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最在意不过的。我先去地下,为他料理着。”
漪澜的鼻子一酸,震惊之余劝她道:“姐姐何苦,还未到最后一刻,
如何这么丧气?”
慧巧笑了摇头道:“若真到了最后一刻,怕就晚了。”
竟是她误会慧巧了,漪澜一阵懊恼,嗔怪道:“姐姐若是身子不适,就歇息吧。只是姐姐不可如此说泄气的话,爷的病是一时的,请名医诊治就是了。”
慧巧徐徐摇头道:“我深知爷的性子,妹妹觉得此举是救他,却不知他的心性高傲,是害了他。”
沉默片刻,慧巧终于说:“就依妹妹也好。不过姐姐是个没有正主意的,全靠妹妹做主了。爷心里是记挂妹妹的。如今爷病着,我这身子也不争气,劳妹妹多陪爷几日,务必让爷解开心结,好好活下去才是。”慧巧说着,言语哽咽,那副凄楚可怜的模样,令漪澜心头一酸,只得答应她。
漪澜折返回致深的房间,左右四顾,几名丫鬟已经急得束手无策在一旁呜呜的哭着,颇是慌张。漪澜来到致深床边,见他紧闭双目,双颧赤红,嘴唇干裂。那紧蹙的眉头,痛苦的神情,令她心头一沉。
“八奶奶,快拿个主意吧。爷的头烫得都能煮茶壶了。”来旺急得催促道。
漪澜心想方中堂虽然气恼之下动手狠些,可毕竟是风烛残年,力道少了几分。更何况致深是行伍之人,定不会如此不堪一击。怕他真是如太医所言,心气郁结悲愤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