃一有空就过来看她。
小谷怕她着凉,还在浴室里放了火盆,薰得屋里热呼呼的。
躺了那么久,如今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按按腰似乎也感觉不到痛,头痛也缓了下去,泡在热水里只觉得全身轻松,终于像是活了过来一样。
过几日头痛完全消了,好好把身体锻炼起来,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快,如今离过年算一算并没有多少时间的了。
“二小姐。”小谷拿着衣服站在帘子外紧张地问:“你还好吗?”
“没事小谷,我没有那么娇气,就泡个澡,挺舒服的。”好好搓洗个干净才行。
泡了一会小谷又叫她,生怕她忽然头痛晕倒在桶里般。
匆匆擦了水渍换上衣服,洗个澡越发觉得轻松舒服。
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刚出去就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激动地叫她:“二小姐。”
是个穿着素衣的标致姑娘,她愣了一会,还没有想
起是谁,那人就激动地开口了:“二小姐,是我啊,姜紫云。”
夏蝉反应过来,好生讶异地问:“哦,我记得了,紫云,你不是在苗州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她在南化救下的那个女孩,似乎长开了一些,比以前白嫩好看得多了,怪不得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姜紫云哇的一声就哭了:“二小姐,我好想你也好担心你,知晓你在京城,就跟着人悄悄跑来京城找你。”
天啊,这姜紫云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夏蝉抚额:“紫云啊,这苗州到京城的路可不好走啊,你可真是,一个女孩子你就不怕遇上什么不测的吗?”
她来的时候,都遇上了黑店,要不是起了防心又身手不错,指不定会遭暗算呢。
姜紫云直摇头,红着眼睛说:“我想着二小姐你就什么都不怕,在苗州一听说你要被杀头,我就再也坐不住了,天天上香祈求上天保佑二小姐你能逢凶化吉,平安度过劫难。”
夏蝉叹口气:“你这丫头啊,还真是的,苗州离京城远,消息不灵通。”
“后来京城的大官来了,说是来办学堂的,我听说二小姐你受伤了就跑来了,二小姐,看到你现在
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呜。”她一说完又放声大哭,抬起满是伤口的手擦着眼泪。
夏蝉看着她那双手,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