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尴尬不言,虽说是如此,可她就是觉得姑娘和大少爷之间和别人不一样,即便将来后院再填上两个三个姑娘,那也和她的姑娘不一样。
青夏微叹一声,说道:“咱们出去一个多月了,都不知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什么,老夫人病的突然,病情如何也不知晓,若是小病不值当她做这一出,若是大病……”
她没再说下去,议论主子的身体不该为,且也不敢去想。
若老夫人真是病的厉害,事关生死的话,那影响可就大了,也许就在这两年,大少爷科考之后,便要入朝为官,一旦上亲中有一个病故,那他守孝三年,便被白白耽误了。
政治上的事她不懂,却明白瞬息万变的道理,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看似不关联,实则息息相关。
大少爷做的事,她虽不了解,却也知道那绝非是能公之于众的事,至少在近些年不能说的,他是个有绝对野心的人,若是在此事上栽了跟头出了问题……
只怕不论如何,国公府上下都不会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上,国公夫人有任何意外。
“大少爷便是要收房,也是应该的,这不是你我操心的事。”
话音落下,近在咫尺的传来一道声音:“你倒是大度,我巴巴的跑这一趟,还未解释什么,便听到你如此大度之言,是不是应该夸你贤惠?”
田田猛的站了起来,转身便看到大少爷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神色冷凝,目光噬人,方才她和姑娘说话,竟是连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你先下去。”两人同时开口,一人虚弱,一人听不出喜怒。
田田不敢多嘴,便俯身离开了。
余下二人,青夏要坐起来,叫那看着的人蹙了眉,走过去将她压住,没什么好气的说:“身子不舒服还乱动什么?好生躺着。”
青夏便依他所言安静躺着,目光落在他隐隐烦躁的脸上,声音软又温,小心问道:“奴婢又惹您不开心了?”
面对病弱之人,宋溓冷不下脸来,尤其是她这般温软的态度,叫他方才听到那句话后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看她瞪大的眼睛忐忑的看着自己,便说:“你是有本事的人,回回三言两语都能叫爷心中不舒坦,你这里也没人伺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连我又要收房之事你都知道了。”
看他这般,青夏便笑了,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拉过他的手道:“是呢,奴婢手眼通天,任何事情奴婢都能知晓。”
她的笑清纯无辜,没有一点点的不满和攻击,倒是叫他心里一疼,捏住她烫热的手,与她郑重解释:“收琉钰是无奈之举,你莫要多想,爷此事对你食言,是爷的不是。”
他曾答应过她,名分上给不了她更多,但心意只给她一个。
可如今他也保证不了一个妾室这个承诺了,这点他心中有愧。
青夏只说:“爷身为国公府的世子,您有您的无奈,奴婢从无怨念,但求爷得偿所愿。”
宋溓沉默下来,心中感念至极,可到了嘴边也只能说:“哪怕爷收了她,也绝不会负了你,你放心,我也替你谋好了后路,你可无忧。”
青夏只是乖巧的笑着,而后点点头,眼中的信任不作假,更叫他看的心头发闷。
虽然先前是说她性子要磨,可此刻他到宁愿她跟自己闹一场,而不是就这么乖乖巧巧的应了自己的话,半分不悦也没有。
他俯下身去,爱怜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中情意甚浓,看着眼前体贴入微的女子,又碰了碰她的唇。
隐忍至极之下只说:“这一辈子还很长,忍得前头苦自有后来香,青娘,我不会叫你白跟我一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