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看着她因为绯红而显得格外娇艳的眉眼和轻颤的长睫下潋滟生辉的杏眸,认真地道:“我原本还提醒自己耐心一点,可是这叫我怎么受得了。”
他指了指她的脚,清俊的面容紧绷起来:“你脚上的伤一直没有好,你也一点都不重视,我想给你上药,还得小心翼翼地征求你的同意。”
“要是不上药呢?这些伤要是发炎,你会生病。”贺忱从没把她的事当成小事,眼里都是浓郁的墨色,极其认真。
“如果现在的距离不能让我帮你上药,那就更进一步,挽挽,作为你的追求者,有资格了吗?”他的呼吸细不可闻,紧张到极点。
可他越紧张,只会越专注地看着对方。
看着她因为这些话蜷缩起身子,雪白的贝齿咬着娇嫩的唇,快要冒烟的小脸,浑身上下写着活色生香。
唐挽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别过头不敢再看他盛满爱意的眼睛,嗓音很小,带着颤抖:“给你,给你,不要再说了。”
贺忱当然没说完,不过他懂适可而止,等着她。
唐挽缓了过来,慢吞吞地松开膝盖,把双脚放出来。
雪白的小脚踩在浅绿色小清新的沙发上,粉嫩的脚趾很是娇嫩可爱,唯独脚背上这一块那一块交织的红痕,是给这双脚铺上的凌虐的痕迹。
忽然咔嚓一声,唐挽连忙看向贺忱,他手里的棉签被他折断了。
贺忱匆忙移开目光,尽量伪装好,粗重的呼吸狠狠被压制着,不在她目光里露出一点狼狈,或者是别的异常。
他抽出另一条棉签,低垂的眼睑盖着眼睛,眼底的暗光疯狂地涌动。
一瞬间他耳边似乎响起赵榕叶嘲讽的声音:“你只是装得好一点而已。”
贺忱喉结滚动,快速舔了一下嘴角。
他突然把眼镜重新戴上,这才开始用棉签沾碘伏,重新看向她。
他心尖上心心念念的人,手肘撑在膝盖上,正撑着下巴歪头好奇地看着他,清澈的眼里甚至能倒映他。
他心里紧绷的弦因为这一眼猛然断开,心动有所预兆,强烈无比。
唐挽好奇地看着他,他大学的时候并没有戴过眼镜:“不近视为什么要戴眼镜?”
“我……”他罕见地语无伦次了一下,好几秒之后才定了定心神。
“我习惯了。”他声音已经和平时没有区别,对她时轻缓温柔:“我是支队的画像师,两年前,有个罪犯入狱,他的家人恨我画出了他的样子,才让刑警抓到了他,他们拿刀来捅我,差点弄伤我的眼睛,后来我就戴上这副眼镜,让我有安全感一点。”
她听了紧紧皱起眉,眼里都是担忧:“这太危险了。”
贺忱倾身靠近她,第一次触碰她的小脸,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抚开她的眉心,浅笑道:“挽挽,都过去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假的,都是借口。
眼镜能帮他伪装得更好一点,帮他遮掩眼里浓重又疯狂的念想,也提醒他克制自己,仅此而已。
他的目光隔着镜片爱抚过她,无数次流连着她的红唇,替他无数次狠狠地吻过她。
他的宝贝很单纯,她果然信了他的话,踏入他的陷阱里。
他靠近了她,视线稍微往下移,就是她花瓣般娇艳欲滴的唇。
唐挽往后靠了一点,眸光如水:“碘伏干了。”
贺忱退开,看着棉签上干掉的紫黑色液体,把它丢进袋子里,重新再拿新的,蘸取碘伏。
他另一只手忽然握住她的脚踝,放过来,让她的双脚踩在他的大腿上。
唐挽睁圆了杏眸,从怔愣中回神后,她羞恼地踩了一下他的腿:“贺忱,你在对我动手动脚吗?”
他差点把这支棉签也折断。
他垂眸看着她雪白粉嫩的脚,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喑哑:“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碰,只是下意识。”
唐挽接受他的说辞了,悄悄揉了揉被那声宝贝弄得发痒的耳朵。
贺忱希望她再踩他两下,等了两秒,她没动静,心叹他的宝贝真好哄。
他认真上药了,医用棉签轻轻摩擦在伤口边缘。
她脚上不该有这些伤,他就算兴奋,也觉得碍眼,极其碍眼。
他小心地涂着,已经很小心了,可那圆润粉嫩的脚趾还是因为刺痛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涂完了,撕开创口贴,在两个比较严重的伤口上贴上。
他观察过了,伤口是表面的伤,没伤到深处,可以用创口贴。
贴上去至少提醒一下她,注意自己的脚伤。
他一停下,唐挽快速收回脚,穿上自己的拖鞋,和他道:“谢谢。”
他笑了笑:“挽挽留我吃晚饭吗?”
唐挽点点头,她让他进来的时候都说了,怎么可能反悔。
“你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贺忱:“好。”
他们一起去了厨房,各自洗了手,开始做饭。
天已经完全黑了,现在做晚饭其实已经晚了。
大半个小时,她只做了两道菜,卖相一般,贺忱说火候太过了的时候,她还觉得没熟,继续焖。
贺忱没闲着,他做